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三十二
许陶然再也忍不住扑着抱住他,这种感情,这种怀抱,她渴望了很久,也是失去了很多、受了许多苦才得到的。不过都没有关系,假如从一出生的时候,就可以自由选择,假如许鹤苓也愿意,要从重新来一遍,她也毫不犹豫回答愿意。 脸颊枕在许鹤苓肩上,她问,“那你对谁有过这样的想法?” 许鹤苓一想,笑了,捏着她的手玩,“是我措辞有误,也没有对谁有过。” “那你有过初恋么?” “嗯……,不好说。” “你有?”许陶然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 许鹤苓抿嘴,拿出手机,捣鼓了会,递给许陶然,是他高中学校的公众号,屏幕停在一篇教师荣休仪式的报道上。 “中间那位是我的高中语文老师,教我的时候快四十了,当时年轻漂亮,看不出年龄,是学生对老师的喜欢,如果有其他感情,也是很浅很浅的。” 许陶然撇撇嘴,戏谑地斜眼瞧他,趁他没防备,凑过脸吻住他,双唇摩挲,湿润柔软,强烈的心跳迟钝后至,她吓得本能撤退,却又抵不过身体的渴望。许鹤苓扣住她的后脑,不准她逃脱,略施力道,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软嫩的异性身体紧贴,还是他的然然,他也很激动。 气氛暧昧,而渐渐热烈,呼吸不畅又无比渴望耽溺,身体和心理都被满足着,两人生平,从未有过的满足和进步去探寻的渴望。那这就是对的,是他们所需要的。 房里花束上的小灯串在闪烁,蒙着两层纱,美丽梦幻,许陶然干巴巴地卧床瞧着,有时动动下巴,总不腻。 许鹤苓今晚把红玫瑰藏在黄玫瑰下送给她,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黄玫瑰的花语却是对不起,他心底认为,这份感情对她来说,是种伤害。 所以,除了接吻和拥抱,许鹤苓不肯有其他越雷池的举动。许陶然渐渐也敢缠他,亲吻时偷偷解他的扣子,指尖划弄他胸口,惹得他身躯颤抖,呼吸加剧,都是动情的证据。 哪怕缠绵到床上,许鹤苓最后也会红着眼喘息停下来,替许陶然拉过被子,自己坐在一边冷静。 许陶然默不作声的,并不感觉屈辱,反而觉得被尊重,被珍惜。 秋衣渐浓,晚上清清冷冷的。许陶然溜进许鹤苓房间,钻进被子里,暖烘烘的,蜷着身体往他怀里挪。 并未入睡的许鹤苓侧身松松搂住人,自然顺手,一低下巴,亲了亲她的额头。 “有我在好,没我在好?” 没有回应,许陶然又追问,“你刚刚一个人在想什么?” “想到我心里来看看?” “嗯。”许陶然咬着嘴唇,指尖在他心口画圈,“想看看你是不是嫌弃我。” “许陶然!”许鹤苓的手臂收紧,用力把人往怀里摁,从脖子亲到脸颊、嘴唇,克制的侵略性里带着拼命否认的热情,托着她的下颌,若即若离地亲,沙哑叫了声“乖乖”,又继续含住饱满水润的双唇,放纵渴望去舔舐,呼吸喷薄,暧昧得灼人。 激动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两个敏感的器官隔着衣服抵在一起,硬邦邦的触感,弄得许陶然情不自禁嗯声,口中惶恐叫着,“爸爸。” 许鹤苓闻声,兜头一凉,惊住所有动作,欲望的驱使力尽失。甚至,许陶然也敏感地察觉到他下身那处渐弱的勃动。 许鹤苓压着她的头发不停地捋,抱着人解释,“再给爸爸一点点时间。” 许陶然又失败了,却并不丧气,乖巧地贴着他胸膛拱了拱,把自己融入他身体的温度,这里是她的栖身之所。 * 李依依一直在参加招考,在外地的不想去,考学校行政编总是差一点,更别提有各方面要塞人的,现在哪怕一个教授的课题组聘工作人员,也就是绝无转正、提拔可能的,都有学校领导出面来着。 上次就是她爸爸动用了关系,她才留下来得到了校聘的岗位,正式招聘,她爸爸也鞭长莫及。 现在她想明白了,留在本校,许鹤苓大概率不会帮她出头,如果她考市内其他的高校,没准他还能看在师生情分上,帮她说说话。选择一个档次略低的院校,对方也大概率会卖许鹤苓的面子。 周末轮到许鹤苓值班,许陶然也想跟去,反正周末,她不想一个人在家,中午可以一起吃食堂。 许鹤苓神色微动,而后道,“那明天早点去。” 又补充,“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了,大家起得早,食堂新品容易卖完。” 许陶然万万没想到,许鹤苓的早是早到整个行政楼一个人都还没来。早餐倒摆得整整齐齐,不用说是奴役了程朱。 按照行事历,许鹤苓在寒假有个带师生去西南乡村做调研的行程,策划已经交上来了。 许陶然趴在他肩膀上凑过来看,许鹤苓捏住肩头的手,“到时跟我一起去吧,环境肯定是有些苦的。” “你要走到哪把我带到哪儿?” “请问许陶然小姐,在下有这个荣幸么?” “看你表现。”许陶然红着脸,故作傲娇起开身,去一边的书架上找书看。 许鹤苓忙完了手里的事,也跟来沙发,“来表现了。” 坐下从她手里取过书,“我给你念,看到哪了?” 许陶然正看一篇叫《鸡毛》的小说,颇吝啬的怪人金昌焕,只因女同学嫣然笑看他一眼,便写封信表白。 她抱住许鹤苓的胳膊,依偎着指书页,许鹤苓照她所指处念道,“倘蒙慧眼垂青,允订白首之约,不胜荣幸之至。随函附赠金戒指一枚,务祈笑纳为荷。在‘金戒指’旁边还加了一个括弧,括弧里注明:‘重一钱五’。” 念最后一句,两人笑成一团。 快五点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许陶然呲溜跑去开门,竟然是李依依,彼此都没有想到,所以李依依眼里的霎时情绪,是瞬间的表情,是本能反应,演不出来的。 许陶然把那些说不清的异样且复杂的眼神,敏感地一一捕捉到。 “然然,谁啊?”许鹤苓随后跟来,或许是最近对许陶然的无助刻骨铭心,所以这些年轻的凄惶特别容易感知。 “许老师好。” 许鹤苓点点头,许陶然忽然像只受惊无处躲藏的小兽,“我们现在准备回家了,有什么事邮件说吧。” 那她下定决心来一次,一定要让事情有个结果的,李依依道,“也没有其他事,就是我考了滨海学院的辅导员,进面试了,您能不能帮我写一封推荐信?” 说起来,她在家里的处境跟许陶然挺相似,一想许陶然,许鹤苓就心软了,“我回头问问那边的朋友。然然,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家了。” 站进电梯,许陶然特别害怕它停下来,然后门外有人。她特别想天一下子黑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想我帮她?”许鹤苓难得主动睡到她床上,从背后抄手拥住人。 “大家都知道了吧?”许陶然憋了许久,闷闷地问了出来。 许鹤苓似乎立即懂得她在问什么,肢体肌rou的反应,就是答案。 “你那么早早带我去办公室,也不去食堂吃饭,就是不想我遇见人,是吧?” 许陶然转身和许鹤苓腻在一起,“他们是不是经常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你?” 许鹤苓亲她额头安慰,“没有,他们也不敢。” “会在背后说。” “我愿意。”许鹤苓扣住她的下颌,碰到许陶然的唇,轻轻吻住,从嘴角到嘴唇。许陶然像涸辙之鲋,遇上甘霖,微张嘴回吻。 渐渐纵情,彼此舔弄,抵入,大脑空白,一切胡思乱想停止,只有唇齿相依的火热触感,勾引着rou体依循本能去缠绵。 许鹤苓剥去了许陶然的衣服,从小抚养长大的人,此时光着身子贴着他在臂弯扭动,性器相贴,稚嫩的身体发出颤抖和呻吟。 脑子和身体里全是兽性燃烧,大掌握住一只盈盈小丘,柔软丰美,美妙的手感令许鹤苓头皮发麻,刺激仿佛逼得头发丝都爽得竖起来了,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住人,双手覆在许陶然胸部上,收拢,这种感觉,要命,抓握又放开,再抓住。 “啊~嗯。”浅浅的一声,颤巍巍的,叫得许鹤苓骨头发酥,勾引她,“乖乖,叫爸爸。” 许陶然扭身咬着唇不肯,双腿主动钩上他的腰,不要他离开。 许鹤苓了然,腾出一只手,扶住身下拿铁硬的一根,抵在她私处,许陶然身体激动地轻掣,于是恶作剧般,不停地用rou冠在她那处滑弄,激得白皙的肚皮和腰肢不停地颤抖,抖出湿漉漉的水,最后躬身娇滴滴的求饶,“爸爸……” “乖乖。”许鹤苓喟叹一声,将坚硬如铁的那根抵入xue口,许陶然碰触到异物,腿根不自觉颤颤微微,贴着许鹤苓劲腰地每一寸肌rou都泄露了她的紧张。 一手手指与她交叉紧握,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双唇相贴,坚硬的性器慢慢进入rouxue中,快乐得相互噬咬,最能感受到彼此身体交融的美好。 完全进去后,roubang被滑腻温暖紧致包裹着,rou壁蠕动带来摩擦,“哦,”许鹤苓长呼一声,兴奋地往里顶了一下,听到夹带痛苦的娇娇闷哼,便不敢再动。看着许陶然迷离的双眼,小嘴微张喘气,又情难自禁,一下一下啄吻。 身下的东西,温暖地把她填满,许陶然嘴角含笑,她一直很讨厌自己身体里的很多东西,这个除外。 “爸爸。”仰头抱住许鹤苓的脸亲吻,后者一愣,再也不能克制,缓慢而有力地冲击起来,持续的摩擦和撞击,许陶然柔弱而破碎。 许鹤苓疯狂得自己都害怕,抬手蒙住她的眼睛,她总是被,总是被乘虚而入,被所有人伤害。他既快乐又痛苦,预感到涌来淹没一切的快感将临,迅速抽插,在要拔出来时,腰被抱住,“就在里面,就在里面,爸爸,啊~” 许鹤苓头脑一空,死死缠住这柔缓的rou体和腻滑的腰身,奋力一顶,嘶吼着把自己送进最深处,射得畅快淋漓。 浑身处处放松,瘫在许陶然身上,脸埋在她耳后,两人都不说话,呼吸平静后,慵懒地拥抱,贪婪地深吸她的气息。 许鹤苓抱着人去洗澡,吹干头发一起睡回他的房间,清清爽爽的,被晒过的被子满是阳光的味道。 和他做完爱,被他内射后,她就不那么讨厌自己的身体了。许陶然想告诉他,但还不好意思,只能用接吻表达,许鹤苓就陪她玩,叫她乖乖,原本安慰大于欲望的抒发,最后还是不行,身体是非要zuoai不可的,那就继续zuoai。 许陶然应该换个环境生活一段时间,当然,他得陪着。许鹤苓向学校递了一张长期假条,获批了。 张白鸿问,“是不是想明白了?不搞经济仕途了?” “人走茶凉,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们?我们是哪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