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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因为安瑾和阿琉是好朋友的关系。没成想,安瑾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而谈笑风生的阿琉,才是借住的“贵客”。怪不得这座院落没有起名字,这确实应该由太后赐名更加合适。“那,太后到底喜欢什么呀?”凌昱边将点心盒子在马侧系紧,边不解地问。安瑾看着迷茫的眼神,笑道:“今天不是都给你看过了么,你猜?”完全搞不懂嘛,是花?还是什么。凌昱犹豫地猜问:“是琉璃?太后喜欢的材质是琉璃么?”安瑾点点头。虽然在这个时代,琉璃杯盏、琉璃瓦、琉璃簪确实并不鲜见,也是人们非常钟爱的奢侈品。但是,如果用来打造头面首饰的话,不但很重,而且制造工艺并不像后世那么完善,一点都不透亮。看起来,和磨砂玻璃差不多。用琉璃打造首饰,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重量问题。其次,就是颜色和透明度的问题。凌昱来到这个朝代,一直不想通过后世掌握的知识影响历史,虽然这里的历史类似于大宋时期,但还是有很多不一样。历史,要按照自己的规律走。蝴蝶效应,时空穿越定律,她是一直小心遵守的。她不想,因为自己提前应用了后世的知识,而让历史的车轮发生改变,本来应该在后世出现的人和事没有出现,甚至反而带来很多本不该发生的灾难,那她岂不是历史的罪人了。那么这两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她需要找当代的工匠一同攻克才行。安瑾看她不语,猜到了她的顾虑,便开口宽慰道:“花掌柜过阵子要来京,我让她给你带几个烧制琉璃的工匠。据说在东南地区,已经能打造出如冰凌般透亮的琉璃。”“真的么!”凌昱简直要开心死了,她扑过去大力的拥抱了安瑾一下,要不是顾及现代的礼数,她真想在他脸上叭的亲一口。真是天助我也!难题立刻解决了一半呢!安瑾被抱住,一下子愣了。少女的馨香和柔软再一次驻留他的怀中。小幺抱了下,也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刚想松开,不妨一双有力的胳膊反过来紧紧抱住了她。耳边响起安瑾气息不稳的声音,他用珠落玉盘的声音蛊惑道:“我看,你是故意的。那你,就别想逃。”☆、解药?毒药?不得不承认,自己前世和现世,都是有些音控加手控的。安瑾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耳边,伴随着迷醉的声线,熟悉的香气,她的脑袋禁不住有些眩晕。意识仿佛抽离了身体,只剩下心脏自顾自的重重敲击:扑通,扑通,扑通……安瑾回抱住她那一刻,也瞬间明白和释怀。这些日子无数次的困惑、焦虑、神游、昏沉,一切一切的不寻常,其实是这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症,此谓相思。而这病也只能用一味药来解,那便是此刻怀里的这个丫头。很多年后回头看,他确实是在最不该动情的时刻,遇上了这辈子的劫数。凌昱茫然的睁着眼睛,眨了几下,反应了过来。先是莫名产生了一丢丢老牛吃嫩草的羞耻感。随之而来的,便是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总共三十六年的感慨,这感慨让她仰天含泪:我,我这单身狗,终于有对象了!她喘了几口气,抱得真紧。得承认,她确实一直“觊觎”面前少年的美色,也推测到他对自己是有点想法,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反攻。明明,这样的优质男应该是自己下足了心思去追才对!安瑾一直没等到她的反应,有些诧异的松开她。发现这个该死的马小幺竟然在神游!不免一腔热血落到了空处,平生出一丝委屈。他看着她,不说话,直到凌昱终于反应过来,发现安瑾有些委屈的眼神望着她,瞬间有了一片干了坏事被抓包的羞涩红晕爬上来。“安瑾,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啦。我要回得晚了,大掌柜该着急了。”凌昱尴尬地转移话题。纵然她也是看了无数话本子的人,但她其实完全不知道这一抱之后,两人该如何相处。安瑾也不知道。正如阿琉预料的那样,逸王世子在情事方面,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清清白白的是个雏!但是他有一种本能,这种本能,让他无数次在运筹帷幄之间得偿所愿,那便是强烈的达成欲和强悍的行动力。对于面前的小幺,还多了一种占有欲。这种占有欲,让他想把她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装进袋子里,藏在屋子里,只让自己一个人看到、听到、触摸到,甚至都不想让别人瞧了去。这种占有欲,让他浑浑沌沌、体温升高、浑身不舒服,像是得了风寒症一样。但是,又沉浸其中,欲罢不能。这种占有欲,让他希望对面的人也给他热烈的回应,告诉他自己有同样的感受。至少,不应该是走神才对。凌昱看着安瑾还是沉默着,眼神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狗子看着她,内心立刻爱心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她深吸一口气,拉住安世子的手很是豪气的拍了拍:“安……小瑾,我,我不逃。咱们真的该回去了。”想了想,仰身在他脸上,轻轻的嘬了一口。叭——没想到安瑾的脸这么有弹性,只是轻轻的一口,凌昱的嘴唇和安瑾的脸蛋分开的刹那,竟然清亮的发出了声音。沉默……凌昱无语,仰头望天,本想做点什么缓和尴尬的气氛,结果,竟是用力过猛。没有更尴尬,只有最尴尬。但是安瑾的感受却恰恰相反,凌昱刚刚极其“走心”的这一口,让他在此时此刻才真正理解了曾经他甚是瞧不上的男女情事。什么朝堂权力?什么天下利禄?什么只爱江山不爱美人?此时在他心里忽的变得如同鸿毛一般,轻的没有重量。他回过神来,忽然有些惴惴不安,他看向凌昱的眼神都发生了些许变化。可怕,她能瞬间颠覆天下人所追求的的一切目的,将所有的光芒都加诸己身,想为她摘星星、摘月亮、奉献一切美好,甚至,为她牺牲自我的生命都可以。安瑾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绪,他笑了,笑得周围一切景物都不比他的颜色:这天下,真的没有比两情相悦更愉悦的事。拉起小幺的手,他的眼睛无比明亮,轻轻张了口,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我觉得自己,要疯了。”凌昱迷迷糊糊地回到多宝阁,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直到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才真正正正的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安瑾,逸王世子,她的先生,谪仙一般的人儿,竟然跟她表白了?是她主动抱他招惹的?她还“非礼”地啃了他一口?再想起回来阁里的全程,他始终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还有跨进阁里的瞬间,大掌柜与全铺子的伙计看着他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