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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酒馆在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酒香一般,但老板是个通达的人。南亭松以前爱去那里。想来南亭松带着刘康去过,所以他觉得盛星重应该也是知道那里的。星重换了见不起眼的男装,一个人悄悄去了。刘康将地点约在福临酒馆,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她到酒馆的时候,刘康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脸瘦了一圈,但瞧着并不算憔悴。眉间眼睛里,甚至还有着一丝欣喜。刘康邀她赶紧进去。星重看着他眼睛里的光芒,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刘康见她不动,有些着急,拽她的袖子。星重伸手拂开,看着他急切的面容,朱唇轻齿,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你又见了天命。”语气几乎是确定。他抬起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转瞬即逝。他兴奋地抬起头,看着星重,笑着说:“她在里面等你。”星重盯着福临酒馆的招牌,脸上闪过愠怒:“你将天命带来了这里?”他不知道这是南亭松最爱来的地方吗?她冷哼了一声:“刘康,你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那个女人的?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星重怒其不争,他能一眼认出高映萝,难道会认不出天命就是那夜献酒的女人?“不!不是的。”他猛地拽住星重,“这次是她托我找你,说是有急事要告诉你。”星重抬眼,看着刘康那双犹疑却欣喜的眼,一丝怒气浮上心间。她狠狠甩开刘康的手,转身欲走。“盛姑娘。”身后一声清脆响起。不用回头,星重也知道是谁。轻微的脚步声向她走来,天命在她的身旁停下。星重转过身来,天命一袭白衣,精致的面容比上次见面又媚惑了几分,唯一不变的是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肌肤。“这次我请刘公子帮忙请你来,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她红唇轻启,神色冷静。“重要的事?就在这里如何。”星重看了一眼这条巷子,人不多,来往的人大多是这里的住户。不过在这种毫不起眼的地方居住的人,要么是真的毫不起眼,要么是不想被人起眼。星重知道,天命自然也知道。天命看了一眼巷子,唇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你对祁王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吗?”星重停下脚步,同样冷笑着瞧着她:“盛家从来不过问朝堂的事情。”纵使盛家与南家关系那样亲,纵使盛司当年中过榜眼,朝中多位官员和他同窗。也不愿有任何牵扯。盛家不想惹麻烦。她抬脚欲走。“祁王打算对付南家,你也不在乎吗?”天命在身后喊道。星重顿了一下,回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你该去通知南家的人,而不是我。”“可他却准备通过你来对付南家。”天命看着星重,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星重细细品味着她的这句话,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从最弱的地方下手是吗?”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孱弱,但又不得不承认,她不是天命的对手,如果此刻,她对她下手,星重毫无反手的能力。星重目光坚定,直视着天命:“可是有什么用呢?即使你们抓住我,我也不会任由你们cao纵。大不了就是一死。”她不想在和她说这些无用的话。要么就杀了她,要么就离开她的视线。看着星重渐走渐远,天命终于着急:“你真的以为伤害你,最难过的是南亭松吗?”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南亭松……星重回头看她,第一次在那张脸上看见了慌乱。“你什么意思?”她望向那双犹未平复的眼睛。天命呼了口气,恢复了那张无暇的脸,抬手指向福临酒馆的楼上:“请!”星重看了一眼酒馆,走到刘康的身边:“你现在回盛家,告诉我父亲我的位置,然后再通知南亭松。如果我出事了,他们知道如何救我。”星重大大的眼睛逼迫着刘康与自己直视:“我知道,你还是个血性男儿。”话音落,她转身与天命走上了酒馆二楼。天命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竹帘被卷起,刚好可以看见夕阳西下,漫天的落霞。“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天了。”天命望着天空,音容缱绻。星重顺着小窗望去,落霞满天,灿烂如火。“你整日呆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自然看不见人间美景。”她不望她,语气冷冷。天命回头,看着星重娇俏的容颜,坐在椅上,捧着脸瞧她。她的目光看得星重有些发毛。故而咳嗽了两声:“你叫我来,到底想说什么?”“说一些从没说过的。”她望着她,声音喃喃。星重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着这张带着笑的脸,思绪不由得飘回了风月山庄地庄的那个晚上。那皑皑的白骨,枯黄的尸叶。讥笑道:“此刻并无他人,你若只想用这种眼光来恶心我,那我先走了。”星重推开座椅,转身离开。耳边忽有一声微弱的风声,星重心中一惊,还未回头,腰间一声闷痛。眼前渐渐迷茫,星重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一个冰冷单薄的身躯里。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酒馆老板端着一壶酒,缓缓走来的身影。耳边传来一声弱到听不清的呢喃:“对不起了,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而后,星重陷入深深的沉睡。星重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痛的厉害。她拍拍脑袋,迫使自己清醒。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只是男装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女装。这是何意?天命做的吗?脑袋还是疼的不清,她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富贵的房间,房间外有些嘈杂,而自己正躺在床上,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她艰难地爬下床,脚步也有些发软,不知天命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星重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口,门却被锁上了。她叩着门,全身却一定力气也没有,她狠狠地敲着门,却像大病的病人,细弱蚊蝇。她将耳朵靠在门上,细细地听着屋外的声音。脑袋痛的厉害也影响到了听觉。清晰的是娇笑与调情的声音不绝入耳。星重的心脏猛然一跳。难道天命把她卖到了青楼?呵!她苦笑了两声,这么俗气?手上没有力气,砸门也没有什么用处。四下望去,屋子中间有一张伏案,她将伏案一点一点挪动到门前。她爬上伏案,她喘着粗气,缓了一会儿。她慢慢站起来,站在伏案上,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跳,整个身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