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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寒芒顿时受到内劲的冲击疯狂摇曳。对着男子冷冷道:“我说过,不要动她。”男子对邢墨冷冽的眼神视若无睹,仍旧嬉皮笑脸的,用欠扁的语气说道:“哎呀呀,我可一直没有动她,是她自己不惜自伤也要来砍我一刀呢,哼,你瞧我肩上也这么长一条口子。”然后他耸耸肩示意自己的伤口,邢墨看到了,也不由得一惊。“没有下一次。”“啧啧啧啧啧,那些一次你要因为她和我打一架吗?我很是乐意呢!”“告辞。”说完他轻轻牵起叶莲灯,转身就走。叶莲灯默默听着,忽然问:“他是谁?”邢墨恢复了平日的浅淡从容,温言道:“很危险的人,离他远一点。”男子听了这句话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用手指着邢墨怒道:“真是个白眼狼呀,白养你了。小丫头,我是好人哦,我叫槐逸。叫我英俊美貌潇洒风流可爱强大善良温柔的槐逸就好。”叶莲灯自动忽视了他名字前的形容词,在口中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后,又再次上下审视了一眼面前的阿婆。然后她没有理会槐逸,语气略带笃定地朝着邢墨问道:“他就是擎玉宫的宫主?”邢墨凝视着她,微一愣后,点了点头:“嗯。”槐逸的耳力很好,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轻盈的跳过来贱兮兮地凑到叶莲灯的身前,眼底深浅不明:“哎呀,小丫头没变笨嘛。”叶莲灯听懂了他话里的语气,疑惑道:“你认识我?”随后槐逸挑衅地瞥了一眼邢墨,用手掩住一半嘴,对叶莲灯悄咪咪说到:“你记不记得……”邢墨猛地甩手把他掀到了一边去,攥紧叶莲灯的手抬脚就走:“我们走。”槐逸一个闪身,伸开手臂挡在他们面前。“我把这次的任务交给你,就是放你来看媳妇儿的,你还生什么气嘛。”“我自己心里有数。”邢墨拉着叶莲灯,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你吃什么醋嘛,你明知道我又不会和你抢她,你再凶我,我就……”邢墨不吃他这套,果断地打断他:“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要见到你的阿姝了。”槐逸顿时暴跳如雷:“不许你叫她名字!”叶莲灯则纳闷道:“阿姝?你认识宁姝?”“嗯,小丫头,告诉我阿姝最近怎么样啊?”“干嘛?想追她?”“嘿嘿。”槐逸开始傻笑。叶莲灯指指脑袋:“……邢墨,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啊?”“嗯,所以以后你小心一些,见了他要绕道走。”槐逸视若无睹,厚脸皮地欺上前来:“听说你在昭晏皇宫待了唔…两年,那你和阿姝熟不熟?”邢墨接过话,口吻淡淡:“你的废话这么多,别人迟早会被你吵死的。”“啧啧啧啧啧,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不是本座,你早死了。”“不,我确实已经死过一次了。”槐逸也不再开玩笑,脸上的表情逐渐深了下去。-天色已晚,暮霭沉沉。今夜,平家村的群众们目睹了挑战人道德底线的一幕。一对年轻的璧人携手走过长街,身后尾随了一位佝偻着脊背、气喘吁吁追逐二人的老阿婆。白发苍苍,垂垂老矣,所言所诉,声泪俱下。好不可怜。但大多数人已经见惯了类似情形,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乐此不疲地当着一名看客。没有人出来干涉,槐逸也就继续投入地演绎着老阿婆这个角色。不平安客栈很偏僻,三个人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客栈在昏暗的灯光中愈显残破。槐逸瞅了瞅破旧黑店似的客栈,脸上露出了和叶莲灯当初一模一样的嫌弃表情。“呀,好破烂的店,店里才这么几个客人。”“今天算多的了,平时都没人的。”“哎呀呀,是不是因为今天我来了,连带着让这家店转运了?”“……”叶莲灯白眼一翻,“宫主大人,你只要别带来厄运就行了。”槐逸凑近被邢墨拉到另一边去的叶莲灯,笑嘻嘻地小声说道,声音飘忽不定,眼中情愫莫名。“小丫头,万事不要说得太绝,说不定明天客人更多哟。”叶莲灯微笑道:“好嘞,阿婆您说的都对,您老慢走。”“啧啧啧,”槐逸再度撇嘴,然后意味深长地道了句“好自为之,我就先走了。”邢墨温和一笑:“不送。”“啧啧啧,臭小子,一点也不尊敬长辈。”“你不过大我四岁。”邢墨的语气毫无波澜,拉起叶莲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客栈。槐逸故作悲伤地踱着步子,越走越慢。走到一半,他忽然折回到他们面前,但他的神情刹那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淡淡扫了一眼叶莲灯,而后邢墨郑重其事地对邢墨道:“记住昨日我和你说的,无雁门重出江湖一事虽然成不了气候,但见微知著,你也得留意一下。”无雁门?叶莲灯眉头一蹙,无雁门不是十年前一夜之间灭了满门的门派吗?邢墨则像是没听到一样,什么回应也没有,只是攥紧了叶莲灯的手继续向前走,脚上的步伐渐渐地变快了。客栈内,竟一反常态,稀稀疏疏地坐了好几个客人。邢墨的目光一瞬也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背着瑶琴,拉着叶莲灯沉默地往楼上走。进了屋后,轻轻关上门,不待叶莲灯发问,他便已先开口。“你可知为何当初我偏偏要住在这家客栈里?”“和槐逸有关。”叶莲灯回顾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微微蹙眉。邢墨的口吻是一成不变的淡泊,但素来像清泉般的声音忽然变得沉入深海。“也不全然,这家客栈里,有无雁门的人。”客栈外。一位阿婆孤零零地蹲在被阴影淹没的角落里,遥遥凝望着残破不堪的客栈。客栈内的食客们又多了一两个。他们皆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江湖人模样,各自点了几个小菜,互不交谈,闷头努力咽下不怎么好吃的饭食。客栈内灯光昏黄,几个互不相识的食客就那样静默无言地坐着,却平白给寂寥冷清的安静小栈填了一份江湖的风尘。槐逸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从他的角度正好只能瞧见客栈牌匾上的“安”字。槐逸站直了身子,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自言自语道:“把自己掩盖在肮脏的灰尘里便有用吗?藏的再深,也会被擦拭干净揪出来的。”“不平安客栈呀,平安了这么多年,也该乱乱了。”槐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