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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的心病。吕嫱预产期到了,开始阵痛,傅书言姊妹俩在里屋忙活,二太太和小梅氏扶着傅老太太过来,杜氏在堂屋里坐立不安,看见傅老太太,像有了主心骨,上前扶着傅老太太,“母亲不用过来,等生了媳妇派人给母亲报信。”二太太宁氏扶着老太太坐下,“母亲在屋里坐不住,惦记孙媳妇,非要过来看看。”吕嫱在屋里折腾,外屋里人听她叫声,都跟着紧张,一个时辰后,屋里传来婴儿啼哭声,吕嫱屋里的贴身大丫鬟走了出来,“恭喜老太太和二位太太,三奶奶得了个千金。”里屋,八姑娘傅书锦把婴儿洗干净,抱给吕嫱看,“嫂子,看侄女长得像嫂子,是个美人坯子。”傅书言看吕嫱脸上略有些失望,傅家盼着有个重孙,傅书言看吕嫱孕期的身形,早判断是女儿,没说出来。傅老太太进来看孙媳,二太太和三太太扶着走到床前,吕嫱心里不是滋味,“孙媳让老太太失望了,没给傅家添丁。”傅老太太看一眼重孙女,眉开眼笑,“一胎女,二胎男,别着急,咱傅家打从祖上就人丁兴旺。”青州城外几匹马飞驰,青州城守城的士兵看是自己人,也不拦阻,几匹马直奔荣亲王府,到王府门首下马,一叠连声求见少夫人。王府门上看门的家人,看着几个人是跟着珩二公子的人,忙回说,“世子妃回傅府娘家了。”几匹马掉头往傅府方向飞奔。傅书言和傅家的人正围着看小婴儿,门外丫鬟气喘吁吁进门,不敢往前凑,怕大声吓到婴儿,站着老远回道:“七姑奶奶,王府来人求见七姑娘奶奶,说珩二公子重伤,从战场上送回来了,好像说……。”“说什么?”傅书言急问,什么时候了,这丫鬟说话吞吞吐吐,丫鬟被她逼问,脱口而出,“说珩二公子好像不行了。”☆、第169章丫鬟气喘吁吁,“珩二公子受了重伤,抬回王府了。”傅书言心忽悠一下,往下沉,跟傅老太太和杜氏说一声,“我回去看看。”八姑娘傅书锦在旁道:“七jiejie,我跟你去。”傅老太太和杜氏跟着着急,“快回去吧!”二太太宁氏喊下人,“快给七姑奶奶备车。”傅书言说了句,“二伯母,我骑马回去。”二太太宁氏一叠连声,“快给七姑奶奶备马。”傅书言和傅书锦一路疾走,到外院,小厮已经牵过马,傅书言和傅书锦翻身上马,刚出傅府大门,扬鞭打马,朝荣亲王府疾奔,高璟临走时,给傅书言留下五十个侍卫,都是武功高强,侍卫前面开道,一路吆喝官道上的行人闪避。青州城百姓不知发生什么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纳闷没听说战火蔓延到山东府,山东府一片太平景象,不知发生什么大事。傅书言一行策马疾奔,看见荣亲王府朱红大门,侍卫高喊,“世子妃回府,快开门。”守门的家下人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府门,傅书言策马进了王府,在前院跳下马,负责送高珩的副将,赶紧上前,“卑职拜见世子妃。”傅书言便往高珩院子方向走,边问:“公子伤势如何?”傅书锦在身后紧跟着她。那个副将道:“回世子妃,情况不好,卑职等随二公子押运粮草,一股敌军突袭来截粮草,卑职等护着粮草,二公子带少数人拖住敌军,让粮草先行,寡不敌众,二公子受刀伤,幸亏将士拼死相救,把二公子抬回军营,前方军营缺医少药,王爷命卑职等护送二公子回山东府。”“公子重伤,一路颠簸,延误了伤情。”傅书言心急。罗氏听说儿子受了重伤,疯了一样跑到儿子的屋里,待看到儿子奄奄一息当时腿一软,人便晕了过去。傅书言赶到时,一群丫鬟婆子围着罗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荣亲王府一片慌乱。傅书言没看罗氏一眼,直奔里屋看高珩,高珩躺在炕上,面如金纸,傅书言走过去,轻声叫,“小叔。”,高珩睁开眼,身体动了动,牵动伤口,唇角抽了抽,傅书言忙道;“别动,我看看伤口。”这种时候傅书言哪里顾得上避嫌,她颤抖着手解开高珩衣襟,高珩胸前缠着纱布,血水把纱布浸透了,血水乌黑,傅书言对副将道;“帮我把公子的纱布拿下来。”傅书言和傅书锦及那个副将三个人小心翼翼,轻得不能再轻,把高珩胸前绷布一圈圈拿下来。绷布打到最后一层,傅书言心脏骤然停跳两拍,高珩胸前一条很深的刀伤,傅书言仔细看伤口,差一个韭菜叶宽碰到心脏,傅书言心惊,伤口处理得很粗糙,前方战场每日死伤无数,有的伤重将士来不及救治身亡,高珩如果留在前方,这种情况下,活不了几日。傅书言手足冰凉,高珩的伤口太深了,高珩刚及冠,得亏年轻身体健壮,加上她炮制的伤药,止血消炎抗菌,高昀的伤口没有感染化脓,傅书言轻颤的心,得以平静,看似凶险,庆幸刀刃偏离那一点点,否则,高珩回不来了。旁边的副将忧心忡忡,“世子妃,公子的伤势能有办法救治吗?”傅书言眉头轻蹙,仔细看伤口四周,血迹都干涸了,伤口翻着rou,轻吁了一口气,“刀伤太深了,不能自行痊愈,创伤面太大,只有缝合。”副将把嘴张了张,吃惊地看着她,“世子妃,伤口缝合,末将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倒是看见过一次,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受了重伤的将军缝合伤口,最后没几日那个将军身亡了。”古代中医缝合技术早已有,不普遍,中医高手方可施行,一般江湖郎中,没有这个把握,最主要的是术后感染的问题。事不宜迟,傅书言当即道;“必须缝合伤口,否则刀伤不能愈合。”“儿媳,你救救珩儿,我对不住你,我给你叩头赔罪,珩儿他没做错什么,老天为何这样对他。”傅书言回头,罗氏已经苏醒,丫鬟扶着进屋,傅书言恨她间接害了自己腹中胎儿,自上次的事以后,婆媳没见过面,傅书言现在没心思跟她计较,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尽力。”罗氏扑倒炕沿边,呼唤,“珩儿。”傅书言忙阻止,“王妃请到外面等,他伤重不能激动。”罗氏犹自不放心,央求,“儿媳,你一定治好珩儿,只要你把珩儿治好,我给你叩响头,凭你怎样处置我都行。”罗氏被丫鬟搀扶出去,罗氏心狠手辣,终究是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