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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觉此来是否自取其辱。高璟冷哼声,什么都没有来求自己,她就真笃定自己一定能答应她,不能拒绝她吗?她就这么吃定了他?高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要不答应……”“算我没说。”傅书言极快地小声道。她转身预走,她是已经什么筹码都没有,过几个月,她将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尘埃落定,想他对她已经兴趣索然,没功夫跟她周旋。他站着,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柔柔弱弱,低着头,好像很失望。他心里喟叹,喊了一声,“站住。”她转身,他看见她刹那眼睛里的光彩,他不知自己是否后悔做出的决定,道;“明日去吧!”她感激敛身一福,“谢世子爷。”“世子爷,不叫夫君吗?”傅书言站住,咬唇,手里捏着衣襟,犹犹豫豫,蚊细声,“夫君。”这一声叫得极勉强。高璟轻吁了一口气,挥挥手。高璟站在台阶上,看着少女匆匆离去的背影,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红墙后面,才转身脚步略沉重地迈进门槛。傅书言第三次进安亲王府,心境说不出的悲凉,她跟在女医身后,进了王妃寝殿,太孙妃云氏带着两个丫鬟守在王妃床前,尽管傅书言穿着八姑娘傅书锦的衣裳,云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故人相见,竟恍如隔世,一时百感交集。女医上前为文王妃诊脉,须臾,转身离开床榻,走到傅书言跟前,朝她点了下头,意思傅书明明白,文王妃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太子妃文氏大概回光返照,当傅书言走到床前时,突然睁开眼,手臂抬起,傅书言抓住文氏的手,文氏嘴唇阖动,傅书言倾身向前,耳朵对着文氏嘴边,隐约听见文氏微弱声,“救……昀……”傅书言瞬间红了眼睛,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文氏用尽力气抓住她的手,死死抓住,傅书言眼泪滴落,哽咽点点头,文氏才松开。傅书言站起,转身朝外疾走,走到殿外,靠在廊柱上,身体一点点滑下,瘫倒在地,泪如雨下。不知过了多久,女医从殿里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轻声道;“走吧!傅姑娘,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傅书言扶着廊柱缓缓站起身,茫然四顾,没有看见高昀,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跟高昀见面的机会,没有见到高昀,她怎么能甘心离开。女医催促道;“快走吧!不能耽搁太久,现在非常时期。”傅书言看不见高昀,她如何甘心?又不能因此连累无辜之人,万一她假扮傅书锦的事情泄露,连累八meimei和女医,傅书言万般无奈之下,跟在女医身后,一步一回头,走到王府大门口,她回头张望,高昀为何不见。王府大门在身后关上,一个清隽的身影从红墙后转了出来,站在门口,久久没有挪步。傅书言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王府大门,坐上轿子,一路脑子里全是文氏的脸,文氏弥留之际期望的眼神,还有乞求她微弱的声‘救救昀’,傅书言脸埋在手心里,泪水顺着指缝流淌,她不想高昀死,即使今生她不能跟高昀一起,她只要知道他在某一个地方,安然无恙,她就可以安心嫁人了。☆、第124章英亲王从兵部衙门回府,揭开门帘,看见傅书琴姊妹坐在炕上说话,傅书言看见高恪,赶紧站起身,蹲身一福,叫了声,“姐夫。”傅书琴要下地,高恪摆手制止,走过去坐在炕沿边,手搭在炕桌上,却看着傅书言道;“东宫通敌案皇上已经命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方慵审理。”方慵,前世也算傅书言的恩人,方慵刚正不阿,审理卫廷瑾谋害妻子一案,不畏权贵,傅书言着实感激他,东宫的案子皇帝委派方慵审理,高昀有一线生的希望。傅书琴叹息道;“方慵,从未听说过这个人,不知这人怎样?”高恪道;“方慵科举出仕,曾任知县,任知县期间,深受百姓爱戴,吏部考核评优,皇帝刚登基,想任用贤才,原来的大理寺卿调任,吏部推举方慵,没想到他一上任,就赶上东宫一案,听说这个人秉性耿直,东宫案子交到他手里,也是棘手。”方慵是个好官,清正廉明,可是皇帝欲致东宫于死地,方慵敢于违抗皇命吗?这一世,傅书言只从四叔傅瑞嘴里听说过方慵,还没有见过,方慵是除了景钰她另一个恩人。“meimei,高昀跟你差点定亲,姐知道你们从小感情很好,这是没法子的事,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傅书琴是想提醒meimei,怕高昀遭遇不幸,meimei承受不住突然的打击。“姐,我知道,姐放心,我没事。”傅书言平静地道,她姐快生了,她不能让jiejie为自己的事cao心。“姐,我想上街逛逛。”傅书言当下决定去见方慵。傅书琴跟高恪对视了一眼,对meimei道;“去吧!出去逛逛也好,散散心,憋在屋里总想不开心的事。”傅书言从jiejie房中出来,才意识到有一个问题,大理寺卿方慵府邸在哪里,她不知道,方慵外调刚进京,住在何处,少有人知道。傅书言脑子里闪过去大理寺衙门等方慵,立刻就否决了,她跟高昀的关系,朝堂上下没有不知道的,她去找方慵,势必给方慵造成不好的影响,她想起许文芳,许文芳的父亲曾在大理寺任职,傅书言决定找许文芳问问,许文芳人仗义,跟她要好。傅书言到了许府,许府下人报进去,许文芳急匆匆带着丫鬟出来迎她,第一句话就道;“傅书言,你失踪了这么久,打哪里冒出来的?我和崔文燕想找你聚一聚,听说你住你jiejie王府去了,今儿怎么有功夫来找我,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许文芳是个急脾气,连珠炮似的不容她插嘴,最后说了句,“傅书言,你来找我什么事?”许文芳边说,要拉着进她房里,傅书言急忙道:“我今日找你是问点事,我们就站在这里说,我一会就走。”“什么事,屋都不进,茶水不喝一口。”许文芳道。傅书言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父亲曾在大理寺任职,知道新任大理寺卿方慵的府邸在哪里吗?”许文芳眨眨眼,一下明白过来,“你是听说新任大理寺卿方慵主审东宫的案子,想去打探一下消息。”别看许文芳没心没肺,其实心思挺细的,许文芳想一下,道;“我听我父亲说过,方慵是外放官员,临时抽调进京,主审东宫的案子,他在京城没有府邸,借住一个好友的宅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