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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傻小子,你说什么呢?我是谁,你师父我可是纵横天下四野的鬼郎君呀,你做了我唯一的徒弟,我自然要罩着你的。”小公子听了这话,立刻从鬼郎君的肩上抬起头来,又嘻嘻笑出了声。这个面容惨白的布衣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鬼郎君。说有名,不过也是臭名。他这个人乖张暴戾,最喜欢做些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卖过亲友,以极其残暴的方式杀过不少正道人士,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最令人不耻的是,他喜好男色,手段残暴,黑白两道全都对他避之不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确实算得上以不雅观的名声“纵横天下四野”了。而他身旁这个叫年轻的小公子,叫越卢,是他在东游时不知从哪里勾搭来的世家公子。面容俊秀,眼神纯净,却也渐渐地染上了乖戾的色彩。“幸好与师父分别的时候吃了固神丹,没有被师傅的七魄铃魇住。”“好卢儿,就是被魇住了为师也不会伤害你的。”“嗯,我自然是相信师父,只是我希望快点变强,可以光复越家,还可以……保护。”越卢满脸认真和期许,“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呀。”“等我们再听听无雁门的风波,我便带你回东边的家去,到那个时候再认认真真教你好不好?”“好呀好呀,师父你不要忘了就是了,我好希望有一天我也能以一当十,不会连一个女流之辈都打不过。”这个女流之辈指的自然就是叶莲灯。师徒二人慢慢走近失去了意识的叶莲灯和邢墨。邢墨怀中抱着端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地瞧着前方的虚空处,静静坐着,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他虽然没了意识,抱着叶莲灯的手却依旧紧紧地捁着。鬼郎君瞧着他二人,嘲讽似的嗤笑:“他们已经失去了神智了,刚才这个女人吓到你了吗?现在他们都任你处置了,你想怎么折磨都可以。”越卢面色迟疑,还没来得及回话,鬼郎君又继续开口,口吻颇为云淡风轻。“这个女子,你若是觉得长得还不赖的话,可以现在就把她扒个精光好好享用一顿,”鬼郎君的面上露出yin.秽的表情,他微微侧过身,又缓缓抚上越卢瘦弱的脊背,一边摩挲一边意味深长地道,“不过,我的好卢儿,你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吧。”“师父……”越卢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也罢,要不要为师教你?”他说罢,低头慢慢贴近了越卢的脸,灼热的呼吸喷在了他白皙的面颊上。越卢被吓得一阵哆嗦,微微后退,鬼郎君似乎就期待着这个反应,满脸笑意。“为师可没这个闲功夫,要怎么处置她随便你,抽筋挖骨都可行,她这张脸你还可以剥下来带回去作纪念呢。这个小白脸儿倒是不错……”鬼郎君打量着邢墨,目光猥琐至极。越卢瞧见了,本来犹犹豫豫地神情瞬间变成了果决和震怒。“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说再也不近男色的吗?”“怎么,吃醋了?你不就是男色吗?”越卢无法表达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心口挠得慌,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哼,师父你就知道让我生气。”“哎哟,我的聪明绝顶的好徒儿,为师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惹你生气呢,为师不过是想把这张脸保存下来,你放心,为师心里只有你一个。”越卢泄愤似的哼了一声,嗔怒地转过头去。鬼郎君调笑似的看着,随后,他的手在瞬间化成利爪,伸向邢墨的绝美的容颜。“真是一件绝佳的收藏啊,这样美好的容颜,为何要镌刻在人类这种肮脏的生物上呢,全都应该成为我的收藏啊。”话音甫落。鲜血飞溅。下一刻,鬼郎君伸出去的右手活生生断成了三截,手掌、小臂、大臂,全部都飞了出去。血全部溅在了卢越的脸上,有的时候,他觉得师父的血是冷的,如今才知道原来只要是血,都是guntang的。邢墨动了。邢墨的修长的睫毛缓缓地覆上了眼睑,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黑色的瞳孔明明依旧澄澈明净,却像是染上了滔滔血海中的腥红。邢墨的眼中,是无休止的杀戮,宛如从地狱归来的妖孽恶鬼,他就只是穿着一件浅灰衣衫静坐着,在卢越的眸中已经倒映成了一个浑身浴血的嗜血修罗。恐惧刹那间侵袭脑海,卢越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呼吸的权利已经被彻底剥夺了。他本能地想要后退,但是腿像是已经不存在了一样,在恐惧面前早已遁形。动不了!小的时候阿娘曾告诉他,每一个人杀死另个人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死一次,因而告诫他不要轻易杀生。当他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时候,从他漆黑的眸中看到的是无尽的污秽与邪恶,还有悲凉,因为他杀过很多人,自己也跟着死过很多次了。也正是因此,他对师父会感到心疼。而眼前的这个人只怕已经死过了千百回——他的眼中是刻骨的阴寒与悲凉,还有亡者的不甘与愤懑。这是什么怪物!“卢儿!快跑!”鬼郎君强忍住疼痛,用另一只手将越卢一把拉开,往门外的方向一把推去。卢越这才回过神来:“师父!”然而抱着叶莲灯的邢墨已经起身,腾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客栈破旧的木门已悉数关上。邢墨微眯着眼睛,平时温润的气质此刻已被滔天杀意侵染。他左手一探,便自天灵盖握住了鬼郎君的头颅。但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轻,轻的像他仍是在温润抚琴一般,因为不想吵醒怀中沉睡的人。邢墨的手覆上来时,鬼郎君却觉得冷意钻遍了他的每一寸肌理,那双手下,是刺骨的恶寒。“不要杀我师父!你要杀就杀我!”越卢退无可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冲到了邢墨面前,狠命拽住他的手臂。邢墨淡淡地一扫,他瞬间丢了一条魂,但仍然不放手。邢墨鼻翼轻嗤,手下赫然发力,鬼郎君顿时感觉每一寸血rou痛如刀割。但是他,没有死。不知为何,邢墨并没有杀他,嫌弃似的将他往越卢身上轻轻一扔,确认了一眼怀中人并未被惊醒后,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在原处坐了下来。鬼郎君浑身疼痛难当,似有万千恶鬼自地狱归来撕咬他,他浑身无力——他在顷刻间被邢墨废去了内力。大难不死,鬼郎君忽然有了勇气,他摊在地上由卢越掺扶着,虚弱地道:“你是擎玉宫的副宫主。”邢墨举起手中的七魄铃,冷冷地看着摊坐在地上的师徒,铜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