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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坚哲在机场等我的时候抽的。”喻润终于开口解释,并且拿了几件软一点的T恤叠成枕头,“头抬一下。”孔安槐没有抬头,她坐了起来,搂住喻润的脖子拉近,然后直接亲了上去。……嘴里确实没有烟味,只是凉凉的。“你去厕所用冷水洗脸了?”孔安槐拉开距离,眉心皱了起来。喻润心情起伏很厉害的时候会去用冷水洗脸,但是他其实用冷水洗脸会头痛……也是作的。“嗯。”喻润应了一声,似乎打算忽略刚才那个吻,固执的指了指后座,“趴好。”孔安槐不动。喻润也维持这弯腰的姿势没动,只是他背光,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你这样,我会害怕。”孔安槐仍然拽着喻润的衣角,她有点无所适从,喻润的大男人心理她从来没有理解过,在她看来,都已经准备要结婚了,应该就是一家人了。喻泽都没有不好意思,他又为什么要别扭。每到这种时候就会觉得男女差异太大莫名的有些烦躁。喻润弯腰的姿势顿了一下,俯身也坐到了后座,低着头。真的过了很久,久到孔安槐看着那个低头的男人都快要哭了出来,她最怕看他低头,但是他今晚一直低头。“杜时怎么样了?”开口却是毫不相关的问题。“抓起来了,明天新闻会有。”孔安槐言简意赅。“安槐。”喻润终于抬头,黑暗中夜盲的孔安槐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下意识的把喻润的衣角拽得更紧一点,有些急切的打断他的话:“你不要问我要不要分手,这两个字你如果再说出口,我马上就走。”她不知道这威胁会不会有用,因为她知道即使喻润真的再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她也舍不得走。可是她太怕他再说出那两个字了,她今天,其实很累了。“我们领证吧。”喻润叹口气,握住孔安槐的手,他手很冷,在这样的天气冷得有点不正常,“等你伤口好了,见过你爸妈后,就领证吧。”孔安槐眨眨眼。“我说了那两个字我再也不会提的。”孔安槐浅色眼瞳里刚才一闪而过的恐慌让他心里疼的更厉害。从在医院里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开始,他整个人就一直处在被凌迟的状态,为了他,孔安槐躺在床上那个衣衫褴褛形容狼狈,这辈子连个洗碗都不太舍得让她洗的女人,身上一个伤疤都没有的女人,他发了誓要护着一辈子的女人。在他怀里痛到发抖,结果却是为了保护他。因为他的低气压,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角,威胁他不许分手,眼底全是慌乱。孔安槐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越来越难以启齿,他不要分手,他要和她结婚,他需要一辈子时间好好爱她。“我们结婚好不好?”喻润放柔了语气又问了一次,“房子可以直接买现房,装修的时候先在你家过度,但是我想先领证,好不好?”“好。”孔安槐下意识的答应,然后脸一红,“为什么突然……”他们不是还在怄气么,她还打算再试一次一哭二闹三上吊来着……“我今天差点进不了急诊室。”喻润叹气,头又低了下去,“因为和你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我拿了通行证却还是被人拦了下来。”他当时太乱了,脑子里居然没想到喻泽和他的亲姐弟关系,差点因为进不去大打出手。“结了婚,你有任何事,我都是第一个被通知的人。”半夜的停车场,安静到空旷,喻润的声音成了整个空间里面唯一的动静,“我不想再经历今天晚上的事了。”他要成为她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不管任何事,都会签在一起的两个名字。***孔安槐很久没说话。他们两人十指相扣,黑白分明,虽然心底早就已经认定了喻润就是那个会陪她走一辈子的人,但听到这样的话,却仍然忍不住红了眼眶。“我第一次去你家拜年,喻杰涛掀了饭桌把你赶出去那次,我在路边看到你,你就是这样低着头,周围都是过年红红火火的气氛,每个人身边都有家人,只有你,没有穿外套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很孤独。”“那时候我和阿泽关系并没有现在那么好,她让我找你的时候,我其实很犹豫,总觉得你看起来很凶,随时会迁怒我的样子。”“结果你除了逞强之外没有对我发泄任何负面情绪,甚至看出我的尴尬,粗声粗气的缓解气氛。”孔安槐想到当时的场景,语气温柔至极,“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个人,好像很好的样子。”一个看起来那么孤独心灰意冷的人,却仍然记得对陌生人保持善意。“那一次之后,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低着头,我就一定会妥协,其实并不是心软,而是觉得,像你这么好的人,不需要低头。”喻润僵了一下,抬头,想抱住孔安槐,却又担心碰到她伤口。孔安槐眼眯成弯月,乖乖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喻润腿上,肌肤相亲,是他们两个最喜爱的贴近彼此的方法,生理上心理上的毫无缝隙。“阿泽跟我说,你今天生气大概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毕竟,你连做那件事都不想让我出去借避孕套。”孔安槐说着说着就笑了。喻润气苦:“那种事是个男人都不会想的吧。”很敷衍的拍了拍安抚喻润,孔安槐继续她的细细碎碎:“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你会不高兴,应该和我一样,只是因为心疼吧。和我一下飞机就知道你为了救人肩膀骨折一样,因为心疼所以愤怒。”“杜时的事情,早就已经分不清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了,我们要结婚,会变成一个小家,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另外一个人一定会心疼。”“我大学的时候,跟着室友她们看了好多言情,为了这个大二那年有次摸底考居然只比第二名多考了11分。”学霸气乎乎的语气顺便也气到了学渣喻润,“那时候幻想过好多我以后会被求婚的场景。”眯上眼睛,让喻润一下一下的抚摸头发,嘴角含笑:“我们的文化和西方不一样,求婚的时候通常男女早就已经确定了感情,为的不过就是那么一个仪式,可以让女孩子在出嫁前感受到被珍视。所以里面那些看起来特别浪漫的场景,似乎都不是我喜欢的,我就是喜欢安静的,像今天这样。”喻润的嘴角,早就在孔安槐略带沙哑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中慢慢扬起,一个晚上浓黑自弃的眼眸也渐渐的有了暖意。“而且想到以后做任何事,签名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名字都可以放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孔安槐的声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