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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她这番话让他如此猝不及防,看着微笑着的她,他的眼角忽然有些湿润,他低下头将自己埋在她柔软的脖颈上。……院子里的御医不停地张望着,只希望宋将军的身影早早出现。这位宋将军到底是什么情形,从战场上下来不着急看伤,这样磨磨蹭蹭下去会不会出什么差错。这位大周的功臣,有任何不妥他都担不起责任。御医想着向宋老太太看去,宋家人也不知道再催催。“太医啊,”宋老太太道,“我孙儿的伤怎么样?”御医额头上满是汗水,他哪里知道啊,他连人都没见到。“我看伤的很重啊,”宋老太太道,“回来的时候是强撑着,多亏太医您医术高明。”御医吞咽一口,紧张地向院子里看去,终于他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正是宋大人,他一颗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宋大人为国征战,伤痕累累,让人真是肃然起敬,”御医站起身,“后面需要好好调养,我每日都会前来查看宋大人的伤。”宋家是这个意思吧?宋大人伤的越重功劳越大,他若是不顺着宋家的意思说,可能就不能给宋大人看伤了。宋老太太点点头:“劳烦太医了。”御医立即起身去迎外面的宋成暄,什么时候给武将看伤也这么难了。看着御医和朝廷官员走出去,宋老太太露出满意的笑容,眼见暄哥和清欢的婚期就要到了,她可不能让暄哥再被派出去带兵征战。这段日子就该好好在家养伤等待婚期。第六百一十九章好可怜林御医觉得今天是他进了太医院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先是被晾在屋子里半个时辰之久,然后……伤患对他的手艺好像不太满意。眼看着宋将军眉头紧皱,林御医又将伤口多包扎了一层,本来受伤的地方不少,这样一包看起来就有些可怕。林御医净了手,转头再次看向宋成暄,他不禁有些恍惚:宋将军的伤果然很重啊。年纪轻轻要好好调养,不能因此坏了身子骨。林御医想到这里,又将药方改了改。新药方递给宋将军看时,宋将军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林御医心中一喜,终于得到了病患的满意。林御医提起药箱快步走出门,然后他看到一个女眷向他走过来:“太医,宋将军的伤怎么样?”林御医面色肃然:“伤得很重,要好好调养,否则容易留下病根,”说着他摇摇头,“大周不少的将军都是这样,年轻时不在意,上了年纪,旧伤就都回来了。”徐清欢没有仔细去瞧宋成暄的伤,现在被林御医这样一说,不禁焦急起来,向林御医行了礼,立即向屋子里走去。宋成暄仍旧敞着衣襟,手臂和胸腹上被裹了厚厚一层,徐清欢不禁皱起眉头,上前亲手帮宋成暄系衣带。“以后别这样了,”徐清欢道,“我知道打仗不容易,但要顾及自己。”谁能想到他会伤成这样,方才明明生龙活虎地抱着她不放。徐清欢将手放在了宋成暄胸腹上,这条伤口从肋下一直延伸下来。“杀简王时留下的,”宋成暄道,“看到简王想起了十四年前的事,一心想着早些解决了他。”徐清欢点点头,如果换了她也会是这样:“还疼吗?”宋成暄坦然道:“疼。”徐清欢轻手轻脚地将宋成暄的衣衫穿好:“要不然我留下来照顾你几日。”宋成暄道:“恐怕太夫人会牵挂你。”那倒是,祖母一直舍不得她,不想她那么早嫁来宋家。“不如我过去吧,”宋成暄拉住徐清欢的手,“因为查案又耽搁了好些日子,我住过去也好与侯爷商议我们成亲的事宜。”说完这话,宋成暄向窗口看去,目光凌厉如同一柄利刃。永夜贴着墙角滑下来,最近公子的耳朵越来越厉害了,他听到徐大小姐的话,刚想看看公子到底伤到了哪里,怎么会那么的严重,难不成是他的记忆有了偏差,他明明记得……没有大碍啊。谁知道眼睛刚凑过去就看到公子冰冷的目光,然后他就立即动身离开了那间屋子。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位林御医厉害,别人只是看到表面的伤,林御医却能看到日后的影响。他应该去找林御医问问,他每次伤的都很重,是不是该跟公子一起调养,毕竟再过几个月就是公子的婚期,他这个最重要的贴身护卫总该更英武些。不过公子方才说什么来着:疼?公子不是向来嫌弃这个字,别提谁说出来,就算将这字表现在脸上,都会被公子看不起。男人不能说疼。永夜终于追上了林御医,婉转地提起自己在公子心中的地位和身上的伤口,林御医仔细检查了一番,留下一瓶药粉。“小哥的伤没事,过几天就结痂了,旧伤好了就更没事了,哪里还会复发,小哥说笑了。”林御医说着摇摇头:“宋将军不惜性命一心为大周着想,小哥既然是宋将军身边的人,该学学宋将军的英武才是。”言下之意他好似太胆小了,可他这明明就是跟公子学的啊。永夜捏着药瓶,他忽然很思念张真人和徐世子,还有那蔫坏的齐德芳,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如果他们在这里,就能聚在一起背地里说些闲话,戳穿公子的面皮。……永夜离开之后,宋成暄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徐清欢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宋成暄声音低沉隐约夹着几分颓丧:“腿有些软。”徐清欢道:“我扶着你去内室里躺一会儿。”宋成暄走起路来是有些慢,不似平日里那般脚下生风了,徐清欢注意着他的步子,恐怕真的会有什么问题,看到他那两条修长的腿,她立即又想起之前……她的目光还没有挪开,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软塌旁,宋成暄坐下来,紧接着她身体一轻也被带到了他腿上。他不是腿软吗?“只抱一会儿。”徐清欢想要撑起的身子又软了下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宋成暄可怜兮兮的。可他到底哪里可怜?本来方才她准备看看他的伤势就走了,可现在却又到了他怀里,他该不会是在骗她吧?……李家。李大太太听着李煦说起简王的案子。李煦道:“如今简王的人头就挂在城墙之上。”李大太太听到这里,不禁垂下眼睛:“这也太残忍了,人死了还要这样折磨,”说着又看向李煦,“你有没有去看?”李煦点点头:“朝廷要确认简王的身份,我们都去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