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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清欢明白宋成暄的意思:“谢谢。”“你不要跟我言谢,”宋成暄道,“侯爷不是陷害我父亲的人,也没有在先皇的示意下,故意为魏王府设局,当年已经死了太多人,我更希望有更多人活下来,所以徐家也没有亏欠魏王府。”“亏欠,”徐清欢轻轻地拉住宋成暄的手,“许多事不能说出对错,没有绝对的答案,当年我父亲请魏王爷主持大局时,说过会保护魏王爷,他没能做到,既然许诺就不该退缩。父亲会因此愧疚一生。”宋成暄道:“前路坎坷,或许还会有这样的事。”徐清欢微笑:“我曾经与宋大人说过,若我嫁与你,当一心一意为你筹谋,与你共进退,从此生死相连。若不能共生,但愿同死。”宋成暄手指合拢将她紧紧地攥住。……徐太夫人屋子里。徐太夫人坐在椅子上,仿佛魏王世子爷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太夫人,”杨mama端起茶奉到徐太夫人面前,“都说开了,不是很好吗?您也不用再忧心,就像您说的,换做旁人您也不能仔细道这些来龙去脉,只能扯个谎说大小姐身子不好,日后还要想着怎么去圆,万一对方听到缘由不肯答应婚事,大小姐名声也要受损。”这就是徐太夫人一直没有为清欢议亲的原因。徐太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杨mama道:“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既然世子爷答应了,就会好好待大小姐,假以时日他做不到,您再去质问他。”话是这样说,哪有这样容易的事。不过方才宋成暄的话,还是让她心中震惊。魏王世子爷,方才就在这里向她允诺,即便清欢不能有孕,他会从宗室子弟中过继子嗣,绝不会纳妾。虽然诺言此一时彼一时,魏王世子爷若是成了大事,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不纳妾的话也就随风而去,但如今能这般说,也算用心了。杨mama在外间时听到些言语,眼角早就已经湿润,轻轻用袖子抹了上前道:“太夫人应该高兴,坏事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定然都是好日子,现在一切说好了,算一算时间,我们家很快就要办喜事了。”“真快啊,”徐太夫人伸出手比了比,“那天我抱着清欢去行宫的时候,她才那么大一点,现在都要嫁人了。看来我是留不住她喽。”徐太夫人说完话站起身来:“走吧,别让大家等着急了,今晚可是为他们接风洗尘。”“说的是。”杨mama搀扶着徐太夫人前行。徐太夫人走了两步,看了看手中的拐杖,拿起递给杨mama:“收起来吧,用不着了。”杨mama笑着应了。徐太夫人走出屋子,大红灯笼仿佛将整个安义侯府都照亮了。一轮圆月挂在头顶,仿佛也格外关照他们似的。徐夫人带着人赶过来:“太夫人……这……怎么样了?”“你也该忙起来了,”徐太夫人道,“筹备婚事可马虎不得,尤其清欢要远嫁,东西要多带,人手也不能少了,我要亲自为她挑选几个好人手。”徐太夫人说着向前走去,徐夫人站在原地看着太夫人的背影,太夫人的意思是,她答应与宋家结亲了?第四百三十七章英雄气短徐太夫人渐行渐远,徐夫人却愣在原地,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宋成暄到底与太夫人说了些什么,太夫人此前还态度坚决,转眼就点头答应了。“一个个的都在做什么,”徐夫人这才发现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失去了参与的机会,“清欢可是我亲生的。”“侯爷在哪里?”徐夫人道,“我去找侯爷问个清楚。”……安义侯坐在书房里。安义侯拿起一壶酒,将面前两只酒杯摆好,然后郑重地斟满了酒,他抬起头看过去,魏王爷仿佛就坐在他面前。那天夜里,宫中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应该说不敢忘记。他被带进宫中之后,看到了不远处的魏王爷,那时候魏王被锦衣亲军围住向偏殿走去,他想要看清魏王的面容,可惜被那些人影遮挡住,显然皇上要在宫中对魏王动手。“皇上,魏王爷是您的亲弟弟啊,您在病重的时候,若是没有魏王爷力挽狂澜,如何能那么快压制叛军和外敌,让大周政权重新稳固,皇上,您不能听信佞臣之语。”魏王被押入了偏殿之中,殿门合上,谁也不知道殿中到底在发生什么事。“皇上这样不能安民心,皇室宗亲也不会看着这样的事发生,皇上三思啊!皇上……”他半生都在战场上,委实不太会太多言辞,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搜肠刮肚不知说什么话才能打动皇上。“当年微臣去劝说魏王爷出山稳住政局,难道微臣错了吗?”他看着御座上的皇帝,颤声说出这样的话。皇帝靠在龙椅上,灯光的照射下,花白的头发更加显眼,皇帝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皇上……”他站起身想要走向侧殿。侍卫围上前来:“安义侯,你想要谋反吗?”几十名侍卫将大殿团团围住,无论是谁短时间都别想从这里冲出去,更何况这殿外还有锦衣亲军,只要这里动了手,就更加坐实了魏王谋反的罪名。他的手在颤抖,最终还是跪下来求皇帝:“皇上,您可是千古明君啊,您功绩赫赫,让后世子孙仰止,您不能如此。”“安义侯,你还是不是朕的臣子。”御座上的皇帝忽然睁开了眼睛,厉眼看向他。那清亮的目光如同山般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动弹不得,当年皇帝在潜邸时,他就在皇帝麾下征战,与皇上的君臣之义那时就已经定下了,他无法逾越那施加而来的君威。皇帝冷冷地道:“朕深夜遇刺,一切皆是魏王指使,证据确凿,而你从进宫以来,却一直在为魏王说话,在你心中魏王才是你的君上?这大周的皇位早就已经易主了吗?”安义侯不敢说话。“别忘了,”皇帝冷冷地道,“当年在北疆,你们徐氏犯下灭族之罪,是谁替你遮掩,谁饶了你一命,你身陷重围之时又是谁带兵救了你,朕一直以为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现在你的做为却让朕寒心。朕就算喂一条狗,也胜于你。”皇帝已经暴怒,内侍在一旁劝说:“天家重病刚愈,不能动气啊。”“朕念及魏王是朕的弟弟,朕只是将他为朕准备的酒赏赐给他,若他没有谋反之心,这酒必然没有问题,他也会安然无恙。”侧殿的门被打开,紧接着魏王走了出来,一缕鲜血顺着魏王嘴角流下。他的心彻底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