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卫军X隋东】我在渴望,渴望他
桦钢就这么大点地儿,我老碰得见傅卫军,那小子,独来独往,像条拴不住的野狗。 夹克拉到最上面,双手插兜,弓着背,踽踽独行,孤僻阴挚得让人发怵。 他给人拉货,也买破烂,从桦钢厂里倒卖出来的,干净的不干净的,只要能活命,他都干。倒是和我肮脏到一处,半斤八两,我傻乐。 我不知道那小子看没看到我,反正没说过话,助听器在我这里放了好久。 我纠结几次,还是去了他那个破窝棚。 不巧,没人,我就凑到院里那些老大爷的棋盘边,看他们切磋。 一晃神,半晌过去,天快黑了,人也散去。 夜里的冷意渗进来,我拢紧衣襟,缩着脖子,蹲在他门口。 蹲得昏昏欲睡,忽听见脚步声,我抬头,看到他伤痕累累,泥泞满身,脸上流着血。 我急着起身,打算迎上去,但腿麻得彻底,一个趔趄,要栽,还好我手疾眼快,扶住了墙。 我故作镇定站好,就着阑珊的灯光看去,傅卫军垂眸看我,明显憋着笑,妈的,笑个鬼啊! 我带着怒气,走上去,掏出兜里的助听器,拍在他掌心。正中伤口,他咧着嘴,倒吸一口冷气。哈哈,爽,让你他妈笑老子! 他知道我故意,也不气,微微笑,看看手里的玩意儿,又挑眉看我:“什么东西?” 我冷哼,指指耳朵:“戴耳朵上,多少能听到点声音。” 他没反应,愣愣地看着我,灯光落进眼里,几分闪烁。许久,他嘴唇动了动,没声。 “喂,”我拍拍他,指指身后,“老子走啦。” 他却猛地把我拽住,手腕被攥得生疼。他急切地问,手指挥动:“从哪来的?” 哪来的,还能哪来的,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偷。我甩开他的手,装潇洒:“这你别管,算是你上次救我的报答,得了,走了。”我拍拍屁股,走人。 他闪身到我面前,拦住我去路,盯着我,捏住我的下巴,不许我躲。“请你吃饭。”他说,他顺毛似的摸摸我脸颊,耍赖不放手。 我拧不过这头野犊子,只得跟他走。 他弯着眸,勾起唇傻傻地笑,齁甜,别说,还……还有点儿好看。 “喂,”我拍他肩膀,叫住他,指了指他那染着血迹的脸颊,“擦一擦吧。”说着,递给他一块纸巾。 他接过,傻愣愣地擦,脸上的血迹污秽摊成一片,更加惨不忍睹。 我看不下去,握住他的手,撇撇嘴示意他把纸巾递给我。 他乖乖交给我,迁就着低下头,温顺地垂眸,让我给他擦拭。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给狼狗顺毛,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我俩晃到街头的小摊上撸串儿,左右他请客,我敞开肚皮打算吃个饱,补上那天因为这个助听器漏掉的两顿饭。 他见我吃得急,递来一瓶啤酒,让我送送。 一连干了几瓶,我喝得有点上头,红着脸又灌下一口,瞥到了坐在对面的傅卫军,他也不吃,就望着我,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笑意,灯光照进深不见底的眼里。 我蹙眉,忘了他听不见,大着舌头问:“你他妈的咋光……光看不吃?” 他看着我开合的嘴唇,似乎懂了我的意思,指了指自己,摆摆手,示意他不饿。 我莽劲涌上来,不肯罢休,站起来探身,捏住他下颌,期期艾艾:“你……你是不是打架把牙打掉了,啊?” 我手指蘸着冰凉的啤酒,揉揉他干涩的嘴唇,继续厚颜无耻地侵犯:“啊——来,张……张嘴。”我探出手指,试图撬开他的牙关。 我俩坐在摊铺的末席,背着光,隐在阴影里,没多少人能看清。就算青天白日,看得清楚,我俩也毫不在意,别人的侧目和碎语,都他妈放屁。 他似乎嘬到我手指上辛辣的酒味儿,微微启了唇,呼出灼热的气息。他的利齿叼住我的指头,压迫进皮rou,但不带危险性,不过是把玩和挑逗。 那种柔软和锋利交织的触感诱惑出我浑身的热气,我索性又贴近他一些,好看清他向我袒露的口舌。手指不急不徐地探进,抚摸着他凌厉的牙齿表面,我脑袋发胀,傻傻地一颗一颗细数,嗯,一、二、三……都在。 我乐了,红着脸笑,看来没把牙齿打掉。我不罢休,又去试探他两腮的软rou,湿滑滑的,热得像烈火,火舌舔着我的指尖。 突然,摸到一处裂口,有丝丝缕缕的血涌出,我指尖没有分寸地压上去。他吃痛,拧着眉,瞬间将我手指咬死,那痛楚似乎分毫不差地传递到我身上。 真他妈像条野狗,而我甘愿做那块诱人的硬骨头,乐此不疲。 我退守,他惫懒地松弛下来,继续看我吃喝。 我看不惯他好整以暇的模样,存心挑逗,恶劣地试探,试探他危险又易失控的禁地,想要看他再难自持。 我咀嚼口中的食物,嚼到柔软糜烂,下一瞬,猛地扯过他密不透风的衣领,将他拽到我面前,鼻尖贴着鼻尖,眼里带着挑衅的笑,对上他的错愕。然后,将绯红的、莹润的唇贴向他,磨蹭他凉薄又干涩的唇瓣,看他难以自控地溃散,防线露出豁口,任我胡来妄为。 他挑着眸,毫不掩饰地直视我,同时吞下我哺给他的食物。突起的喉结rou眼可见地一起伏,囫囵吞下去,咽入腹中。 我满意,功成身退,却被人牢牢按住后脑勺,桎梏住,退不得。 他眼里是阴挚的、灼热的红焰,忽闪着,想要将我焚个一丝不挂,赤条条任他拆吃入腹。他贴着我的唇瓣,厮磨,想要更加深入,却不得其法,他楞牛犊一样顶撞。 许久,他恼了,耳尖泛着红。他冲老板招手,结了账,拽着我踉踉跄跄地走。 我本就晕晕乎乎,他这一拉一扯,更加脑袋沉,晕着晕着,就被他按在了暗巷的旧墙上。 我略一挣扎,他不由分说地握住我两只手,压在我头顶,不让我动弹。我浑身绵软,由他去了。 他记恨刚才的失败,再次气势汹汹攻伐而来,膝盖挤进我支撑不住发软的两腿间,另一只手捏紧我的下巴,一使劲,让我自愿张开嘴巴,放他锐不可当的前卒进入。 他吻技烂透了,活像,活像他妈的一条野狗啃噬一块流着汁水的嫩rou,毫无章法地侵犯,去搜刮我嘴里那藏着的美味。 我遭不住,呻吟,躲闪,可他不许我把嘴巴合拢,只得敞着,任涎水顺着两人的下颌滚滚而流,洇湿了胸前的大片衣襟。 他露出锋利的牙齿,撕咬揪扯我的唇rou,弄得红艳艳,泛着水色。他满意极了,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和耳垂。 说实话,老子喜欢他手上这些折磨人的小动作,恰因为他不能言语,所以内里的心绪都成了指尖的厮磨,那丰富的肢体语言比别人多了许多许多情趣,真他妈让老子下面发硬。 趁我分神,他又探出舌尖,强硬地碾过我的舌苔,挤进齿缝。一点一点,将我口腔里的秘密搞个明白,彻底属于他了如指掌的领地。 “哈啊……嗯……”,我抑制不住地发着颤喘息,连成暧昧的呻吟。下一刻,我低呼出声——他隔着衣料,握住了我昂扬的命根,指尖按在潮热的顶端,打着圈折磨我。 我被欲望的业火烧灼,弓成一只虾米,伏在他的肩膀,额头贴在他的脖颈,手指陷进他的皮rou,不成调地喘息。 他箍住我的腰,将我托起。 他解开我腰间的皮带,扯开拉链,一把将裤子退到我膝上,熟稔地逗弄我欲望的滥觞,拢起最下面的两块囊袋,揉弄。他低头,面带潮红,渗出热汗,看我几把的小口,一点点将yin靡的热液吐露,诉说自己不堪的渴望。 因为外界的寒意,遇上内在的灼热,我的几把猛地抖动,晃荡几下,又昂扬起来,打在他的胯上,蹭脏了他的衣服。吐出几滴yin液,又瑟缩羞赧地停住,这样无意识的欲拒还迎好似在他的心头点了一把火,迅速成燎原之势。 他急切地喘息,自下而上滥施刑罚,像个暴吏,挤榨我的脆弱,让它将一切倾吐,倾吐出它有多渴望他guntang的手指来触碰,来凌虐,来借他登上极乐天堂。 “啊……啊嗯……哈”我难以忍受他的私刑,在窥探到他眼中热渴的一瞬间,缴械投降,将一切交代干净,将不堪言说的所有所有,化成乳白色的无字供词,交递到他修长骨感的指尖和平坦粗粝的手掌上。 我坦白了,我在渴望,渴望他,渴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