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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安泰公主,不要再管其他。”崔颖接到诏书,以他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桓琚这样的朝令夕改所为何为。要求京兆配合的文书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为何要再一次叫停?崔颖想不明白,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他借居在岳父家,刘家人见新姑爷锁在书房不出来,毫不犹豫地将他卖给了刘洛洛。刘洛洛知道崔颖近来为案子犯愁,初时说:“不要打扰他。”过了两日,见他还是如此,便托了一盏热汤,敲开了书房的门。刘家饮食精致,崔颖却活得有点糙,刘洛洛也依着他的胃口,不用奇怪的食材、不加花哨的调料,只煮了nongnong的羊汤,洒上胡椒粉,香气入鼻令人食指大动。崔颖捻捻手指,小心地接过托盘:“进来说话吧。”外面冷。将羊汤往案上一搁,崔颖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能猜出来刘洛洛为何而来。不等询问,便将自己的难处向妻子合盘托出。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没有什么可以请教的人,也不擅长去询问别人人情世故——除了询问案情。刘洛洛认真听了,认真想了一想,道:“何不请示萧司空呢?去问他吧。”“他?好!”崔颖慢慢吃完羊汤:“多谢娘子指教!”刘洛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去吧,去吧。”什么指教,又不是上门踢馆。崔颖摸摸后颈,去寻萧司空。萧司空正在赏雪,见到崔颖便招呼:“来来来,年轻人,能饮一杯否?”崔颖实诚地上前,接过萧司空递过来的酒杯,一字不提先饮三杯,萧司空大悦:“坐!”崔颖坐下之后即开门见山地道:“下官有一事,想请教司空。”萧司空道:“齐王的事情?”“是。”“问圣人?”“呃……是。”“你不妨学学纪申,丁是丁卯是卯。”萧司空慢腾腾地说。这个崔颖很熟,萧司空说了极合他心意的回答,崔颖心意坚定地道:“谢司空赐教!”这会儿他又不说“指教”了。萧司空捻须微笑,他也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圣人三番两次改主意,真是令人头大,早早查出来,大家都清净。原本他想,如果只是凌庶人的子女生事,该贬的贬,该杀的杀。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如果背后还有阴谋,天晓得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即便生母死了,那几位依然是皇帝的儿女,以他们为棋子,下棋的人……萧司空怀疑极有可能是诸王!会对太子不利!让崔颖去查,正好。只要崔颖能够查出真相,萧司空愿意保他、借他之手铲除不安定因素。萧司空心道:【我只管等结果就好啦,崔颖查案,还是令人放心的。】~~~~~~~~~~~崔颖查案果然令人放心,然而查出来的结果却不令桓琚放心。吴王桓岳构陷齐、鲁二王并合浦、安泰二公主!第143章尘埃落定桓琚自认对儿子们是了解的,对儿子的教导是有效的,他们应该是兄友弟恭的。在“兄友”的方面,前后两任太子都做得不错。仁孝太子不消说,桓嶷虽然经常被他说“心软”,不可甭认,桓琚取中桓嶷正因他这个“心软”。正因如此,他认为吴王桓岳虽然个性阴沉不讨喜,也不应该是一个会构陷自己手足的人。“弟恭”他看到桓嶷,也觉得儿子们应该都是做得不错的。桓琚第一次认真的怀疑崔颖调查的结果:“是四郎?!”崔颖肯定地道:“正是吴王。人证物证俱在,都在殿外。”桓琚急切地道:“传!”崔颖敢来上报,不说是铁证,那也得是铁矿。他从画像查起发现了端倪,继而传讯了吴王的心腹。接着,他又做了另外的一件事——调传说中为齐王与合浦公主往来传信的信使。人虽然看不到了,但是途经驿站得出示身份证明,否则驿站也不能不闻不问就收留了。无论是走官道,还是投宿旅店必有痕迹。早在桓琚再次下达彻查的命令之前,酷爱追根究底的崔颖就已经在做这些事情,所谓请京兆、万年配合,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叫他将底子都给刨了出来,一气追查到了吴王的头上。桓琚先看崔颖呈上的卷宗,面对崔颖这些做法,桓琚无话可说。就是他自己来办,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看完卷宗,桓琚已经信了六分,眼前一黑,黑里还冒着金星。“啪”的一声,桓琚抬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语气与平常迥异:“传人证!”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儿子们手足相残比起后宫妻妾相杀更让他难受。妻妾相杀,是切肤之痛,儿子同室cao戈,才是往他心口捅刀子,这一刀扎得还非常的狠!人证经过崔颖的手,都异常的乖巧,有问必答。桓琚问得与崔颖审的一样,犹不甘心,道:“萧礼呢?”萧礼随驾在侧,来得很快,还在殿外就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心里咯噔一声,便知不妙。进得殿内,一眼扫过,更是心惊。桓琚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目光瘆人。萧礼轻声细语的问过安,关切的话还没说出来,桓琚指指卷宗又指指殿下人证,道:“你来复审!”萧礼将劝慰的话咽了,接了案子提人就走。边走边想:【崔颖审过的案子,结论出过差错吗?】回到大理寺在汤泉宫临时办公的地方,萧礼一刻也不敢耽搁,先看卷宗,再审人犯。两三日间,桓琚派人催了八、九回。萧礼得出了与崔颖同样的结论,“啪”的一声将卷宗合上:“不好!”事情是桓琚亲自交给他的,他理应先向桓琚报告,即便亲爹是执政,也不能先跟萧司空打招呼。萧礼先求见桓琚,桓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面劈头就问:“如何?”萧礼道:“臣请将吴王严加看管,以防生变。”桓琚颓然倒地,凭几也靠不住了,程为一抢上前去充当他的靠垫。表兄的脸色在自己的眼前快速地变得灰败,萧礼心下难过,轻轻叫了一声:“圣人、表兄。”桓琚稍一震精神:“去,传诏太子,将吴王押解至汤泉宫。让崔颖看顾好九娘!”“是。”桓琚发完命令,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悲从中来,落泪道:“阿姣啊!”萧礼才要去传旨办差,退不两步,听到这一声,疾步趋回到桓琚面前,单膝跪倒。桓琚握着表弟的手,眼泪越流越凶:“阿姣啊,我哪一点对不起他们了?从生下来就有保姆细心看顾,束发即择选名师,开府师友齐备。选配淑女,挑拣僚属。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畜牲来了呢?!”萧礼劝道:“圣人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