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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何地教导的她?如何教导的,教了多长时候?为何要暗地里教导?为何……”明阳子翻眼道:“关你屁事!”堂上一静,所有人都同情地看着杨大人。杨大人忍气道:“先生,这里是公堂!”明阳子站起身,走到公堂中央,大声道:“公堂又怎样?你们无缘无故把我弟子关押起来,说她无师承来历。现在我来了,证明我就是她老师。你们还不放人,还想怎样?”杨大人见王大人不吭声,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先生须得告之如何教导郭织女的……”明阳子大怒道:“我如何教导弟子怎能告诉你?你不知行规还是怎地?等我犯了罪你再来审问,我定当交代;你问我如何教徒弟,请恕我无可奉告!你只管上奏皇上,看大靖哪条律法规定,不说出如何教弟子的,就要入罪!”杨大人张口结舌,先前一直的担心终于被证实了。他又不甘心就此认输,强撑着道:“下官是要弄明白:先生一直悬壶济世,那有空闲教导郭织女?且又没有人看见。人传郭织女是一夜间本领上身,这些事不说清楚,本案无法结案,钦差大人也无法向皇上交代。”明阳子冷笑着指方初道:“我还教了他三天呢,你知道怎么回事?”杨大人不由得顺着他话问:“怎么回事?”第468章偷梁明阳子道:“那年我下棋输了才十岁的他,所以教了他三天琴。”杨大人心想,那是你棋艺太烂。明阳子看出他心思一般,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棋艺太烂所以才输给一个小孩?要不我跟你下一盘,你若输了,就别纠缠这事了。就你那资质,告诉你了你也想不明白。”杨大人气得脸紫涨,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他忍不住问王大人:“大人,这如何使得?”王大人看着明阳子,仿佛在沉思一般。他不说话,别人都不敢吱声。然李红枣眼见清哑就要逃过一劫,万般不甘心,豁出去了,不怕死地对上大声道:“我们都看见你帮人治病,可没人看见你教清哑读书认字。从那一回治病过后,我们也没见你来绿湾村,怎么证明你教了清哑?我跟清哑玩了好些年,也没见她读书认字,也没听她弹琴。”明阳子倒没朝她瞪眼,好声气地笑道:“女娃娃,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我年年都来江南的。那一年夏天快天黑的时候,我在江上等清哑,我看见你和一个小后生在江边堤坝下躲着吃煮花生。你还记不记得?”李红枣骇然,见鬼一样看着他。这事是真的,那后生就是张福田。她从家里拿了煮花生,引他吃,又怕被人看见,所以躲在堤坝下,没想到居然被这老道看见了。难道,真是他教的清哑?众人一看李红枣的表情,哪还不知明阳子说对了。明阳子说完,转向杨大人道:“要不要跟我下棋?不下。就让我弟子出来。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王大人问杨大人:“大人可要来一局?”杨大人赌气道:“如此也好。”他看出王大人想结案了,他偏不如他意,怎么也要试试。若能拦住了明阳子更好;若不能,也输得心服口服。他就不信了,他的棋艺还比不过十岁的方初。于是,两人便在大堂上摆开棋局。这也算是别开生面的堂审了。从来没有过的。事关小妹。郭大全再也顾不得了,挤到方初跟前低声问:“这老爷子能下赢吗?他下得好不好?”口气十分地怀疑。他想,要是明阳子棋艺高。怎么会被十岁的方初给打败了呢?郭守业、吴氏一齐都紧张地盯着方初。方初安慰他们道:“不用担心,先生棋艺不凡……”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神情略尴尬。因为若是明阳子棋艺高超,那他方初岂不更厉害?他这么说。未免有自夸的嫌疑。在琴棋书画诸项,他以棋艺最为擅长出色,但这并不表示,他十岁便可以下赢一把年纪的明阳子。之所以赢。那是因为当日明阳子让了他五子。眼下,他却不能说出内情,恐杨大人刁难。卫昭笑道:“郭大哥就放心好了。方兄的棋艺那是出了名的。他说能赢,那就一定能赢。是不是韩兄?”说着问韩希夷。韩希夷点头道:“是。方兄最擅布局。”神色很坦然。毫无尴尬异样。郭家人都放下心来,眼巴巴地等明阳子赢。明阳子果然没让众人失望,放手大杀四方,半个时辰不到,就让杨大人一败涂地。结束后,杨大人没有看明阳子,而是看向方初。方初也淡淡看着他,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中。明阳子叫道:“快叫我弟子出来!”王大人笑道:“先生请坐,下官这就让人请郭织女。”杨大人不甘道:“大人,难道这样就算了?”王大人道:“明阳子先生乃皇家人,又盛名在外,他说是郭织女的老师,难道还能有假?休要在纠缠!本官自会将此案具结上奏。”他不过要个说得过去的台阶,现在,明阳子为他送来了这样的台阶,他不下去,更待何时?至于合理不合理,把这个决定权交给皇上,明阳子自会和皇上交涉,就不关他的事了。方初百感交集:只要清哑渡过眼前这一关,朝廷上,他已经做了布置,自会有人出来给这桩“妖孽”案盖棺定论。从此,再无人能质疑她了!郭家父子母子都激动的热泪盈眶。韩希夷同样激动。这一刻,他对方初生出感激之心,感激他找来明阳子,救了清哑。至于方初的心思,他是无暇顾及了。所有人都翘首盼望,等待清哑出来。不到一刻钟,十几个侍卫簇拥一少女走进官厅。众人看去,不禁集体呆滞!吴氏尖叫一声:“盼弟!怎么是你?”盼弟看见他们,珠泪滚滚。韩希夷恍如被抽了脊梁骨,身子有些发软。方初心中也“咯噔”一下,生出强烈恐惧。王大人也沉下脸,问侍卫头领:“这是怎么回事?郭织女呢?”那头领上前跪下,颤声道:“属下该死!郭织女不见了。”“什么!”王大人霍然站起,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快禀来!这女子是谁?”杨大人也催问:“快说!”高巡抚怀疑地看着他,以为他故作姿态侍卫头领大汗淋漓,羞愧道:“不知什么人偷梁换柱,把郭织女换成了这个女子。属下等进去时,她已经在房里了。属下不敢耽搁,立即带了她来。详情还请大人审问。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众人嗡一声炸了,有人欢喜有人悲痛。欢喜的,自然是李红枣等巴望清哑不得好下场的人。悲痛的,当然是郭家和方初他们了。吴氏大喜继以大惊,终支持不住,晕了过去。郭家父子要关切清哑去向,又要关心盼弟近日行踪来意,还要顾及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