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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梅把匣子抱在怀里,“姑娘放心,奴婢省了,要是夫人知道了舅夫人给了姑娘这些,又没有给大姑姑娘,怕又要为大姑娘委屈了。”这丫头说完就进了里间。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元娘方让自己忘记那些不快,就又让这丫头给提醒起来了,令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从里间出来后还在问东西的事,“姑娘,要叫了前院的小厮把箱子抬到静安居去吗?”“那是舅母给我的东西,送静安居做什么?让人放到我的私库里去吧。”谢元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又挥手赶人。令梅不知不觉在自家主子心上插了一刀不说,还要挖块rou,“姑娘这些年得的东西都让人送到静安居那边去了,库房里都空着,也不用担心这七个箱子放不进去。”“快去吧。”谢元娘真的rou疼了。这小姑奶奶可真是一张好嘴,气死人不偿命啊。谢元娘一想到两辈子她都被骗了,甚至上辈子还一直愧疚对不起母亲,心里就难受的狠,如今被令梅提醒又想起来,打小得的东西都送到了静安居,只觉得挖心的rou疼。她真是蠢,蠢啊。结果令梅出去便又折了回来,谢元娘立眉,“还有什么话?”“姑娘,望月楼让人送话来了,说表姑娘在那,让姑娘过去。”令梅此时心粗完全没有看出来主子在不高兴。谢元娘揉着额角,“你整理东西,让醉冬和我过去吧。”这些年来,孔家送来的东西就没有在青山院里留过,这次要放到库房里去,令梅就差撸起袖子干了,忙的脚不落地,听到主子带稳重的醉冬过去,便也就放心了,等谢元娘从屋里出来时,还能听到令梅叮嘱醉冬的声音。谢元娘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令梅心粗,对她却是上心的。带着醉冬到望月楼时,就见身着绿色又长相灵活的丫头迎了上来,微福了身子,“见过二姑娘,大姑娘吩咐奴婢在这守着,待二姑娘来了便带二姑娘去后院。”谢元娘淡淡扫了她一眼,不作声,由着她在前面引路,到是醉冬心里有数,轻声在一旁解释,“言心平日里与寒雪走动的多,又是个能说会到的,在府里认识的人也多。”谢元娘轻轻颔首,算是回应醉冬的话。前面言心眸子微微一动,步子也微微顿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正常,这几天她一直在打听着二姑娘在杏花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有打听出来,眼下听了醉冬的话,总觉得是意有所指,后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怕是心虚了才会多想。进了望月楼的后院,四周院墙圈出来的天井的院子,布置的紧密又不觉得拥挤,金陵城的春天总是来的早一些,院里西边角落里的报春花开了一片,这也是谢府里花开的最早的一处院子。回过身就能看到身后望月楼的正房,是二层的小楼,站在上面能轻松的将东街这一片的景色收入眼底,谢府的这处望月楼在东街里也极为惹眼。第四十一章:族学辩论会10(各自思量)以前看到这些,谢元娘不会多想也不会在意,可今日发现了母亲真正疼的是jiejie之后,看到这些心里的滋味就不同了。“刚还在和表妹说你最不耐看这些花,眼下看着到是说错了,我看你看的眼睛都直了。”带着调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谢元娘侧头看去,就见jiejie和一个娇弱面冷的少女站在屋檐下。谢文惠一身的红色褙子极为惹人眼,少女早早的就穿上了薄的春衫,粉色娇嫩配上少女娇弱的身姿,好一朵江南小花。唯一遗憾的是少女长相并不出落,五官也没有能让人记忆深刻的地方,可那一身冷然的气势却让整个人明艳起来,好一副身姿。“jiejie,表妹。”谢元娘笑着打招呼,这才缓步上前。砚姐神色冷然,打招呼回礼也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却不见开口,眼底却闪过一丝的诧异。谢二小的时候去过孔家,家中又多宠着谢二,对于家中独女砚姐来说,自是看不惯,两人更是针尖对麦芒,纵然她不开口,两人也没有和气过的时候。这次见面,她还以为谢二见到她会像以往一样奚落一番,然后再说些难听的话,再见她不语,定会暴跳起来和她吵,她都准备好一直沉默闭紧嘴,却意外发现谢二没有吵,还能态度这么和气的打招呼,心下怎么能不奇怪。谢元娘自是看出砚姐的疑惑,不动声色,“jiejie和表妹在说什么?”却吱口不问砚姐那一些疑惑是因为什么。砚姐打量着谢二,只觉得不认识一般,谢文惠心下也奇怪,不过马上就又想通了,想来母亲让谢元娘到四表哥那里求贴子,谢元娘这才没有与砚姐见面就撕破脸。“表妹刚刚把东西放好,我们这正说着话,你就过来了。”谢文惠解释了一句,又张罗着三人进了次间,坐下之后才笑道,“到是你,我们这边等了半响你这才过来,好在砚姐不是外人,换成了别人可不是要挑理了?”“四表哥送东西过去,我说了会儿话,正巧他去前院见父亲,jiejie院里的人也派人递了话进来。”谢元娘心不在焉的手指在茶盏边缘划着圈。她这无精打采的样子,谢文惠只觉有只手在抓她的心,痒痒的有些沉不住气,“四表哥最疼你,每次来都会先进你的院子。”谢文惠纵然活了两辈子,想到舅母对谢元娘的偏疼,语气中也忍不住泛着酸味。一直垂着眼眸的谢元娘立马就扑捉到这一点,惊呀又意外,原来一向端庄又持重温柔的jiejie,竟然也会吃醋?一刹间唇角边有苦笑略过,这一世才能看清楚母亲真正疼的是jiejie,那么此时看到jiejie不为人知的一面,便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谢元娘苦笑,是笑自己愚蠢,活了两辈子,得多大的心,这些事情是现在才看出来。“元娘怎么不说话了?”次间里突然沉默,谢文惠也觉得有些怪异,以往只要见到砚姐,谢元娘都是压着砚姐,只要有谢元娘在的地方,光彩也都会被她夺去,现在她突然之间话少了,又不吵了,谢元娘心到不踏实了。这种感觉对方要脱离你的手,让你再抓不住她。“jiejie想听我说什么?到是表妹难得过来,jiejie多与表妹说说话吧。”谢元娘到底不是上一世那没有心机的草包,心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抬起头看人时,双眸又如璀璨的星光耀眼,“这次族学辩论会,不知道孔家安排了谁出战?”“在家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