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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佯装关切道:“五叔跟你们说了什么?”徐四、徐五见他居然还没走,互相瞅瞅,突然同时扑了过去,一个勒徐恪脖子,一个反掰他胳膊,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有脸问,还不都是因为你!”五叔训斥他们不该开阿渔与小六的玩笑,徐五嬉皮笑脸地试图解释情况,话没说完就被五叔骂了一顿:“小六喜欢阿渔又如何,阿渔喜欢他吗?便是喜欢,那也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岂可公然议论?”那语气严厉的,徐五若再怂点,八成得吓哭。三兄弟胡闹了一阵,最后得出一致结论:五叔真长辈也,迂腐刻板,不可与之为伍!040珍宝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徐潜偶尔陪在母亲身边,听母亲与诸位嫂子们提起过。教训完侄子们,徐潜闲着无事,干脆来了珍宝阁。这也是徐潜这辈子第一次踏足首饰铺子。珍宝阁里招待客人的都是彩裙婢女,正是贵夫人们歇晌的时候,店里客人不多,一楼的三个婢女凑在一块儿不知在聊什么。光线突然黯下来,三女同时转向门口,就见打外走进来一位身穿深色长袍的高大男人,其人身形修长已然鹤立鸡群,五官竟是罕见的俊美,眉峰挺拔自有威严,狭长凤目清冽含威,那气势,令人不禁怀疑他只是长得年轻酷似双十公子,其实已经四五十岁了。因为年纪轻轻的公子涉世未深,便是少年老成也养不出这等积威。两个胆小些的婢女异口同声地将圆脸伙伴推了出来:“玉姐去!”长得圆脸秀目的玉姐年龄大些,在珍宝阁干了六七年了,见多识广,微怔之后,玉姐立即换上一副招牌笑脸,迎上来道:“这位爷头一次来小店吧,请问您想买首饰,还是……”“店里可有会打宝石吊坠的师傅?”徐潜冷声打断她,那谄媚的声音听得他莫名烦躁。玉姐一听宝石,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了。“有的,您请上楼详谈。”玉姐态度更加殷勤了。徐潜直接朝楼梯走去,仿佛周围摆设的那些金银首饰只是草芥,丝毫都吸引不了他。到了二楼,玉姐将贵客引荐给东家便去端茶倒水了。东家是个四旬左右的男人,温和儒雅,看出徐潜不喜客套,落座之后,东家直接询问道:“您带宝石过来了吗?”徐潜看他还算顺眼,取出用绸布包好的红宝石毛料。东家眼睛一亮。徐潜言简意赅:“能打吗?”东家笑道:“能,现在就让师傅帮您切开?”徐潜点头。东家便请他去了后院的匠房,其中一间是专门切割玉石毛料的。珍宝阁聘用的都是手艺精湛的老师傅,很快宝石毛料就变成了一块儿鸡蛋大小的宝石,便是在老师傅粗糙的掌心中,那宝石都熠熠生辉,血色惊人。东家先请徐潜赏鉴一番。徐潜没兴趣:“做成吊坠要用多久?”东家头次遇到如此视宝石为粪土的贵人,托着那贵重的宝石,东家沉吟道:“做首饰快的,一个月足以,只是这般贵重的宝石,当专门为它设计一款吊坠样式,至于样式,您有什么想法吗,还是全权托付给小店?”徐潜扫眼旁边的眼露精光的老师傅,觉得术业有专攻,便道:“你们看着办,做得好有赏。”东家笑容自信:“行,您就瞧好吧。还有,您能透露下吊坠是为何人打的吗?长辈与小姑娘们对首饰的口味差别挺大的,师傅需要参考下。”徐潜薄唇微抿。东家忙道:“您放心,小店绝不会泄露半句。”徐潜要求道:“这点写在契书上。”东家欣然应允。徐潜这才道:“是位姑娘。”东家微笑不改,他只想做条令客人满意的吊坠,并无心刺探什么隐情。细节谈妥了,签订契书时,徐潜没写名字,只按了个手印。他离开之后,东家对负责打造这条吊坠的老师傅道:“这肯定是位贵人,包括收礼的那位姑娘。”老师傅捧着珍贵的红宝石,另有一番猜测:“他们的关系应该见不得光,否则不必如此神秘。”这么大的宝石,收礼的姑娘要么不戴出来,戴出来肯定会传出风声,并且传到他们首饰铺来,而刚刚的爷虽然藏头露尾却露了真容,极有可能他不敢光明正大地送,那位姑娘也不敢戴着项链四处招摇,如此就不会泄露半点了。东家觉得老师傅分析的很有道理。老师傅忽然笑了,胸有成竹道:“我知道该做成什么样了。”见不得光却还要在一起,说明这对儿男女喜欢的就是那种禁忌感,他设计款式时便也融入这种禁忌感好了。.阿渔、曹沛只在镇国公府住了两晚,曹廷安就派长子曹炼来接女儿、侄女了。曹炼还给徐老太君带了礼物。徐老太君笑眯眯地打量面前的年轻人,惊叹道:“这孩子,跟你爹年轻时一模一样,光这气势就叫人喜欢。”徐老太君老了才颐养天年的,年轻时她喜欢舞刀弄棒,少年郎越凌厉,她就越喜欢。可惜自家儿孙们都没有曹廷安、曹炼那种霸道凌锐之感,五子徐潜冷是冷了,但太古板,少了年轻人该有的轻狂。曹炼拱手道:“老太君谬赞了。”徐老太君摇头笑,嘱咐两个小姑娘常来看她,这便不留了。阿渔、曹沛跟着长兄走出了镇国公府。徐恪等小辈儿都来送她们,徐潜去神策营当差了,一早就离了府。阿渔最后看眼徐家大门,然后由兄长扶着上了马车。两家离得不算远,两刻钟,阿渔就见到了母亲、弟弟。一看到白白胖胖的弟弟,阿渔立即将徐潜放回了心底,接过弟弟又贴脸又亲小手的。“这两日过得怎样?”江氏关心问道。阿渔甜甜地笑:“挺好的,老太君很喜欢我,还让五表叔带我们郊游去了。”江氏没见过徐潜,再一次听到这个人物,她好奇问:“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