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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的剑招,其实并不吃力。眼见她二人已撑不了多久,他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冷笑,似乎不想再陪这两个黄毛丫头玩下去。抬头,向树间吼道:“看够了没有?”星重一惊,她差点忘了那个天命还在这里!不过……她会不会帮着梁力行一起对付他们呢?“呵呵!梁掌柜这么快就顶不住了吗?”天命坐在树上娇声笑道。突然间,一条细长的白练从她的腰间飞出,直取盛星重命门!盛星重大惊,忙用软剑去挡!星重撤了招,高映萝自然再也撑不下去,一口血喷出,直接昏倒过去。眼角边,一条白练飞过,南亭松大惊失色,欲以掌力震碎那条疾驰的白练,岂料它势如破竹,似南松掌力如无物!“星重!”他来不及细想,飞身扑去,护在盛星重身前,白练重重打在他的后背上,他的五脏几乎快被震碎!那个女人果然厉害!如此重手,比梁力行要狠多了!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南亭松又将它咽了回去!一双眼狠狠盯着那个从天而降的女人,他不该以为她会是帮他们的人!星重眼见着南亭松为自己挡了一掌,抱着他眼泪夺眶而出:“你没事吧?”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天命再次出手,白练似游蛇蜿蜒缠向星重。她放下南松,取下腕上金丝索,如针线般粗细的金丝索与白练缠绕在一起,索绳尽头,五枚玉石飞速击打在她的腰间。她并不躲避,闷哼一声,有些吃痛。与此同时,白练迅速缠住盛星重,让她不得动弹。愈加收紧的白练勒得她喘不过气,原先伤口上的血迹,渐渐渗了出来。南亭松看着白练上斑驳的血迹,嘴唇颤抖,激红了眼。站直身子,拿起刀奋力砍向天命。天命微松握住白练的右手,左手出掌,避开他的锋芒。清和趁此机会,跳出死士的包围,一剑劈断白练。挣脱束缚的盛星重迅速拉起倒在地上的高映萝。“走!”南亭松一声令下,四人后退,逃离围剿圈。死士立刻追上!天命却并不着急,她扔掉手中的白练,脸上又开始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娇声道:“我刚刚可是为了帮你,你就这么看热闹?”梁力行慢慢走上前来,嘲讽道:“我知道你一向蛇蝎,但还真没想到你会下这么重的手。我们要知道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她摇摇头:“情况有变,武不疑带着人从京城来了,大约还有两天就到云容。南亭竹应该是猜到他们有危险,才派武不疑前来的。”梁力行皱起了眉头:“那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故意挑衅南亭竹?”她瞧着南亭松消失的方向,冷笑道:“我就是想看看南亭竹的反应。他的弟弟在云容受了伤,我要看看他还能不能沉得住气。这五年我们也忍够了,不是吗?”梁力行瞧着这张表面在笑,实则冰冷的脸,轻蔑道:“你说你在挑衅,我倒是有另一种看法,你想听一听吗?”天命挑了挑眉毛,洗耳恭听。“你下重手打伤他们,无非是想将他们困在山上。武不疑十年前曾驻守过云容,你将他引上山来,他很有可能就会顺着原木山,摸到封图山,继而发现我们的秘密!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她冷眼瞧着他:“那你可以去告诉你的主子呀!”他哼了一声,转向南亭松离开的方向:“如今他们受了伤,山上又遍布死士,只能躲进瘴气林里。你就不怕他们撑不到武不疑赶来?”她不再理他,冷着脸翩然离开。梁力行啐了一口,看了眼清和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默然走了。且说盛星重扶着南亭松,清和抱着高映萝,四人在南亭松的指路下,停在一片森林前。“这是哪里?”盛星重看着森林深处的烟雾缭绕,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瘴气林,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来之前,檀叔说,在里面为我们准备了生路。”清和显然也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说什么。星重不再犹豫,三人径直走进了林中。三人屏住气息,清和捂住高映萝的口鼻。林中树木粗大,枝叶繁茂,遮天蔽日,看起来已有百年之久了。南亭松无法说话,清和便抱着高映萝在前面带路,在一颗参天大树前,纵身一跃,跳上树上。星重不明就里,但还是扶着南亭松跟着跳了上去。一跳上去,星重才发现各中乾坤!在繁密的树叶里,这棵树居然是空心的!枝桠已被砍去,搭成了一个简易的小屋,地方不小,四个人呆在里面并不拥挤。外部的枝丫与树叶走向奇特,既笼罩着木屋,又能将大半的瘴气排出木屋之外。星重不得不佩服天下第一巧匠檀叔的鬼斧神工了。“可是咱们要在这里呆几天啊?”他们四个人都受了伤,尤以高映萝和南亭松的伤势最为严重,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撑不了几天。南亭松咳嗽两声,他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放心吧,咱们只要撑两天就好了。”他在来之前,就告诉刘康,如果他不能平安从山庄出来,立刻带人封住云容,直接进瘴气林找他。星重扶他靠在一面树墙上,他的嘴唇有些泛白。“让你跑啊!没事招惹这些麻烦做什么?好好呆在京城,哪里有这些事?”她看着心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虚弱笑笑:“你知道的,我不就爱没事找事吗哈哈”刚笑两声又扯动了伤口,“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闭上嘴,再也不说了。她瞪他一眼:“你就安静会,好好休息,成吗?”那边高映萝的情况更是不妙,清和正为她疗伤,可她一点好转都没有。但愿她可以撑过这两天,否则就算白救她了。太阳已经落山,林间夜幕降临。繁密树叶包裹着这个小木屋,只有几缕稀疏的月光透进来。高映萝的呼吸声很沉重,听起来情况并不是太好。星重打断了清和:“你已经很累了,让我来吧。”她和高映萝习的是一门功夫,许会有些作用。星重将手搭在她的脉上,才发现她的情况要比她想象的更为糟糕。幸好方才清和及时为她续了命。星重借着微弱的月光,为她整理了衣服上的血污,破烂的衣服和翻出来血rou粘搅在一起。她皱着眉头蹑手蹑脚的为她清理,每割断一缕衣条,都在扯着她的皮rou。“啊”巨大的痛感,刺激着高映萝的大脑,硬生生将她疼醒。“你醒了?”星重将她扶起,“忍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疼。”她狠狠咬着嘴唇,忍着疼痛,让自己不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