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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英雄的不在场证明(H)

    蒙德的气候往往都是十分怡人的,今晚的月色明亮,凯亚走在路上便也不需照明。

    小土坡上生长的冰雾花不知被谁采了果,歪歪扭扭倒在一边,他走上前去碰碰花蕊,释放了些许元素力后才接着沿路向前走。

    晨曦酒庄前大片的葡萄园已在眼前,微风送来了葡萄成熟的香味,还有一点令人沉醉的酒气。

    凯亚驻足捉了只隐藏在葡萄架子里的晶蝶,余光瞥见一旁的土地上有被炸过的痕迹。

    白日里旅行者清理引来的史莱姆时留下的元素力在一整天微风的吹拂下消散,但因为元素力过于纯粹,此刻还能嗅到一丁点的残留气味。

    凯亚没有过多在意,手心被急于逃命的晶蝶撞的发痒,他笑着松开手,看着晶蝶飞起,然后以所有被惊飞的晶蝶为背景,朝着酒庄的正门口踏去。

    兢兢业业的女仆长艾德琳在迪卢克还没回来的时候不会休息,此刻就立在酒庄门口,拿着一把小巧的花艺剪修剪着边上开了一点小白花的灌木丛。

    听到有脚步响起,艾德琳抬头往声响的方向看去,见是凯亚过来鞠了鞠身子行了礼,道:“凯亚少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在附近处理了几只深渊教团的魔物,对方使用的也是冰元素力,可把我累的够呛。”凯亚摊了摊手,无奈道,“等解决完才发现夜已经这么深了。”

    接着又明知故问道:“迪卢克老爷不在吧?”

    “老爷应该还在天使的馈赠。”艾德琳听出凯亚的意思,放下花艺剪推开大门将他请了进去,“凯亚少爷今晚要住下来吗?您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打扫。”

    凯亚笑笑,跟在后面前往二楼,“那就叨扰了。”

    “凯亚少爷说笑了,这本来就是您的家。”艾德琳停在卧室门口,关切的询问道,“需要给您准备一些夜宵吗?”

    “不用了,不过如果有新开桶的葡萄酒希望可以给我来上一杯。”

    艾德琳点头应了声好,下楼去喊人下地窖搬酒时又忽然被叫住了。

    她停在楼梯的转角处,仰头看去,凯亚正倚在栏杆上,深蓝色的长发因为重力下坠,耳饰上镶嵌的宝石反射着灯的亮光,冰蓝色的、始终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的眼眸此刻笑的眯起,然后用商量的语气冲艾德琳道:“等会迪卢克老爷回来了可别告诉他我在这儿。”

    艾德琳笑道:“好的。”

    ……

    结束了酒馆的工作并支付了旅行者帮忙的报酬后迪卢克才离开蒙德城。

    周遭魔物被清理的很干净,稍有遗漏放跑的那几只短期内也不敢再往这靠近。借着月色踏在路上时,迪卢克难得感到了清静。

    不过这一点半点的宁静消失在他走上去往晨曦酒庄的路上。

    路边有野生的甜甜花与薄荷生长,偶有团雀在夜晚停在树杈上休息,在迪卢克经过时稍显臃肿的团雀就会跳几下,把不堪承重的树杈踩的嘎嘎响。

    而今晚,甜甜花和薄荷没了,团雀也不见了,再往前些,总在葡萄架子里飞舞的晶蝶也一个不剩。

    这样雁过不留痕的架势让迪卢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喜欢到处收集物品的旅行者。

    但转念一想,方才在酒馆中,旅行者一副累到不行的模样,应该没精力再来晨曦酒庄收集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么会干这种无聊事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于是,在门口见到等待的艾德琳时,迪卢克率先发问:“凯亚来了?”

    艾德琳本就没打算替凯亚隐瞒,当即点了点头,合盘托出:“凯亚少爷说在附近清理深渊魔物,见时间晚了便就近来酒庄住下了。”

    晨曦酒庄算是蒙德最安全的地方之一,这里有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迪卢克老爷坐镇,鲜有魔物敢来这里放肆。

    更何况他方才一路走来,别说打斗的痕迹,就连一丝元素力都没感应到。

    清理深渊魔物?骗骗艾德琳这样感知不到元素力的人罢了。

    “蹩脚的借口。”迪卢克轻哼一声,又问,“他还做了什么事?”

    艾德琳摇摇头,道:“凯亚少爷来了后便一直待在卧室里,只要了杯葡萄酒。我去送酒时他一身水汽,应该是刚洗漱完毕,现在多半是睡下了。”

    “嗯。”一向平板无波的眼睛里此刻仍是死水一片,迪卢克拉拉自己的领口,挥退了艾德琳,“我这边没有什么事了,去休息吧。”

    深夜来临,一切事物了结后晨曦酒庄便寂静下来。

    迪卢克进屋后第一时间去了浴室。

    在酒馆工作身上难免沾染酒气,各种各样的味道对于喜欢酒的人来说可能令人沉醉,但对于迪卢克而已却是有些嫌恶了。

    他在浴室打了两次泡,冲洗掉绵密的泡沫后抓了一缕红发放在鼻尖轻嗅,确认闻不到丁点酒味后才关了水,擦干身子出了浴室。

    迪卢克习惯在睡前看一会书,正用浴巾擦拭着头发往一旁的书桌走时,他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去休息的艾德琳不会在这种时候无礼的砰砰敲门,房门外的只可能是凯亚那个无聊的人。

    果然,门外的人敲了两下门就扬声开始自报家门,然后用带着笑的嗓音唤他:“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本不想理他,奈何凯亚对他的称呼越来越离谱。

    “迪卢克兄长?暗夜英雄?”说着停了一下,轻咳两声清了嗓子后学着派蒙的语气一字一顿道,“正,义,人?”

    迪卢克黑着脸拉开房门,看着倚在门框上没个正形的凯亚,出声嘲讽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凯亚微微俯身靠近迪卢克,笑道:“关于你的,我当然要知道很多。”

    嗅到凯亚说话间呼出的葡萄酒味,饶是再喜欢葡萄的迪卢克老爷都下意识的皱了眉。

    这唇齿间溢出的酒气,与对方明显浮起红晕的脸颊,这哪是艾德琳所说的只喝了一杯?

    但迪卢克不会去关心这个,他掐着凯亚的下巴将他即将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推开,冷声道:“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每天的职责就是这个?监视一个普通的酒庄老板?”

    被掐着下巴的凯亚也不挣扎,索性将沉甸甸的脑袋全部放在迪卢克的手上,歪了歪头侧眼仰视他,低笑一声,道:“骑兵队长的职责自然不是这个,但我想要看着你,而且迪卢克老爷也不普通啊。”

    “今晚暗夜英雄的不在场证明制造的很棒,只是还有缺陷。”刚沐浴完的迪卢克身上带着清爽的木质香,指尖也凉凉的,高热的脸庞舒服的在掌心蹭了蹭,才继续说道,“酒馆里虽然都是你的人,但相交甚浅的人高压之下未必不会出卖你。迪卢克老爷用惯的那些人更是骑士团一查便知。”

    “至于旅行者……”凯亚说,“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拯救龙灾的大英雄,他的证词或许足够让琴信服。但他毕竟是远方的旅人,光芒又盛,如此频繁的出现在事件现场,你说,丽莎会用多久就把这件事的始末猜出来呢?”

    凯亚直起身子,笑道:“还有,外面真挺冷的,不能让我进去说吗?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冷着脸让开挡住的门口,并在人进屋后关上了房门,侧身正打算问他究竟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凯亚正在做的事情时眉头一跳,“从我的床上起来!”

    凯亚躺在床上,左转一圈右转一圈的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蚕蛹,然后发出一声喟叹:“兄长的房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香香的。”

    “酒庄的熏香用的都是同一种!”

    换而言之,凯亚的房间也是这种味道。

    受不了一个酒鬼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迪卢克大步上前,连人带被子一块攥起来丢到地上,呵斥道:“别来我这耍酒疯!”

    冰蓝色的眼眸一向望不到底,凯亚躺在地上,攥着被角,不服气道:“旅行者能来你这撒野我就不行?”

    “艾德琳还说这里是我的家呢,作为弟弟,想要跟哥哥撒个娇也不行?”

    “还是说旅行者年轻又有能力,肤白又貌美,你看上人家了?”

    眼见凯亚越说越离谱,迪卢克连忙出声打断,无奈的坐下,用脚踢了踢旁边的蚕蛹,头疼道:“你到底想来干什么?”

    凯亚忽然安静下来,慢腾腾的从蚕蛹里爬出来,跪坐到迪卢克脚边,轻而缓的将额头抵上了他的大腿,低声道:“我想,你能不能多看看我。”

    没有迪卢克的应答,凯亚也沉默下来,屋子里陡然寂静,趴在他大腿上的人难得显露出几分无助。

    这种脆弱的模样上次见到已是十几年前了,那时的凯亚刚来到莱艮芬德家,在一个暴雨的夜晚,被淋到嘴唇发白的他也是这般的无助。

    迪卢克难得有些心软,他搭上凯亚的后脑,揉了揉绸缎似的深蓝长发,轻声道:“你喝醉了。”

    “嗯。”凯亚哑着嗓子应了声,拿过迪卢克的手用脸颊去蹭,闭上眼嘴里又开始不着调,“迪卢克老爷应当没体验过醉酒的感觉吧?真该尝试一次,那感觉令人上瘾。”

    方才的脆弱仿佛只是错觉,迪卢克冷了脸把手抽回,“没兴趣。”

    凯亚自顾自道:“头晕目眩,身体跟蒲公英一样轻,头脑里放大关于梦想的一切,再凭着烈酒带来的燥热与勇气,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办到,也什么都能得到。”

    迪卢克冷哼:“靠着喝酒才有勇气的话,这梦想恐怕还不如吟游诗人的歌曲值钱。”

    “迪卢克老爷还是这么的一针见血。”凯亚笑笑,睁开眼看向一直俯视着他的人,“不过有时候酒确实是个好理由,起码平时的迪卢克可不会与我闲扯这么久。”

    “我只是不想跟个醉鬼一般见识。”迪卢克推开他的脑袋,说,“既然清醒了就赶紧给我滚回你的卧室去。”

    刚站起身的凯亚听到这话立马踉跄两步跌坐进了迪卢克怀里,又在被推开的前一秒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将自己贴的死死的,耍赖道:“我头好晕啊,腿好软啊,站不起来了。”

    “别给我装!”迪卢克额头青筋暴起,用力拉扯着圈在脖子上的手臂,嘴上说着腿软站不起来的人,手上的力气倒是能抵一头牛。

    凯亚笑着转移话题:“一开始我们说到哪儿了来着?丽莎要用多久才能推测出今天的事情始末?应该不用多久,有了头绪后就可以去找派蒙,你也知道她一向天真又贪吃,哪怕身边有旅行者看着,使个小计让他们分开一小会也足够时间套话了。”

    “所以你的不在场证明还不够完美,你应该找个嘴更严的,与你联系更深的,在骑士团中更有底蕴的。”

    迪卢克侧目,“你是想说我应该找你?”

    “骑兵队长凯亚,与团长代理团长共事多年,我为你作证他们不会怀疑,就算后续还有异议,我也可以为你摆平。”

    “所以今夜你是来威胁我,和我谈条件的?”

    凯亚静默一瞬,摇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可以信赖我多一些。”

    “凯亚。”迪卢克出声打断,语气冷冽,“十八岁那年你说的话我还没有忘,我不会完全信任你。”

    那夜也是大雨,是神之眼降临的一夜,也是和迪卢克几乎决裂的一夜。

    凯亚慌乱起来,在外人面前一向能言善辩的骑兵队长此刻对着迪卢克却难得的语无伦次:“我我知道,我只是…我……”

    “凯亚。”迪卢克又打断了他,再说下去也没什么好谈的,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有些累了,“你出去吧。”

    “不,不要。”凯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按着迪卢克的肩坐直了一直斜倚在他怀里的身体,冰蓝的眼眸头一次如此浅显的流露出悲怆与哀求。

    与之对视的迪卢克不得不承认,如果凯亚不把自己的心藏那么深,如果两人都能坦诚一点,或许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冷淡成现在这样。

    迪卢克微不可查的皱了眉,开口刚要说话时忽然浑身一震,他感到有只手拉开了他垂在腰侧的浴袍衣带,然后顺着宽松的缝隙把手伸了进去。

    紧接着就见凯亚闭上了眼,用另一只空闲的右手按上他的后脑,将自己颜色浅淡的薄唇印了上来。

    如此荒谬的事态发展将迪卢克砸晕,他僵住了。

    唇上的触感很软,只是轻轻的磨蹭,像动物小心的试探,发觉迪卢克没有做出任何推拒动作后才伸出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探进了口腔。

    浓郁的葡萄香灌溉而来,迪卢克甚至能尝出一丝带着甜的葡萄酒味。

    对酒的本能反应令迪卢克回过神来,伸进浴袍里的手早已抚摸到他胸前,微凉的拇指按在右胸膛的乳粒上,随着凯亚吮吸舔吻的动作来回揉搓。

    这种亵玩的动作令迪卢克不适,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连带着被玩弄的乳粒都硬了起来。

    而凯亚似把这当成了对他的回应,不仅揉的更起劲,嘴上的亲吻也愈来愈用力。

    迪卢克试图攥住凯亚的手把人推开,对方却早就洞悉他的意图般将手饶到背后反扣住他的肩膀,又死死黏在了他身上的同时还顺带调整了下坐姿,从侧坐变成双腿叉开坐在大腿上。

    这个姿势会让凯亚高出一点,他低着头,紧紧的抱着迪卢克。

    舌尖舔过牙床,搔过上颚,最后与迪卢克的紧密纠缠。

    房里的空气早就暧昧起来,深吻带来令人目眩的窒息感,今夜对凯亚过度容忍的迪卢克终于用力扭头,结束了这个吻。

    胸腔涌进新鲜的氧气,迪卢克深呼吸了两下,才抬眼向凯亚看去,艰难道:“凯亚?”

    “我的梦想也不值钱,但它很干净,很纯粹。”凯亚松开钳制他的手,唇上水光一片,也有了媚红的颜色,他呆呆的看着迪卢克,眼里满是沉醉,“迪卢克老爷帮帮我吧,就当是可怜我,”

    高傲的孔雀在迪卢克面前垂下脖颈,用恳求的语气让他可怜可怜自己。

    被深吻引起的心跳又变的剧烈起来,迪卢克的喉结上下滚动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脑内隐约有了一个猜想却不敢承认,只能干涩问道:“怎么…可怜你?”

    面前的凯亚缓缓眨了眨眼,双手又重新揽上他的脖颈,道:“晨曦酒庄的葡萄酒酿的这么好,今天晚上,我们都当喝醉了吧。”

    无法解释那一刻突然而来的失落,但迪卢克更多的是在庆幸,庆幸凯亚没有把全部说出来,否则哪怕不甘愿,也得和他划清界线了。

    迪卢克深吸一口气,道:“我可没喝酒。”

    “迪卢克老爷滴酒不沾不会是因为一滴就倒吧?”听出他语气里的缓和,凯亚笑了,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

    在四张唇瓣紧贴前,迪卢克听到凯亚用气音带着笑道:“来喝酒吧。”

    迪卢克和他一起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亲吻十分轻柔,像随意拨动的琴弦,像蒙德城里的微风。如果让凯亚来形容的话或许就是蒙德最出名的蒲公英酒,用浅淡的花香和温润的口感诱人品尝,最后无法自拔的沦陷。

    迪卢克将手虚掌在凯亚腰间,沉沦在亲吻里的脑子难得分神。

    因为太细了,平时是没好好吃饭吗?

    迪卢克用了点力,想丈量出具体的尺寸。凯亚却忽然松开他的唇怕痒似的笑了两声,然后眯着眼把手下移放在他裸露出来的胸膛上。

    乳粒被亵玩的感觉迪卢克还是接受无能,他连忙握住了凯亚的手,制止了他:“别弄这里。”

    “不喜欢吗?”凯亚哑着嗓子轻笑,反手攥住迪卢克的手,带着他推开自己身上已经有些松散的睡袍,按在了胸前。

    睡袍从肩上滑落堪堪挂在手臂上,大片光洁的胸腹露出,精瘦的肌rou线条引领着迪卢克的视线,由上向下,终止在人鱼线隐没的地方,那里被堆叠起来的布料罩住了。

    但大腿上皮rou相贴的触感guntang,迪卢克知道,再往下也是真空一片。

    凯亚握着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揉弄,褐色的乳粒很快就立了起来,指腹上的茧擦过带来细微的疼痛与酥麻。

    他胡乱的吐了两口气,半眯的眼居高临下的望着迪卢克,说话的语气里含着丝丝缕缕的引诱:“还挺舒服的…”

    迪卢克的嗓子发干,手下的触感细腻却不会让人觉得柔软。

    没法用曾经接触过的具体事物来描述,只能说手感不错。

    抛出去的鱼饵砸了个空,凯亚稍显不满的往前挪挪,直到碰上那团已经有着明显硬度的地方,还是引诱的姿态,他笑:“迪卢克老爷你主动一些呀,不是都答应了可怜我?”

    “难道是在不好意思?”

    凯亚前后扭着腰,感受到那团被包裹在布料里的火热憋屈的弹了一下后,向下探手拉开了内裤将其解放出来。

    没了阻隔后的热度明显更胜一筹,凯亚扭腰磨蹭的动作断断续续,呼吸也乱的不像话,好几分钟后才重新调整回一开始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迪卢克望着他,没再被按着的手终于自觉起来,从布料堆积的底下摸了进去,一手掌住了一团绵软的臀rou,肆意抓揉的同时还在随着凯亚的动作推拉。

    简单的rou欲在两人之前流转,凯亚仰起头,挺直的脊背使得rutou绷起,流畅的肩颈线条有汗珠落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被迪卢克咬在了嘴里。

    他颤了一下,发出低哑的轻吟。

    无法自控的情况下,冷冽的冰霜从凯亚周身散发,却被炽热的火焰“轰”一下蒸发,变成蒙蔽视野的雾气。

    凯亚呼出一口气,向后探抓住了臀rou上的手,同时提臀让那根被压在会阴处的性器直立起来。

    他握着性器在股间剐蹭,顶端淌出的液体打湿了皮rou,也令凯亚时而因为手滑脱手。他索性将性器抵住自己不住收缩的后xue,那里十分柔软,还泛着无名的水光。

    就这样卡在那后凯亚摇了摇臀,咬在颈间的力度瞬间加重,他轻轻的笑了起来,道:“刚才没说实话,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在房间里做过准备了。”

    凯亚放松着身体往下坐去,rou刃破开阻碍,一寸寸侵入体内的感觉清晰分明,就连上面跳动的脉络,都被内里止不住颤抖收缩的嫩rou一一感知。

    好烫啊……

    太烫了,不愧是火神之眼的人……

    凯亚下意识的往上缩了缩,还没退出一寸腰间就被一双大手箍住,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向下按去。

    只一眨眼便入到了底。

    身体被破开的疼,又被塞满的肿胀,都不如这一刻意识到迪卢克也在迫切渴求自己的喜悦。

    意识在这一刻抽离身体,他仿佛看到迪卢克眼底的深红变成实质性的漩涡,将他吸引,然后吞没。

    xuerou仍是绵软的,在找回呼吸的节奏后,凯亚抓着迪卢克的肩膀,一上一下的起伏起来。

    皮rou碰撞,空气被挤压,隐秘的水声,还有凯亚压抑的喘叫,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响起。

    他的声音发着抖,有时还会因为自身脱力导致那一下来的格外重,从而使得自己的嗓音也陡然变调。

    他在害怕什么迪卢克心里明白。

    但今夜,唯独今夜,跨过了那条线,假装两人都喝醉的夜晚,迪卢克却希望他能够放松一些,暂时忘掉曾经,忘掉坎瑞亚。

    迪卢克蹙着眉,站起身将凯亚推倒在床上。

    “迪卢克?”

    天旋地转后凯亚挣扎着撑起身子往床边看,一向面无波澜的迪卢克此时脸上带着没人见过的神情。唇抿的几乎只剩下了一条线,眉头也皱的更紧,一副十分火大的模样。

    但他脱衣服的动作和胯间竖着的那根水淋淋的性器,直愣愣的告诉凯亚,烧在迪卢克身上的火是由他引起的yuhuo。

    凯亚安心的向后躺倒,始终挂在手肘处的睡袍团成一团塞在身下有些硌,他便也将衣服脱了,叉开腿抱住压上来的迪卢克。

    抬臀主动把性器吃进去,但因躺着不好发力只能浅浅的含住,凯亚的手沿着脊柱线一直向上抚摸,最后搂住迪卢克的脖颈下拉,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多年没有休假了,迪卢克老爷要不要试试把我积攒的假期全用掉?”

    撑在左侧的手臂暴起青筋,迪卢克扯下缠在腰上的腿,压着膝盖将其按好,久未开口的嗓音也哑了一半:“找死?”

    凯亚嬉笑一声,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猝不及防没入的性器顶的失了声。

    躺着的体位或许没有凯亚坐着时进的深,但迪卢克所用的力道却是他不能比的,而且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这一下刚好碾上了前列腺的凸起。

    突如其来的刺激像电流一样通过尾椎骨传向大脑,在反应的时间里,迪卢克又冲着那里狠狠一顶。

    凯亚颤了两下,大脑发出逃跑的命令让他下意识挣了几下手脚,但身体早就被全然压制,毫无成效。

    后xue迎来雨水般密集的鞭挞,不堪刺激的脚背绷直,又忽然松开蹭着床单试图上移。

    “迪卢…克……轻啊…轻一点……”凯亚讨好的亲了亲迪卢克,嘴里的呻吟被撞散。

    迪卢克没有说话,也没留情,他侧头吻上凯亚的唇角,在对方又一次被逼的张嘴呻吟时探了舌进去。

    发不出的声音变成嗓子里的闷哼,凯亚的睫毛被汗水打湿,一缕缕遮住了眸光,他抓挠着迪卢克的后背,却讨不来一丝怜爱。

    挤压在两人腹部间的性器涨到极致,根部被粗硬的耻毛剐蹭,通红的顶端吐出一点腺液,在颤抖两下后喷出了浓白的液体。

    高潮中的后xue紧缩,被忽然绞紧的性器停在深处,缓缓抽送两下后慢慢的向外退去。

    凯亚忍住身体的颤栗,双手双脚缠绕上迪卢克抱紧,试图阻止他将性器拔出去,“就在…里面,就射在……里面……”

    迪卢克抿紧双唇,被凯亚这么一打岔,原本就处在临界点的欲望顷刻喷薄而出,guntang的jingye浇在柔软的内壁上,引起新一轮收缩。

    直到榨干最后一滴,凯亚才脱力的放下手脚,空白的大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时而抽搐一下的身体还在回味方才的情浓。

    平复了呼吸的迪卢克直起身,躺在他身下的凯亚面容呆滞,双唇微肿,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刚经历过什么。

    较深肤色上星星点点的吻痕,最瞩目的是腰间完美复刻了迪卢克双手的红痕,还有脖颈上那个没几天消不掉的牙印。

    抵着凯亚臀部的性器又硬起来,迪卢克尴尬的下了床,抄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回身喊人去洗漱。

    凯亚晕乎乎的回了神,察觉后xue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触到红肿的xue口时才迟钝的想起刚才被内射了。

    他摊开四肢,指了指自己还在打颤的腿,耍赖道:“这回是真的腿软,起不来了。”

    凯亚本想用插科打诨的方式哄迪卢克再来一回,谁知对方一把抱起他走进浴室,洗刷干净后放到了书桌边的软沙发上,并往他身上丢了一块毯子。

    床单被搞的皱乎乎,还有两滩濡湿晕开的深痕,迪卢克将其扯下随手丢到地上,换了新床单后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被褥,这才将凯亚重新搬上了床。

    这床被褥许是才晒过,凯亚脸埋在里面时还能嗅到阳光干燥的味道。

    躺在左侧的迪卢克关了灯后就没有什么大动作,呼吸轻缓,像睡着了一样。

    真有人睡前睡后就一个动作?那也太无趣了。

    凯亚往左侧挪了过去,直到头抵着肩他才微微抬头,靠在迪卢克耳边轻声道:“迪卢克,你睡了吗?迪卢克?”

    分不清到底是外面的蝉更烦人还是在耳边小声sao扰的凯亚更烦人,迪卢克将摸上腹肌的手推开,回道:“睡了,闭嘴。”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凯亚缩回手将腿搭上去,肿胀的后xue还带着被拓开的感觉,他问,“刚刚舒服吗?”

    没等回答,他又接着道:“应该是舒服的吧,不然也不会射了那么多,所以要不要再来一次?我真的攒了很多假期哦。”

    话音刚落腿就被踢开,迪卢克转了身子背对凯亚,拒绝交流的意味明显。

    凯亚失望的敛眸,轻轻攥住迪卢克的衣角,将脸贴着他的后背听话的闭了嘴。

    迪卢克身上总带着一股沉稳的木调香,像太阳直射的桦树,暖暖的,微苦。

    沉寂的夜里嗅闻着令人安心的木香,凯亚竟然很快起了睡意,他仗着自己模糊不清的意识伸手抱住了迪卢克的腰。

    虽然只是一个后背,但好在没有再被推开。

    可……

    “该怎么和艾德琳解释弄脏的床单?你在床上吃东西然后弄撒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