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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临阳,叫你爹娘并媒人来,三书六礼,一样不能少!”汤新台缓缓说完,语气带着严肃与正式,他抬眼见段锦面上已是挂着傻傻的笑意,他心下暗叹,到底叫这傻小子如了愿。他不等段锦反应,起身向二老告辞,便转身离开,他得去静静。段锦傻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过劲来后忙高声笑道:“谢汤叔!我定会好好照顾妧妧的!”待不见了他的身影,段锦又转头对着上座的两位老人,嬉笑喊道:“外祖好,外祖母好!”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向汤老爹求娶,等后面向汤妧求婚啦!!!(*^▽^*)☆、【月下佳会】那日段锦走后,汤妧便歪着脑袋苦闷要如何将那荷包拿回来,不多时,汤新台进了屋来,面带严肃之意。他坐于榻前,看着榻上的汤妧,上上下下将她一番打量,不多时竟觉得眼眶忽的有些发热。昔日那个他能够抱在怀里的小小一团,现在已经长成一个窈窕少女了,恍然间竟已是十多年过去。他看着她身量日益长高,容颜日益变得娇艳美丽,从稚儿到少女,从懵懂到明理,从不谙世事到现如今的情窦已开,她已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爹?”见汤妧疑惑地看向自己,汤新台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发,“小锦已经走了。”“走了?哦!”汤妧颇有些失落,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整个人也似xiele气般。见她一副女儿娇态的样子,汤新台恍然间好似又看到了那个言笑晏晏的女子,也是这般,娇俏灵动。“他走之前倒是求了我一件事,”见汤妧眼眸又亮起,他也不遮不掩,直接道:“他向我求娶你。”“求娶?!”汤妧惊诧,瞬时小脸爆红,眼睛拼命眨巴眨巴着,不敢看汤新台,“我,我,爹,我跟他,我们……”汤妧又羞又恼,怎么就到了求娶这一步了?还是直接同她爹说,这这这,她“哎呀”了一声,将脸埋入了掌心,不敢见人。汤新台有些失笑,他轻轻拨着她有些散乱的发,语气怅然又欣慰道:“我的妧妧大了啊!”他觉得眼眶愈发的热,不敢多待,只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出了屋,汤妧抬头一看,竟见他脚步有些踉跄。倏地,她鼻头一酸,竟忍不住落下泪来。段锦这一离去,竟是大半个月不见人影,只偶尔有兵士到了府里来送东西,或是零嘴点心,或是细巧玩意儿,或是一封rou麻麻的信。于府似乎默认了他的身份,兵士来时也不阻拦,家仆直接接过便送往了汤妧院内。可即便如此,汤妧也忍不住恼怒,怎么,留下一句求娶的话便没了下文了?连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有心想问一句那兵士,可人家送完东西便走,多余的话不肯多说一句。时间一晃,便到了腊月十五,今日是汤妧年满十八的生辰。这个时代除了女子十五及笄,男子二十弱冠的生辰外,其他的生辰并不重视,故而于府只替她摆了一桌小宴,人人道一句生辰快乐,便也算完事了。可汤妧忍不住不在意,按照她前世来说,今日是她成年的日子,前世她没满十八便穿了,没能好好过一个成年礼,现如今是女子十五成年,早就过了,十八岁无人在意,她也不好说,只能自己跟自己怄气。怄着怄着,又想起那个冤家,便将怒火撒在了他身上,心里忍不住对他挥拳,今日不来以后便别再来了!看她以后还理不理他!她如此想着,却仍忍不住期待,夜里休息时,她也是百般磨蹭,到不得不睡下时,她假意躺下,遣了守夜的婢女,而后又匆匆爬起,披了件外衣便趴在桌上无聊的等着。也不敢点灯,只能透过那一点点光亮无聊的盯着烛台。最后等得她眼皮子越来越重,忍不住想睡下时,忽听得窗柩传来两短三长,五道声响,她一个激灵忙直起身,兴冲冲摸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看,一道颀长的身影便站在窗外,见窗户开了,那人笑道:“妧妧。”汤妧兴奋褪了,又忽的小嘴一瘪,狠狠瞪了他一眼,将窗户合上跑回了床,扯过被子蒙着头不理人。段锦翻了窗进来便见床上那锦被蒙住蜷缩成的一团,他想去扒被子也扒不开,这里开了个小角立马就伸出一只小手来紧紧揪着。他好笑又无奈,直接伸手合着被子一抱便抱进了自己怀里,见她被子蒙住脑袋不动,段锦怕她闷着,无奈道:“妧妧,出来。”被子一动不动。他又喊了好几声,仍是如此,忽的恼怒起来,伸手一拍,呵道:“出来,你想被闷死吗?”“你!”汤妧猛的扒开被子怒视着他,这人,这人竟敢打她屁股!段锦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俊脸瞬间一红,身子僵硬着,他撇开眼不敢看她,咳道:“咳,你,你快穿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汤妧气恼地一哼,推开他下了地,忙去拿一旁衣架上的衣服。段锦五感极好,更何况屋内也有些许光亮,他一眼便看清了她单薄寝衣下,玲珑有致的身姿。连忙闭上眼,暗念了两句静心,可是眼是看不见了,耳朵却仍听得清楚,窸窸窣窣的,又加上他自行想象,更是不得了。屋内烧着地龙十分暖热,却不及他身上的燥热,一股子邪火腾起,迅速往身下窜去,他连忙走到窗边,让窗外的寒气降降自己身上的火,心里忙念着静心静心。汤妧穿好衣服,似柱子般杵到他身前,一股少女甜香直窜入他鼻腔中。“好了。”段锦一下翻出了窗外,又伸手搂住她将她抱了出来。他松手转身蹲下,汤妧这次十分自觉,直接趴上了他的背。段锦背着她站起身来,掂了掂,嗯……重了些,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讲,低声道:“抓紧我。”萧索寒冬里,男儿背着心爱的姑娘在月色下奔跑着,跑过街道,跃过房屋,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夜,仍是一样的男女,仍是一样的悸动,不同的是那时两人之间充满了离别的伤感,现今只有重逢知心的喜悦。“你要带我去哪?”汤妧伏在他背上,感觉他肩膀的宽厚及温暖。“带你看美景!”男儿哈哈笑着。汤妧偷偷嘁了一声,面上带着笑意,她用脸颊贴上了他的脊背,慢慢地蹭了蹭。待她再回过神时,竟然见段锦将她待到了一座高楼之上,他轻轻踏上瓦片,小心将她放了下来。汤妧扶着他往下一探,惊呼:“这么高!”“小心些。”他拥着她缓缓坐在屋脊上,臀下垫着厚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