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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秘兮兮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不等人回答,她自顾自地回道:“你们家那位在我们医院挂水,我特意过去问了问,说是过度劳累,连续高烧好几天了。”聂维芙一愣,下午沈礼在车上那样子,不像是连续高烧几天的病号,而且对她说话一如既往刻薄。“你们家那位是工作狂吧,输着液还在处理工作,应畅说他已经上周出差天天通宵开会,真是不要命了。”明蔚继续说着,见她眼神微愣,并不说话,她不由得看向方旋。方旋冲她努努嘴,她心下了然,之后再没有提沈礼相关的任何话题。三人在蓝岛待到将近十点才离开。一楼的舞台还在热烈地嗨着,蹦迪男孩女孩们沉浸音乐的世界,享受极致快乐。方旋拦了辆车把她塞进去,然后拍下车牌照后,嘱咐她早点休息。聂维芙靠在汽车后座,和司机说了个地址:“到御景邸。”只是过了几秒,她又立即变主意,坐在后面摇着头改口:“算了,还是去嘉汇国际。”车子疾驰在喧闹的街区,半开的车窗不断地灌进夜风,吹散了她心头的那股烦闷。这座城市的夜色斑斓,街区两旁商铺林立,闪耀着绚烂的霓虹灯,光线斑驳滑过车窗,笼在她的脸庞。她没喝醉,三四杯鸡尾酒灌下肚,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基本没感觉,只脸颊稍微热了点。灌进来的夜风吹得她头脑清醒,她蓦地想起来还有件要紧事没做,摸出手机,把之前在酒吧里拍的几张照片挑挑拣拣,添加几个滤镜修改些参数,然后发到朋友圈。发完之后她才意识到,她好像把沈礼拉入黑名单,她把人拖出来,却没那个好气性再重新加过去,索性没再管,她和沈礼有共同好友,不怕他看得见,就怕他看不见。车子驶到公寓楼下,她下车上楼,在电梯里刷手机,那条朋友圈收获了一大堆的点赞和评论,其中还有沈礼表弟的评论,询问是哪儿的酒吧。聂维芙面无表情地点屏幕回复人家:是在柏木路的蓝岛酒吧,报我名字有奖哦~大约是怀着心事,聂维芙洗完澡躺床上,早早地入了睡。这晚上一连做了好几个连环梦,一个套着一个,这厢结束一场被追赶的梦旅,下一秒跑入一间破旧老宅,辗转开始一桩疑案探索……直到她早上被枕头下的手机铃声吵醒。她向来睡觉前开飞行模式,避免睡觉被打扰,昨天晚上心事重,一时忘了关手机,被人抓了个正着。摸到手机的时候,她的意识似乎仍沉浸在前一个抄作业被老师看见的惊险梦境中。她接起电话,语气冰冷地吐出一个字:“说。”那头安静了几秒,“聂小姐,我是应畅。老板……”不等他说完,聂维芙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脑袋往被子里一钻,继续睡觉。应畅听着耳边的“嘟嘟嘟”,脸色一时有些为难,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瞥向后视镜。沈礼在后座闭目养神,白皙的脸庞露出些微疲态。“老板,聂小姐她……”沈礼面不改色,仍是昨天的那句话:“随她。”应畅迟疑几秒,问:“那接下来是去医院?”沈礼睁开眼,手指抵在眉心揉了揉,嗓音透出几分沙哑:“先去公司。”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评论掉落红包OvO☆、第03章枕头下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过。聂维芙心满意足地一觉睡到十点,起来伸着懒腰,然后坐在床上发愣缓神。薄纱窗帘浮动掀起一角,一线阳光透过落地窗慢慢地移到她的床边,慵懒铺洒在柔软的毛毯,为她的轮廓边缘简单地镀了一层温柔的淡金。她迎着光线眨了眨眼,舒服地喟叹一声,随即若无其事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昨天晚上的那条朋友圈密密麻麻一对点赞和评论,她挑着回复了几个,底下统一回复酒吧的名字和地址。回完评论,脑子里仿佛又落下个事儿,思索片刻后,她才突然想起晨间的那通吵醒她的电话,不到十秒的一通记录,打电话的是沈礼的助理,她没太在意,应该是为了今天给老太太老爷子金婚庆贺的事。聂维芙把手机丢在床上,披了件衣服到卫生间洗漱,半个小时后出来,她从衣帽间的首饰抽屉里找出一个丝绒戒盒。掀开盖子,里面托着的是一枚钻石戒指,戒圈外手工镶嵌一圈细碎的璀璨钻石,内壁则镌刻着她和沈礼名字的首字母。这枚婚戒是聂维芙自己选的,价格不贵,重在款式和设计。她和沈礼各有一枚,平时没戴过几回,唯一出场的也只是在长辈们面前露露面。至于另一枚长辈送的绿宝石婚戒,只在婚礼上出现过一回,放在衣帽间让它自个儿保值去吧。聂维芙把戒指放进包里出了门,她先去把刚保养好的车子拿了回来,然后开车去了明安街的一栋红砖小洋房。明安街的小平城是南城有名的景区,这里的建筑大部分不是文化遗产保护建筑,就是即将受到保护的老房子。她把车停在景区外的泊车处,提着一个袋子推开其中一个院子。里头有人在浇花,听见动静也没转身,哼着小曲儿,弓着腰摆弄园里的花儿,浇完这盆浇那盆,直到把院子里的一片盆栽全部“临幸”一遍,才堪堪放下水壶,转过身瞧见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人,忍不住“哟”了声。聂维芙被老爷子这一声哟弄得怪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抢在他先前把话拦住:“师父,我把您的酒带来了。”老爷子的视线挪到她的手上,哼了声:“你是在等着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过来迎接你吗?还不赶紧进来。”说着,他背着手慢吞吞地走进屋。聂维芙轻车熟路地打开院子的门,顺着小径走进屋里,跟着老爷子来到一楼的一间画室。“东西在里头,帮你装裱包好了,吃完饭你赶紧带走,看得心烦。”老爷子站在门口,问她,“开车过来的?”聂维芙点点头:“就停在外面。”老爷子没好气地嗤了声,背着手走出外面:“当初死活不肯再学,现在倒是想通了。”聂维芙嘿嘿笑着,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还是您介绍的医生好,我去了几回,心中郁结散尽,吃嘛嘛香。”老爷子被她这不着调的态度气得笑了出来,气完之后还是忍不住多嘴:“你要是真吃嘛嘛香,我也就放心了。我看你现在还是待在死胡同不肯出来。”“哪有?我这不是出现在您面前了吗?您这儿是活胡同,贯通小平城景区的南北呢。”老爷子怒目圆睁,她立刻停下话,讪讪道,“行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