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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拿药的暗示。黄九郎去了秦蕃府中,得秦蕃宠爱,甚至连妻妾都不肯再碰,一天只守着他,如此一来时间久了,自是身体亏损得快,不长时间秦蕃便已经魂魄出体,面如死灰了。得了这样一个变故,秦蕃自然没办法前来寻黄九郎麻烦,他借着昔日秦蕃宠爱他的缘故,将黄家的家产全部搬空,往后准备在何子萧的书斋旁定了下来。何子萧见黄九郎归来,且又带了这样一笔银钱,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有些感动,当夜自是说不尽的风流恩爱,自从有了百合之后,何子萧发现女人这个东西表面温柔,但内里却并没有黄九郎那样能让自己身心皆愉,因此心中其实已经暗自反悔,若不是为了子嗣的缘故,他实在不愿意娶女人,但这样的话他又不敢说出来,只怕黄九郎知道之后要离开自己。这两人恋jian情热之时,抚台秦蕃终于一命归西。百合来到秦府中时,这会儿已经乱成了一团。秦蕃的尸身停留在灵堂之上,秦蕃的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哪怕是此人生前坏得人神共愤,可他留下了妻妾子嗣,如今一撒手归去,且家产又被黄九郎带走,自是留下孤儿寡母无人可依,这会儿实在是哭得凄凉。“你,你是谁?”那妇人这会儿本来正心中发慌,以往光鲜的秦府随着秦蕃一死,便人去楼空,黄九郎将秦家的资产一扫而空,家中下人一见主子死去,又见女主人再无好处可寻,都逃的逃,走的走,这会儿看起来一副异常凄凉的模样。厅中的棺材漆黑一片,旁边一个六神无主的游魂正荡来飘去。百合自己也曾当过天师,如今学的还是正宗茅山道法,自然此时看到秦蕃鬼魂而不怕。又怕秦夫人哭得真切,一群姬妾惶惶不安的模样,她冲秦夫人微微一笑:“秦夫人想报仇么?若是想,我倒可以替你出个主意。”拜此次成为狐狸之故,她的脑子比以前灵活了许多,以前想不出来的歪门主意,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便想了一个出来,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要书生与黄九郎二人不得好死。那秦夫人见门庭紧锁,却突然屋中出现一个丽人,这会儿早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但听到百合说要替自己报仇,她有些疑惑不解的看了百合一眼:“不知小娘子所指的报仇,是报什么仇?妾不知道有何仇好报。”她一面说着,一面拿巾子擦了擦眼,显然还并不明白秦蕃之死并非那样简单。“不瞒夫人所说,那原本得秦大人宠爱之人,并非旁人,而是狐王峰中一只狐狸,他受书生何子萧之故,故意前来媚惑大人。”百合解释了一句,又见秦夫人还有些不信:“那何子萧恐怕秦夫人不知他为何人,他本来与这黄九郎也算是恩爱,只是最后受狐祸中了妖毒而死,然阳寿未尽,托生在前已死太史身上。”百合说了何子萧托生之后的人名,果然见秦夫人就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来。第203章聊斋之黄九郎(六)若是秦蕃死于天意也就罢了,毕竟城中听到秦蕃一死,许多人都暗道贪官自有老天收拾,此时人最是迷信,秦夫人心中也害怕是不是丈夫坏事做尽才惹了这样的报应,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怕就算是再害怕,也只有啼哭两声,但此时听到秦蕃的死竟另有内情,心中不由又是火大又是愤怒。但凡是女人,哪怕就是表面再大度庄重的,面对黄九郎这个昔日分了自己宠的小倌,心头也不是不吃醋的,如今见他原来是另有所图而来,又卷走了秦家大量的财产,更是妖害害死了老爷,使得自己孤儿寡母的无处安身,如今更是守着余下的子女,留着一个空壳子秦家,心中自是不甘。“那照小娘子所说,妾该找何人告状?”黄九郎若真是狐狸,她就是上告也不一定能告得倒畜类,秦夫人想到黄九郎非人,心中还有些害怕:“只怕知道此人是狐妖,无人敢接这状纸。”“秦夫人找判官告状,明晚子时分,你只消捉提前写好状纸,备好酒菜前往判官庙,将详情细细说来,自有人替你申冤。不过你要记得,若是秦蕃无恶不做自有天收,但你子女无辜,黄九郎不该做事那样绝,哪怕你黄家留下的大多都是不义之财,可也该由朝廷发落,而非黄九郎,毕竟他不是神。”“妾心中明白。”百合已经提点到这个份上,秦夫人自是称口应好,忙点了点头。见办完了此事,百合心头一松。这才从秦家褪了出来。第二天入夜之后,三更时分,百合果然感到何家里一片阴气,最近几日何子萧借黄九郎除了秦蕃对他有恩之故,时常将黄九郎唤回家中饮酒取乐。借机行那不耻之事,如今阴差前来捉拿黄九郎,百合自然感受得到,一面也跟着悄悄起身。牛头马面手中还拿着几日功夫便看起来瘦了许多的何子萧,他一脸茫然之色,牛头便有些不满道:“怎么此人又跟了过来?”马面看了他一眼。嗡声回答:“虽有妙药压制,但此人已经中了妖毒,因此魂魄本来便已经不稳,如今看到我们哥俩,自是魂魄离体。因此跟了过来。”这两人最近日夜欢好,太医齐野王之前因有百合给他种下暗示的缘故,跟何子萧之间虽然关系颇佳,可三番四次的这两人为了欢好而拿药吃,心中颇有些不耐烦,对何子萧便不像以前那样亲近,再拿药时便面有难色,何子萧美色当头。早被迷得昏头转向,因黄九郎如今有恩于他的缘故,更是对黄九郎爱不释手。因此见保命的药虽少了些,可心中存着侥幸,所以仍是每日寻欢不停,黄九郎只当他有药可以压制妖毒,因此不以为意,此时被阴差捉拿已经害怕。再听到情人竟已经又险些被自己害死,心中大吃一惊。却听牛头冷笑:“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此人既与黄九郎有关,一并将他拿回去,再听大人发落。”百合悄悄跟在后头,听黄九郎惶恐的喊着冤枉。这会儿判官庙中秦氏穿着一身白衣,领了一群姬妾跪在地上,头裹素孝,哭哭啼啼正唱念着黄九郎的罪过,黄九郎被阴差带进庙中时,见到这样的情景,一下子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哆嗦了起来。“大胆狐妖!连害两人性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判官这会儿接到秦夫人状纸,心中也着实为难。照理来说秦蕃生死薄上确实写着因狐祸而亡,如此死法哪怕黄九郎是有罪过,可也合乎地府判断,可是这秦夫人一来并不告黄九郎害秦蕃之故,只提黄九郎卷走秦家家产,使得秦家孤儿寡母无处依靠,如今秦夫人与秦蕃留下的姬妾还有许多嗷嗷待抚的孩童,那虽说两人有可能因黄九郎之故而无处安身流落街头,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