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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帘微合,她娇嫩的粉唇在轻轻蠕动,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动了动,逐克制的停下动作,用另一块棉布包起她的湿发,他的手法生疏,包得很严实。随及,他用被褥紧裹住她,把她抱了起来。舒知茵美眸圆睁,被褥下的她可是未着寸缕!下一刻,她就被他抱放在他的腿上,他一手轻搂住她,另一只手迅速的将刚刚带进来的棉被铺在床榻上。转瞬,她就被放回原处,床榻不再那么硬,舒适多了。舒知茵深深的看着他,他的神态自然,眼眸中冷而静。她实在难以置信,想不到他表面冰冷,举手投足间所映射内心竟然如此细腻入微。她的心底,情不自禁的涌起阵阵热潮。“公主殿下。”如锦和如瓷的声音忽然在院门口响起,那尽是杂草顽石的山坡实在难行,她们手脚并用才极为艰难攀了上来。景茂庭快步走到屋外,道:“你们一人捡柴在院中生火,烤干公主的湿衣物,一人去为公主煮一碗姜糖汤。”如锦和如瓷面面相觑,如瓷鼓起勇气问道:“奴婢可否见一见公主?”景茂庭点头。如瓷箭一般的冲入屋中,急步到床榻前,惊魂未定的唤道:“公主殿下。”“放心,我没事。”舒知茵道:“你们按景大人交待的去办。”“是。”如瓷放下心来,公主殿下没事就好,可是景茂庭未免太胆大妄为。待如瓷拿着椅子上的湿衣物退下后,舒知茵唤道:“景茂庭。”“嗯?”他在屋外应着。“来。”景茂庭进来了。舒知茵笑着,笑容明媚灿然,脱口而出道:“做我的面首。”第10章难以启齿面首?!景茂庭身形一震,语声极冷极沉:“你有面首?”舒知茵见他的眼神寒冷泛着危光,突然心慌得厉害,没胆儿与他对视。她眼帘微垂,深吸口气,轻笑着说道:“我想有面首。”景茂庭嘴唇紧抿。舒知茵忽而抬首,目露欣赏之色的打量着他的身材,视线温柔的落在他的下颌,慢慢的挪移向他优美的颈项和结实的胸膛,猛想起在他怀里时的安稳感觉,她心生恍惚,近乎迷恋的微笑道:“你的容貌非常俊美,体魄非常强健,博览群书,很体贴入微,尽管你终日摆着一张冷脸,但不妨碍你会是个最完美的面首。”景茂庭冷冷的看着她。“你表现出的讨我欢心取悦于我的举动,让我很开心很满意。”舒知茵压下心中的狂乱,不去看他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要的是丞相之位兼管大理寺,你应该知道,仅坐高位并不足够,在三司六部里安置亲信耳目,一呼百应才是真的权倾朝野。我们在一起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只要你表现的让我更开心更满意,我能倾注全力让你心想事成。”景茂庭依旧冷冷的看着她,抿嘴不语。舒知茵轻轻窥视他一眼,他沉静的站着,比任何时候都像是一具冰雕,如是一具冻结了万年的冰雕。一股股彻骨的寒意自他身上弥漫升起,瞬间扩散,有冻结冰封万物的力量。她咬了下唇,勇敢的与他对视,认真的道:“你做我的面首,我可终生不嫁。”景茂庭看尽她的绝决与无畏,她有着义无反顾的魄力。她热烈而又淡漠,热烈时,很汹涌,能使人淹没窒息;淡漠时,很空灵,将自己远隔于尘世间。她的热烈与淡薄,皆是随心所欲,谁也不知道,在下一刻,她会更热烈还是更淡漠。她等不及的问道:“你愿意吗?”景茂庭面无表情的冷道:“谢谢你救了瑞儿。”舒知茵眯起眼睛问道:“你对我超乎寻常的这番关心,只是为了答谢我救了瑞儿?”“难道是为了做你的面首?”“我们各取所需有何不可?”“你所需的是什么?”舒知茵一怔,所需的是什么?是活得踏实,是此生安稳,是被他抱在怀里时的那种心窝暖和的感觉,是在混沌世故的黑暗中照亮眼界与心扉的光明。思索良久,她耸肩道:“难以启齿。”景茂庭平静的道:“说出来。”“做我的面首,我会毫无保留的对你敞开身心。”“人贵有自知和知人之明智。”舒知茵仔细的瞧他,他难以再掩饰住的恼羞成怒使她不禁欢喜,她眸中含笑,笑颜清丽,缓缓说道:“我请求你做我的面首。”景茂庭冷冷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笑容里的娇媚渐起,漾得他心头火热,她美艳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多言已无益,他霍然转身,疾步离开了她的视线。舒知茵想喊他留步,终是欲言又止。她茫然的躺在床榻上,心里空荡荡的,就像是浮木漂在漫无边际的汪洋大海,他是岸堤,她不知如何才能靠近。景茂庭神色冷沉的走出院子,径直前往竹林别院,太子殿下夫妇此行的居处。院中候着大批侍从和家丁,瑞儿已无大碍,受了惊吓在哭闹不止,太子殿下夫妇守在床前寸步不离的陪伴着他。齐汀在院中西南角的凉亭下坐着,见景茂庭来了,显然是安置妥了舒知茵。景茂庭步入凉亭,落座在齐汀的对面,饮了一杯泉水。齐汀凑过去,低声询问道:“景兄,我此后是刻意亲近她呢,还是刻意疏远她?”景茂庭神情冷肃。齐汀挑眉笑道:“她美丽有趣,我很喜欢她。”景茂庭猛得冷眼看过去,射出的寒光如锋芒。齐汀下意识的身子后倾,连忙摇头解释道:“只是单纯的喜欢,不是爱慕的喜欢。”景茂庭眸色微敛。“若她真心想嫁给我,我可以娶她,当然,也可以不娶她。”齐汀低声道:“我全听从景兄的安排,我是娶她呢,还是不娶她?”景茂庭坚定的答道:“尊敬她。”齐汀豁然。景茂庭道:“你任职大理寺少卿一事已定,下个月上任。”齐汀眉开眼笑的道:“嗯,嗯,嗯。”这时,一位侍女慌忙奔进院中,径直奔入屋内,怯怯的禀道:“为皇长孙煮好的姜汤被福国公主的侍女如瓷抢去了。”舒知行面罩寒霜,沉声道:“没告诉她姜汤是皇长孙的?”“奴婢告诉她了,她充耳不闻,只说福国公主身子娇贵,要尽快服下姜汤。”侍女低着头,福国公主的威风无人不知,如瓷的仗势霸道也无人不晓,“她抢走姜汤罐就跑,厨娘追去了。”谁的东西都敢抢,真是狂妄!舒知行暗暗的握拳。“再为瑞儿煮一罐姜汤就是了。”齐媛心有余悸的搂着抽泣的瑞儿,轻拍着他的背脊安抚,说道:“幸好瑞国公主当即跳入水中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