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唐奕杰】梦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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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你过来。”他恍然又听见主任叫他,他隔着衣服摸了摸兜,摸到一个方块物体。火机拿了,他松了一口气,最近主任很心烦,等会要劝他少抽点。 进了门先是一片暗,开了灯之后仿佛一下转到紫金置业的房车里,他慢慢向那块玻璃走过去,唐奕杰和他隔着玻璃站着,嘴里叼着烟。“主任,咱只抽一根?”他拿出那个小小的方块物体,点了好久,急得额头冒汗。唐奕杰看着他笑,“小王,你又犯傻了。” 怎么犯傻?他这时真有些傻了,仔细一看,手上的哪里是什么火机?怎么会是个U盘?怎么是个U盘? 唐奕杰大他十岁,刚好十岁。他小时候跟着父母举家南迁,到了广东人生地不熟,巷子里的小孩们各成一派,嘴里叽里呱啦他什么也听不懂。小巷的尽头有一片水泥地的篮球场,是新建的,所有小孩都在那里玩。他靠着篮球场的铁丝网,看着他们嬉戏打闹,一个胖胖的小男孩走过来,“你叫乜嘢名字?”他没听懂,瞪着个眼睛,“我叫唐奕杰,来玩喔。” 他还是没听懂,那个小男孩把他拉着朝篮球场走去,手rourou的,有点潮湿,和广东的天气一样。 后来他很快成为了一个本地孩子,一口广东话乜啊乜个不停,却再也没有见过唐奕杰。 毕业后起初他和同学一起去创业,失败了只能灰溜溜回家。父亲给他找了关系,带他去见了形形色色的商人大官,恰好城建委有空缺,就叫他顶上了。 他才毕业三年,就算有过经历,也远没有其它人油滑狡诈,再加上自己不过一个小科员,自然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终日无所事事。 他没想到的是唐奕杰也在城建委,正好是他的上司,还指名让他当秘书。“你以后就跟着唐主任做事,之前给你发的资料里有。”走在前面的书记叮嘱他,“你们办公室都是些新来的,你要多帮你们主任分担一点。” 进了门,他叫唐主任,唐奕杰抬头,“小王啊,你叫什么唐主任?”他笑了笑,“主任。” 唐奕杰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上司,事无巨细地和他交代这个交代那个。唐奕杰还记得他吗? 唐奕杰刚刚升任开发区副主任,加班到深夜是常有的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唐奕杰拍着他的肩背,“小王,你先回家。”他总是摇摇头,“主任,夜里凉,穿个外套吧。” 千禧年的时候,他见到了林慧,然后见到了连阿云,再接着是姜紫成。 连阿云死了,这事他当然知道。他是唐奕杰的秘书,所有人看见他都要叫一声王助,唐奕杰有什么事能瞒过他? 那天唐奕杰失神落魄地上班,匆匆来又匆匆走。他跟在唐奕杰身后,猜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唐奕杰转过来,“你帮我找个人,开货车的。” 他确实找到了人,他后来又见过一次那个人,是在杨家栋父亲车祸调查单上。 他被唐奕杰半拽着扯进这个漩涡里,甚至扯到了最关键的连接点上。唐奕杰比他表现得更害怕,他想,他们俩都出不去了。 杨父据说是痴傻了,唐奕杰去探望,他跟着。上面给杨父安排了单人病房,一哄而上的记者在看清案件的表象后四散离去,昏暗的房间就只剩一个病人,和一个少年。 唐奕杰没有让他进去,他在外面等了很久,房门与门框的缝隙中时不时蹦出刺耳的名字。唐奕杰出来时,面颊还余泪痕。他把手帕递给他,唐奕杰用手帕摁住自己的眼睛,一点水痕慢慢晕开,“小王,阿云走了。” 也许走的不仅仅是阿云。 小诺升学那天,唐奕杰搂着林慧挨个去敬酒,小诺捧着橙色的果汁在其间。大人物来了很多,唐奕杰也刚刚升任城建委的正主任,姜紫成的公司才在香港上市,春风得意,晚上转场去了姜紫成名下的会所。 人不多,都是他们联系极为紧密的人物。进了门,姜紫成首先又敬一轮,说些感谢领导的客套话,唐奕杰端着酒杯跟着一起,脸上的笑有些另类的讨好,很陌生。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唐奕杰露出这副神情,姜紫成拍着唐奕杰的肩,要他今晚表现好一点,唐奕杰嗫诺着答应了,那一瞬间,唐奕杰仿佛误入狼群。 那些人先让唐奕杰自己把衣服脱了,露出赤裸的全身,又让他躺在会所的玻璃桌上。玻璃桌应该是很冰的,唐奕杰躺上去时没忍住浑身抖了两下。接着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慢慢倾倒酒液,从唐奕杰的嘴一直到他的逼,唐奕杰太紧张了,喘得急促,xue口翕张得厉害。 那群人像是忽然找到什么好玩的小孩儿,一个个争先恐后要去让唐奕杰尝尝好久,最开始都是慢慢倒,后来几乎算泼,打湿他的头发,刺红他的眼睛,他全身止不住发抖,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只是冷。 姜紫成把一瓶香槟摇好了,递到那个老头手里,大家都喜笑颜开,帮着老头把挣扎不止的唐奕杰摁住,从瓶口中喷射而出的香槟尽数被唐奕杰的xue吞下,从瓶口和xue口的微小缝隙中溢出泡沫,唐奕杰死死抓住桌子,像一条被捞起徒劳挣扎的鱼,在一众yin笑声和污言秽语中急促喘息,稀薄的jingye射在自己的肚皮上,顺着残留的酒液一点点流下去,和xue里喷出的yin水酒液混在一起。 他那天只负责守门和随时出门替他们拿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唐奕杰被玩得很惨,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rou。场子散了,姜紫成留下来善后。唐奕杰还瘫在沙发上喘息,身上满是精斑和酒液,姜紫成站在他面前,衣冠楚楚,说干脆在会所休息。唐奕杰的表情他看不清楚,灯打得太亮,唐奕杰太白,而声音又气若游丝。不知道唐奕杰说了什么,姜紫成嗤笑一下,转身走了,路过时让他好好帮忙收拾一下,唐奕杰看着他,也是在看他隆起的裤裆,笑得很浅。 “小王,憋坏了?”他这时能听见唐奕杰的声音了,“把裤子脱了。”这个句式很像在办公室,项目书拿过来,把这个改了.......他怎么回答?好的。然后起身做事,和现在一样。 他的yinjing早就勃起得厉害,前端分泌出一点晶莹的液体,他很少看见唐奕杰不戴眼镜的样子,唐奕杰眯起眼睛,粗粝的皮鞋底子一脚踹在他的yinjing上。 “主任……”他捂住自己的下体,唐奕杰示意他把手拿开,慢慢用鞋底给他踩出来,浓白的jingye在亮面的鞋上格外显眼。 现在想想,与其说那天晚上说主任是误入狼群,不如说是披上羊皮的残狼,残狼也是狼,可惜只是残狼。 他总是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主任,病态地回想,想起丢在垃圾桶里沾有精斑的皮鞋,想起皮鞋底的花纹。 主任和姜紫成他们关系越来越紧密了,他越来越担心主任,他依旧什么也没说。 可是主任死了。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唐小诺,主任那么疼她,什么都满足她。最近总是下雨,天连着江,江透着地,一片雨蒙蒙雾沉沉。 “杨警官……”他的指甲无意识叩着铝制的窗户框,“我可以确定,那天晚上的就是之前紫金置业失踪的连阿云。” 主任带他去的应酬太多,教他的也太多。孙队、警局、杨家栋、杨父、姜紫成……他太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主任不敢做的,他替主任做。 “姜总,您也知道唐主任刚走,”姜紫成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那是主任的椅子。“我在这个办公室确实没什么前途。” 递上去的茶冒着热气,姜紫成没有接,“小王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的吗?” “我记得的,姜总。” “那就好。” 他又去了疗养院,看着前台在两年中的访问记录里加上了陆陆续续的唐奕杰。 也不全是欺骗,主任确实会在某些时刻问起,“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也算一种关心,不是么,杨警官? “小王,我知道老唐走了,你也不容易……”林慧还穿着那天的衣服,像是悲痛欲绝的遗孀。 姜紫成站在窗前抽烟,飘散的烟雾幽幽充斥着整个房间。 主任也喜欢在窗前抽烟。 “小王,你的位置可以再提一提。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林慧的声音又入耳,他从烟雾中挣出来,“我知道,姐。” 走到门边的时候,把手有些掉漆了,“可是,姐。”林慧还坐在那里,“你以前从来不叫我小王。” 只有主任叫他小王,他们都叫他王助、王秘书。 他这话没有说尽,但林慧是个聪明人。 他把那天晚上的照片拷贝了好几份,另用了几个新邮箱提前设置好,这是下下之策。 主任总说他太木讷,教了这么久也总吃亏。 他把U盘含在嘴里,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刀捅进他的肚子时,一声也没有叫出来。 一声也没有叫出来,死死把住扶手。 杨警官,我在等你。 这下,主任,我可不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