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045 心障 因为要准备明天的祭献，出来闲逛的黑精灵越来越少，阿鬼等了半天只碰到这个坏肚子的倒霉鬼。用战刀剥下他的头皮后，阿鬼用泥土将头皮上的血液都蹭干净，拎着这个战利品又走进了黑暗中。 天亮前，黑精灵祭祀将本需要三天才能布置好的祭坛完成了，所有黑精灵都围绕在祭坛下面依次坐好组成一片黑压压的同心圆，他们用着外人根本无法理解的精灵语开始低声吟唱起赞美诗，用那本来赞美自然女神的神圣语句赞美起邪恶蛛神来。 阿鬼在黑暗里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这些黑精灵居然连个守卫暗哨都没留全部都聚到祭坛前去祈祷了，这正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他转身跑回树洞去找女法师离开。 搬开枯枝后，维特蕾向尊雕塑般正襟坐在树洞中央冥想，而本来立在边上的木晶芯则犹如一根法杖似的被她横在怀中。 “快准备一下，咱们离开这里！”阿鬼轻喊了一声。 轻度冥想很容易被唤醒的，维特蕾也一直在等阿鬼回来，只不过这次看着他的眼神比较怪。 这一切都因为这根本来靠在边上的木晶芯。 刚刚阿鬼离开后，被独自扔下又没有武器的维特蕾呆在树洞里十分的紧张，于是她随手拿起来木晶芯当个护身工具。 呆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事情后，维特蕾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心情，仍在树洞中老实的进行冥想恢复魔力，可抱着木晶芯进行冥想则一下子出了问题！ 抱着这种曾被称为法神权杖的木晶芯进行冥想那效果就像烛火上泼了一盆汽油一样，维特蕾的魔力立即成几何趋势疯长，几乎一会儿功夫就将亏欠的魔力都充足了，不只这样，本来有些博杂的雷电元素经过木晶芯的提纯后居然变得更纯净平稳，维特蕾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突破了屏障进入了高级魔法师的行列！ 经过一开始的兴奋和疑惑后，维特蕾开始仔细查找原因，最后还是锁定到这根毫不起眼的木棒身上。 经过几个简单的实验，维特蕾终于确定只要有这个木棍在手里，自己完全可以发挥出高级魔法师的能力，如果不是自己的学识不够的话，维特蕾甚至想试试传说中的传奇法师的神奇招术。 维特蕾知道，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那个小佣兵的，这根神奇的木杖也一定是小佣兵的东西，一想到这个木杖的神奇维特蕾就心动不已，这么一根神物居然落到一个不会魔法的佣兵手里，这简直就是罪恶！ 可是这毕竟是小佣兵的东西，身为贵族魔法师的维特蕾实在不好意思张口向对方索要，更何况自己的命还是人家救出来的，现在马上又厚颜向人家要东西，维特蕾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嘴。 如果这只是一根普通的木棍维特蕾就是拿来小佣兵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可现在这根木棍居然拥有近乎神迹的能力，如果小佣兵知道的话还能送给自己么？ ‘如果把小佣兵杀了，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了……’一个阴暗的声音在维特蕾的脑袋深处响了起来…… 维特蕾听说过魔法师有心障一说，当法师在某些时刻遇到自己的心障时，如果不能巧妙的解决或客服，他这辈子都将停留在现在的等级而不能丝毫寸进！ 心障具体是什么，每个经历心障的法师都描述不清，有的是仇恨，有的是欲望，有的是贪婪…… 更有一些让人羡慕的天才法师，居然能一路顺利升级而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心障！ 不过当维特蕾正为手中的木棍苦恼时，她的心障来了。 无声无息，莫名其妙的维特蕾居然冒出以前自己从来不会想象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居然越来越强烈的支配她准备去做出一件完全违背自己的教育和理念的不道德的谋杀。 沉沦来得就这么简单，只要在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佣兵身后来一下子，上升与沉沦的大路就同时展现在她面前。 维特蕾紧紧握住木晶芯好像攥住了自己未来的命运，纤细的手指渐渐失去了血色却一点儿也不想放松。 正在维特蕾天人交战时，阿鬼却钻进了树洞，在离她只有一两米的地方，转身整理东西并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也许是出于本能，阿鬼从一进来就发生那个女法师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杀意，不是嫌弃不是厌恶，是纯粹到让头皮有点发麻的杀意！ 可是那个法师还是坐到地上没有动手，阿鬼装着毫无知觉的收拾东西，然后把后背留给她而把脑袋看向洞外，而他的手一直握着游侠战刀上没有丝毫的放松！ 这么近的距离，凭借刺式的迅速，阿鬼相信自己可以应付任何情况下的偷袭。 他蹲在洞口看着外面，静静的等着女法师的反应，如果这个女人有什么古怪，阿鬼宁愿第一时间把她杀了也不愿意带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如果真的让这几百黑精灵给自己围住，再引来那个大蜘蛛怪的话，阿鬼就是想跑也未必能跑得掉。 “呼～～”维特蕾很不淑女的长长吐了一口气，面对一个救过自己又毫无保留的将后背交给自己的人，无论她从军团营长、帝国中校军人、帝国女子爵、帝国魔法师，哪个身份出发她都无法对小佣兵下手。 一切就好像出现那么突然的结束了，维特蕾在身后轻轻向阿鬼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属于什么佣兵团？” 杀意消失了，阿鬼才觉得舒服点儿，他轻轻挠了挠微微还有点发痒的头皮，然后笑着说道：“我叫鬼，你可以叫我阿鬼，我是火焰斗士佣兵团的。” “嗯，我记住了。”维特蕾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然后双手将木晶芯送向阿鬼：“这个东西很珍贵，你如果希望少点儿麻烦的话，以后就不要让任何魔法师摸到它！” 阿鬼这才反应到原来是这个木头棒子惹的麻烦，木晶芯是神卫巨树送给自己的，除了储物空间外肯定还有不少异能，想不到它能引得一个柔弱的女法师居然摸了一会儿就想杀死自己。 “这根棒子对法师很有用么？”阿鬼并没有伸手去接木晶芯，反而像在品论一根普通木棍一样连个正眼都没有看木晶芯。 “有用！非常有用！”维特蕾拿着木晶芯的手又有点出汗，她的心已经渐渐跳得快了起来，如果他能把这东西送给自己的话…… “有用你就先拿着，逃出去后再给我吧。”阿鬼轻轻晃动了一下手里的游侠战刀，说道：“现在我用它更方便些。” 心潮的再次起伏让维特蕾也稍微感到一点眩晕，她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气，挺胸抬头的又变成了高傲平静的维特蕾子爵，那个被法兰魔法军团称为闪电之花的维特蕾法师。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那些小矮子今天要举行一个什么仪式，咱们正好用这个机会逃出去！” “我现在状态特别好。”维特蕾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木晶芯，颇有些自信的说道：“我看咱们别逃了，有这个木杖在手，我能应付得了那些只会射箭的小矮子！” 见到阿鬼疑惑的眼神，维特蕾一抬手，在掌心里闪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闪电球，一道道细小的电光犹如小球上四射的触角，不断的攀援抖动着发出银白的光芒。在这略微刺眼的光线下，维特蕾天蓝色的法袍居然被照耀得变成了银色！ 046 自信的维特蕾法师 “你看，我的魔法控制能力以及达到了高级法师的境界！这个高级雷电系的混磁雷电珠在以前我是无论如何也掌握不了的，不过现在我想我可以依靠这根木杖布出混磁阵，这些只会点儿刀箭的小矮子，我一个人就能耗死他们！” 阿鬼对于魔法的认识只在叶族法典上记载的那些，里面确实说有高级法师能行云布雨、起风落石的单挑整个小镇，甚至有禁咒法师可以轻易摧毁一座城市！ 至于眼前这个刚刚恢复神采的女法师，阿鬼倒是觉得她那个光球似的魔法护盾防身不错，至少没有黑精灵敢走进她五步之内，要是她能把那光球再滚起来的话，等到那些黑精灵都聚在一起时沿着那个祭坛滚上几圈的话，估计杀伤效果一定很震撼！ “可是我还有点小麻烦。”维特蕾豪言壮语半天又支吾起来：“一但发动魔法时我必须全神贯注，这些黑精灵的弓箭十分厉害，所以在魔法完成前我需要有人帮我挡住所有冷箭……” 魔法军团作战是多兵种全方位防护着珍贵的魔法师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冲到近前来干扰到法师的吟唱，而法师之间的战斗则是面对面的对轰，也不需要注意别人的偷袭，所以法师的最大弊端除了魔法力会消耗干净外就算是前期弱者的缺陷，在法师吟唱时她既脆弱又容易招人打击，所以维特蕾还得考虑有人来帮她抵御住开始那一段时间并在她全力发动魔法时保护住她的人身安全。 钢爷爷曾经说过，当隐族参加大战时，炎族炫目的火焰魔法前一定是钢族战士坚强的守护，所以阿鬼也理解维特蕾的犹豫。 “咱们可以试试，我也想多杀点儿小矮子换金币，不过如果我守护的话，我只能坚持在他们没有分散前，如果有被小矮子包围的趋势，你必须停止魔法跟我逃走！”阿鬼也盘算过，如果黑精灵们只从一面攻击的话，自己完全可以凭借超快的反应来阻挡住所有箭矢，但如果出现两面夹攻则自己十分被动；当三面包围时则自己就必须逃跑；到四面合围时如果没有大蜘蛛怪出手的话自己还逃得掉，如果大蜘蛛怪也进来参与的话则连自己都危险了。 “咱们一起去看看，如果有机会那就干它一票，如果没有机会咱就偷偷的逃走。”阿鬼说完带头走出了树洞。 维特蕾考虑了一下也只能这么办，虽然很想给丽塔报仇，可为此再身陷险地就不值得了，如果不是完全的时机，她宁可放弃报仇而逃命，等找到军团再带人来扫平这个邪恶的种族！ 此时，阿鬼最忌讳的大蜘蛛怪正趟在他那张大床上抽搐着，积攒了近百年的信仰力已经一丝一缕的不受控制的从他的身体里冲了出来，附着的灵魂因为被妖刀那一口几乎完全崩溃，按照人类的说法，现在的大蜘蛛怪就是个几乎处于弥留期的濒死身体。 天亮后所有的黑精灵已经将祭坛附近坐得满满的，他们都在低沉的吟诵着某个外人无法理解的赞美诗。 椭圆形的祭坛上，几个祭祀和阿芬纳琉斯正在进行最后的布置，蛛神已经被黑精灵抬到了祭坛的一侧，而凡索则已经被扒掉了衣裤，光溜溜的跟个待宰的牲口一样躺在了祭坛中央的法阵上。 祭祀抱来几根枯树枝似的东西堆放到了凡索的身边，阿芬纳琉斯将他心爱的战刀抽出来，在凡索的腰际比划了一下，然后喀嚓一声剁了下去！ “啊～～”在低沉的赞美诗中，凡索的惨叫像是一个突然拔高的小号，一下子带起来所有黑精灵的祈祷声，被黑精灵们不停折腾的凡索本来就没什么力气，高亢一过就低沉下来，可黑精灵们就好像同时奋亢起来似的，他们的祈祷居然一浪高过一浪的汹涌起来。 祭坛上，凡索的鲜血顺着凹陷的纹理慢慢充进了法阵的纹路里，在黑精灵们的高亢祈祷声中，一道道纹路慢慢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来。 几个祭祀赶紧把预备好的枯枝一样的东西从伤口里扎进了凡索的肚子，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枯枝，而是八只已经干枯的蜘蛛螯足！ 潮水般的祈祷声一下下的冲击着祭坛，红色的光芒就像马力十足的灯光，在祈祷声中逐渐明亮起来，即使是白天，远处的阿鬼和维特蕾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祭坛上的凡索疼得已经叫不出声音来，只能像个爬行动物一样趴在法阵里拱着地面，妄图减轻一些痛苦，八只螯足就像邪恶的吸血虫一样，渐渐吸着凡索的鲜血而膨胀起来，阿鬼的眼睛好使，他已经从凡索的身上看到那个大蜘蛛怪的雏形！ 两个人偷偷的停到距离最外围的黑精灵几十米的地方，这些黑精灵都面对祭坛拼命的喊着，那声音狂热澎湃得就差把他自己的命也搭上了。所以维特蕾就是在这里高声吟唱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维特蕾选择了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正准备吟唱式，阿鬼却提前从木晶芯中把阿鲁的摄魂魔银像拿了出来，从树洞里时阿鲁就一直在木晶芯里试着联系阿鬼，到刚才阿鬼能感觉到阿鲁的联系居然更强烈了。 “怎么了阿鲁？”一拿到银像，阿鬼的精神力毫不费事儿的破开封印之地与阿鲁取得了联系。 “我感觉到强烈的信仰力，我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阿鲁依然一身黑白装束，焦急的在封印里转着圈子。 “一群邪教的家伙在举行一个仪式，我正准备破坏它。” “这么说这些信仰力对你完全没有用处了？！”阿鲁贴着封印的边缘喊道：“如果你不要的话就给我吧，一会儿散了也浪费掉了。” “你随便，我无所谓。”阿鬼耸了一下肩膀，抬头看了看还在祭坛上挣扎的凡索。阿鬼并不认识凡索，也不知道他是人质之一，不过看着一个人类被折磨这样实在是不入让他死了才好。 听到阿鬼允许了，阿鲁就像个看见美味虫子的母鸡，急冲冲的从摄魂魔银像里冲了出来，她吸收了这么多的月光，早已经可以暂时从封印之地暂时脱出一个身形来，不过这样的消耗实在是很大，往往先行十几分钟就要乖乖被摄魂魔银像又吸回去继续封闭，再想出来最少要吸收几个月的月光才行。 信仰力对人类魔法师没有任何用途，可对于神魔两族，信仰力是他们力量的源泉，就连魔族的半兽人族的祭祀依然可以靠信仰力提升自己的能力。阿鲁也是突然感觉到一股狂热的信仰力而不顾浪费宝贵的月光能量也要出来吸收一点儿。 维特蕾的吟唱声音并不高，每一个段落吟唱完，她的身边都会浮现出一个篮球大小的银色光球静静的悬浮着，那些黑精灵已经完全沉迷到对邪恶蛛神的赞美诗里，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这边的情况，现在所有黑精灵的眼中除了那个红光闪烁的祭坛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躺在另一侧的蛛神终于控制不住身体而崩溃了，它就像一个果冻一样慢慢融化到祭坛上，体内所有的能量就像一团团飞蛾一般纷纷投入到祭坛上的红光里，慢慢将红光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一声近乎惨嚎的哀鸣从祭坛那边传来，大蜘蛛怪的身体完全变成一片飞灰，一缕黑色的魂魄摇摇晃晃的灰烬中飘了出来，然后马上被祭坛上蓬勃的信仰力吸引着飞进了祭坛，接着在信仰力中这个魂魄越来越强壮，最后居然慢慢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蜘蛛的影像。 047 小偷和土匪 祭坛边上，阿芬纳琉斯和所有被蛛神下过毒的黑精灵几乎同时感到后脑猛地的一炸几乎同时摔倒昏迷过去，仿佛什么东西在他们的后脑里破碎了。 而其他的黑精灵根本就没人去在乎这些晕死过去的同伴，他们就像着魔般全身心地吟唱着，黑精灵的信仰力像扑火的飞蛾般不断的冲进了法阵然后又投入到大蜘蛛里，空中的大蜘蛛就这样越来越清晰，简直和活物一般真实起来。 “灵魂之牵引！”阿鲁的声音就像一个尖锐的箭头直接灌入了外围黑精灵的脑袋里，其实没有实体的阿鲁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过她那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咒语会让人产生听到的错觉。 犹如迎面刮过来一道热风，黑精灵祈祷圈子的外围不少黑精灵的狂热信仰力居然变成一条翻涌的透明大蛇，被阿鲁硬是从祭坛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她那本来虚幻的影子一下子变得充实不少，对于处于灵魂状态的阿鲁来说，这些信仰力就像助燃剂一样可以提升她的精神力。 原本以为会十分忙活的阿鬼反倒成了一个闲人，维特蕾犹如母鸡下蛋似的召唤出一个个光球，而阿鲁则满脸兴奋的抢夺这黑精灵们的信仰力，阿鬼却呆呆的站在旁边一手托着阿鲁的摄魂魔银像一边观察着黑精灵那边的动静，一但出现异常他必须要保护好已经快被光球围绕的维特蕾，至于阿鲁根本就不用担心，只要摄魂魔银像在自己手里，根本就没有人能留得住她。 “哎呀，不行了，我有点吃不消了。”由于信仰力太多，阿鲁本已经渐渐充实的形象居然开始出现了波动，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破碎掉似的，原来阿鲁毕竟没有实体，只靠这个虚幻的精神体根本容不下多少信仰力，不过就这么一会儿的吸收已经让她受益匪浅了。 “我要回去了，”阿鲁用精神力向阿鬼说道：“刚才我感觉到这个女人想要杀你！所以我劝你要提早做准备，一有机会就杀了她吧。” 出于野兽的本能，在木晶芯里的灵魂歌者阿鲁也感觉到了维特蕾的杀意，不过她也就只能提醒一下阿鬼而无法制止，魔法师的精神力和灵魂都无比的坚韧，如果全胜状态的阿鲁还能和他们斗斗，至于现在身为精神体的阿鲁却要有多远躲多远，被这些法师发现她不被吞噬了才怪！ 阿鬼在树洞里的确也对维特蕾动了杀心，不过当维特蕾叹出那口气时，阿鬼就知道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危险了，其实事后阿鬼一直没有跟维特蕾说，在树洞中当阿鬼把头转过来看着她时，发现她的形象气质都有了一丝变化，是那种更高贵了也更平和了一些。 阿鬼那结合了神力的紫色星瞳绝不会看错，不过他没有看出来，其实克服了自己的心障后，维特蕾的魔法水平已经稳步的上升了，不是那种被木晶芯的短暂提升，而是她已经跨越了中级魔法师的屏障正式向高级魔法师的实力靠近，只是现在连维特蕾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升级，还以为自己是在靠那根神奇的木杖在释放魔法。 神界，黑暗神殿下属一个遥远偏僻的小殿里，厚厚的丝网里一只成年象般大小的巨型蜘蛛正兴奋的摩擦着它的八只大脚，它就是黑精灵们祭拜的蛛神，黑暗神族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它在焦急的等待着下界信徒将积攒的信仰力传递上来，因为自己在黑暗神族能力差地位低，这位蛛神只能居住在远离神殿的恶劣地方，那些好点儿的环境早就被其他神占领了，它一个没权没势的小角色，黑暗众神甚至连目光都不屑投过来。 作为一个下等神，它只能慢慢的积攒神力，如果不是当初明智的跟随黑暗神王抵抗光明神王得到了一次品界的提升，光凭它一个偏远的小虫神肯定到现在连穿越下界屏障的神力都炼不出来。 正是因为黑暗神王的这次奖励，小小的蛛神也具有了投影下界的能力，它不但诱惑了一些精灵叛出了自然系而改信它，还在下界专门布置了一个地方来发展信徒。 统治无数界面的自然女神不太计较这点小事可精灵族却不能容忍叛神者，那些顽固的精灵们居然将叛神的精灵们困在了蛛神的结界里不能出来，弄得蛛神想弄到点儿信仰力都十分麻烦。 借助投下去的一丝灵魂分支，当信仰力积累充足时它们就会沿着蛛神的神力再传递回蛛神的小神殿里，收集信仰虽然十分缓慢，不过胆小的蛛神深知下界的危险，大陆上几乎所有生物都被各个高级神灵给瓜分干净了，自己能侥幸弄到点信徒这也是靠自然女神的大方。 阿鲁就像一只小吸血虫般偷偷将游离的信仰力吸纳过来，当祭坛上大蜘蛛凝结成型时，她已经快被吸收到的信仰力充爆了，阿鲁虽然喜欢信仰力不过也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一般这样的信仰力都是奉献给某个神灵的，如果做的太过分肯定会得罪某些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