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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把手机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回到厨房洗菜。吴丽絮叨:“每天抱着手机没精打采的,以后可不准,当心你爸看见骂你。”夏夏敷衍地应了。做完饭出去,魏金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她的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他脸色铁青。夏夏心里颤了一下。魏金海把手机摔在茶几上,夏夏低头看着屏幕上班群弹出来的消息。她给群消息设置了免打扰,只有管理员@全体成员的时候消息才会弹到主页面,蔡芸刚刚在群里聊天,随手@全体成员,问大家情人节有没有出去玩。“你在南方打工?”魏金海不傻,立即就明白夏夏在骗他。夏夏见谎话编不下去了,也没再遮掩:“我在读书。就算高考发挥失常了,我的分数也可以读一所不错的大学,我又不傻,为什么不去?”魏金海:“夏夏,你翅膀真是硬了。”夏夏:“我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没用你一分钱,你管不着。”魏金海听她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挥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他妈花了老子十年的钱,现在不花钱了就敢说这种话?你欠我多少钱我都记着呢,欠钱不还,你还有脸去读书?”吴丽上来拉架,被魏金海推到一边。他指着夏夏的鼻子:“脸都不要了?”夏夏被他粗粝的手掌打得脸颊一阵痛,可她没有认错也没有服软。她这几天心情本来就烦闷,被魏金海的话一刺激脑子嗡嗡的快要炸开了。“你急什么?”夏夏面无表情看着他,“在你死之前我肯定会还你钱,就算还不上大不了等你死了我去给你烧纸,你跟我吼个屁。学籍我已经注册了,更改不了,你就算把房顶掀了这书我也照读不误。”家里气氛压抑又紧张,夏夏不想待下去了。她拿上手机,弯腰提起厨房的垃圾,打算出去丢个垃圾吹吹风。她关上家里的门。魏金海在背后气得摔杯子,夏夏只听他对吴丽大吼:“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平时跟我装得倒是听话,你看看她是什么东西!”夏夏出门急促,外衣都没穿,只套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她丢了趟垃圾被冻得手脚发麻,打算回家穿上衣服拿点钱再出来,钥匙捅进锁眼拧不开才发现门被魏金海反锁了。她拍了拍门:“妈,开门。”屋里传来魏金海暴躁的声音:“你敢给她开门你就和她一起滚出去,你们去睡马路吧!”夏夏听到这,知道吴丽今晚是铁定不能给她开门了。她没再继续敲,转身朝楼下走。今年的冬天格外得冷。夏夏抱着手臂蹲在遮风的楼梯背后,身上的粗孔毛衣透风,她打了好几个哆嗦。钱都在家里,手机也快没电了,夏夏被冷风吹得头疼,不知道该去哪凑合一晚上。她按亮手机,调出谢淮的对话框。除夕夜那晚她给他发的消息,直到现在他都没回。夏夏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没有看到,又不敢再给他发消息问了,那种得不到回复的失望感她害怕极了。换成别人或许无所谓,但对谢淮,她拿出了十分的小心翼翼,他不回她消息,她就敏感地胡思乱想,觉得谢淮嫌她烦了。她正看着手机,屏幕来了谢淮的电话。夏夏感觉像做梦一样,瞬间就跳了起来,不当心被头顶的墙壁撞了脑袋。她刚要接起电话,又想起谢淮不理她的事情。她鼻子发出一个哼音,任由铃声响着就是不接。她装模作样扭过头去,又用余光瞥着手机屏幕,等到差不多了,她觉得谢淮此刻应该沉浸在夏夏为什么还不接他电话的惶惶心情中的时候,按了接听。“有事吗?”她捂着头顶,忍着疼痛淡淡地问。谢淮:“在哪?”“在家。”夏夏心想,他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回她消息的事情吗?“新年快乐。”谢淮嗓音温柔。“年都快过完了。”夏夏埋怨,“你才想起来新年快乐?”“前几天手机坏了,今天刚去买了新的。”谢淮听出她语气里的情绪,问,“你给我发消息了?”缠在夏夏心头多日的阴霾散开,听到谢淮的解释,夏夏一瞬间开心起来,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无家可归的处境。她小心翼翼捧着手机,嗓音又变软了:“也没什么。”谢淮:“我在常市,本来想找齐达玩,忘了今天情人节,他去陪女朋友了,就剩我一个人。”他顿了顿:“能出来吗?十几天没见你了,看看你过年长胖没有。”夏夏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这有什么不能的!她想,这简直太能了!见她迟迟不说话,谢淮以为她在为难:“这么晚了,出不来也没事。”“你在哪?”夏夏说,“我现在就去。”*夏夏用微信里仅剩的零钱打了辆出租车到万达广场,下车时在满大街的情侣里找谢淮的身影。她穿着毛衣和棉拖鞋,在数九寒天一堆羽绒服的行人中显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吹一阵冷风,她就打一个哆嗦,牙齿颤抖着磕碰在一起。脑袋被人按了一下,她一转头看见谢淮带着帽子和口罩站在她身后。谢淮的声音憋在口罩略微有些沉闷:“你是出来走秀的吗?”夏夏不想说自己被魏金海赶出来了,别开眼睛:“我接到你的电话太激动了,外套都忘记穿了。”谢淮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挡住背后吹来的凉风。他里面也只穿了一件针织衫,比夏夏的衣服还要单薄,夏夏不要他的衣服,谢淮按住她的手。“你脸怎么了?”他忽然问。夏夏下意识捂住脸,她没照过镜子,只觉得被打过的脸一阵疼,却不知道已经肿起来了。谢淮:“他打你?”夏夏嗯了一声:“他知道我在骗他,今晚我没地方去了。”谢淮不说话了。她抬头看他,他脸被口罩遮住,只露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外面,静静与她对视。“每次见你都鼻青脸肿的。”他口气吊儿郎当的,“你是不是五行欠打啊?”夏夏回嘴:“你才欠打呢。”她话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她拉住谢淮,伸手摘了他的口罩和帽子。谢淮的脸依旧是那张英俊的脸,只是上面添了些青青紫紫的颜色。他额角贴着纱布,眼角和唇边都是斑驳的乌青,下巴连着脖子的部位有一条清晰的红色勒痕。虽然被打得满脸是伤,谢淮笑容依然不减。他扬起眉梢:“几天不见胆子见长啊,谁欠打?你给我说清楚。”夏夏脑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