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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meimei都会撒娇了,曹炼笑了笑,扫眼飞絮所在的马棚,他主动问道:“阿渔要学骑马吗,大哥教你。”阿渔立即仰头,高兴地说:“想!”小姑娘杏眼是湿的,曹炼微微诧异,随即一边抹掉meimei眼角的泪珠一边提醒道:“那就这样定了,不过你得先做几套马装。”阿渔点头:“嗯,爹爹回来我就跟他说。”曹炼这才想到,meimei是庶女,江氏是姨娘,除了应有的衣裳份例,母女俩想做衣裳只能让身边的下人缝,没有资格直接动用侯府的绣娘。而如今侯府内院由二婶母赵氏打理,赵氏素来不喜阿渔,阿渔要做马装,只能同父亲商量。这样算来,堂妹曹沁、曹沛都有婶母撑腰,他的两个亲meimei似乎要委屈很多。虽然嫡庶有别,但在曹炼心里,庶出的两个meimei可一直都是排在嫡出的堂妹前头的,至少不会比堂妹差。“这点小事,不用找父亲,我现在就让人叫绣娘过来。”曹炼说到做到,马上让丫鬟去把绣娘带到他的院子,顺便让人去请另一个meimei曹溋。“如果阿溋也想学,我一起教你们。”曹炼非常公允地道。阿渔乖巧地嗯了声。她是抵触曹溋,但兄长也是曹溋的哥哥,阿渔可没想要独占哥哥的宠爱。两刻钟后,曹溋比绣娘先过来了。十三岁的曹溋,比阿渔高了半头,身段也有了少女的婀娜玲珑,一袭白裙不施粉黛走进来,目光怯怯地望向曹炼,一副担心兄长因为吴姨娘迁怒她的模样。她的眼圈是红的,不禁令人猜测昨晚她是不是一直在伤心地哭。曹炼一怔,再看坐在旁边的阿渔,忽然有种两个meimei是不是换了身份的错觉。“大哥找我有事吗?”低下头,曹溋弱弱地问。曹炼真的不喜欢meimei们露出这种姿态,以前的阿渔现在的曹溋,他都不喜。但作为兄长,他又不能斥责,尽量回避见面便是他的对策。喝口茶,曹炼简单解释道:“阿渔想学骑马,你要一起吗?”曹溋闻言,震惊地看向阿渔。阿渔微笑。曹溋想学,想争取她该得到的那份宠爱,奈何生母刚被赶走,她若点头,兄长会不会觉得她太无情?没办法,曹溋只好违心地摇摇头,小声道:“不了,我怕高,大哥教阿渔就好了。”就在此时,两个绣娘匆匆赶来了。曹炼想了想,道:“也好,不过你也做两套马装吧,将来想学了我再教你。”曹溋暗喜,感激地道谢。就这样,绣娘分别给阿渔、曹溋量了尺寸。忙完了,也该用午饭了。阿渔、曹溋一起朝兄长告辞。姐妹俩要同行很长一段路,阿渔不想跟曹溋说话,带着宝蝉慢慢走,曹溋却有话问她,故意慢慢吞吞地走在阿渔身边:“meimei,大哥怎么突然想教咱们骑马?”宝蝉有心炫耀,眉飞色舞地说了自家姑娘在镇国公府的好运。曹溋虽然没见到飞絮,但也猜得到那是一匹绝世好马。她嫉恨地攥紧了手帕。如果不是阿渔母女告状害了她的母亲,今天她肯定也随曹沛去了徐家,如果她也参与了抽签,飞絮可能就是她的!心里恨,曹溋嘴上却强扯出一个笑:“那真是恭喜meimei了。”阿渔回了一笑。曹溋话题一转,突然拉住阿渔的手,牵着阿渔往远处走了十来步,离丫鬟们远了,她才难过地问道:“阿渔,昨日爹爹从你们那过来后,朝我娘大发脾气,还将她发落到了庄子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渔知道,曹溋是在怀疑她与母亲背地里告状了。可就算这是事实,曹溋、吴姨娘坑人在先,曹溋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状是她告的,阿渔自然不会承认,也不想让曹溋怀疑母亲,便疑惑道:“爹爹走的时候神色如常,并不像生气的样子啊,是不是你姨娘不小心得罪爹爹了?”曹溋不信,审视地打量阿渔。阿渔杏眼迷茫,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曹溋认定阿渔在装傻,气都要气死了,但眼下她有求于人,只能咽下恼恨,拿起帕子抹抹眼角,泪水便泉水似的涌了出来,抓着阿渔的小手道:“阿渔,那是我娘啊,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爹爹最喜欢你,你替我娘求求情吧,只要我娘能回来,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义不容辞。”她抓的太紧,阿渔手都疼了。“好,我去试试。”阿渔先答应道。曹溋眼睛一亮:“真的?”阿渔点头,心里却想,桃园里面的事情,便是她在父亲面前绝口不提,曹溋也不知道。反正她是不可能替吴姨娘求情的。终于摆脱了曹溋,阿渔如释重负,脚步轻快地回了桃园。江氏这才知道女儿得了一匹好马。与曹炼的高兴、曹溋的羡慕相比,江氏心中很是不安,劝女儿:“那么好的马,徐五爷肯定是想送给几位公子的,叫上你只是客气罢了,你怎么能真要了人家的马?”女儿只是庶女啊,平白得了远超她身份的好东西,江氏怕女儿因此招惹祸患。阿渔想到徐潜揉她脑顶的亲昵动作,信心十足地道:“姨娘放心吧,五爷才没那么小气呢。”江氏黛眉紧蹙:“你跟他又没见过几面,怎知他小气不小气?”阿渔解释不清,干脆撒娇:“我就知道,反正飞絮是我的了,您就别管了!”说完,怕母亲继续唠叨,阿渔一溜烟地跑了。江氏追到门口,对着女儿的背影长吁短叹的,这孩子,要么就太胆小,要么就太大胆,真是叫人cao心。一个人用了午饭,饭后江氏去找女儿,想再劝一劝,结果阿渔一听她的来意,直接钻到被窝里去了,气得江氏轻轻地打了那鼓鼓的被团一下。那边曹廷安在外面做客归来,喝得有了六分醉意,回府后直接来了桃园。丫鬟们在堂屋待着,看到侯爷都要行礼。曹廷安以为江氏在歇晌,示意丫鬟不用出声,他放轻脚步朝内室走去,挑起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