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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门是谁都可以进来,先前他做将军时,家里好歹有几个人照料着,被撤了职,又突然失踪后,就没人来照这个家了。那些上香的人,回去的时候便想方设法从将军府里搬些东西回去,等何槐回来时,家里已经被搬空得只剩下墙壁了。林梓哭笑不得,“那些人可真的……”“我也没办法呀,总不能跑人家家里再把那些东西搬回来吧——能不能找回来还是个问题呢!”林梓从口袋里掏银子给他,“这家里已经不能住人了,你还是在外面找间房子住吧。”“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何槐揉了揉他头发,“你要知道,我家底可不是将军府一栋破宅子,我家底厚实着呢,城外还有间大宅子,钱庄里还存着银两呢。”“那将军怎么还……”“我在这里等你呀,万一你过来找我,却见不到我人怎么办?我前段时间其实天天都有去皇宫,”何槐说,“开始我还想拉着你跑路,但那段躲躲藏藏的日子并不好过。”林梓不好意思地说,“整天赶路的确不好过,但能跟你在一起,对我而言远远胜过在皇宫的日子。”何槐听得忍不住一把将他抱怀里,“怎么办,你这话说的让我又想把你掳走了。”林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心吧,你再委屈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把你接到我城外的那个宅子里住的。”“好。”明日才回去呢,今晚他跟何槐先找间客栈吃饭,先前那个来福客栈不知什么时候改名为状元客栈了。何槐说,“你是不知道,前几天试放榜的日子,咱们的状元郎在这里吃过酒,今天还决定在这里庆祝,所以这个酒楼改名为状元楼了。”“喔,那可得见识一下呀。”那状元他还见过,那时他在御花园陪小皇帝赏花,他手里还拿着三朵大牡丹花,过了一会儿太监过来报说状元郎榜眼探花过来了,小皇帝让他们过来一趟。花儿开的好,小皇帝就让他们以花为题作诗,说实话,榜眼和探花做的都挺好,状元郎反而不尽人意。林梓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你他看到状元郎身后跟着一个穷酸书生。不出他意料,那穷酸书生应该是科场鬼。科举鬼就是古代科举不中而郁郁而终的人,这种鬼因为没有考中功名,而生有怨念,化为鬼。常常出现在书生的书房里,或弄乱书生的书和纸墨笔砚,或帮助书生修改文章。在书生考试遇到问题时它也会出来指导一二。那穷酸书生注意到林梓在看他,几步就跑了过去,问他,你看得见我?林梓微微点点头。那书生还是个话唠,好不容易逮到个能见到他的,叽里咕噜把自己半生经历给他唠叨出来。他说我不是个虚伪的人,寒窗苦读十年载,图的就是功成名就,在考之前他就幻想自己能得上天庇佑,取得头拔。一朝荣华加身,一夕富贵满门,高头大马,游街三日,夹道两岸繁花似锦。踌躇满志,要天地立心,为万世开太平……然而没考上。林梓:“……”没考上你瞎说个啥?那时虽然没考上,他还有继续读的意愿,只可惜家里太穷,他只能饿着肚子继续读,长此以往,竟饿死在家里。没考上,他死了也不甘心啊,就经常在书生聚集的书馆里待着,好不容易遇见个能隐隐约约听见他声音有缘人,这个有缘人比他还蠢,都不知道是怎么考上来的。只能在考场上帮他呀,结果一不小心让他考出个状元来。“要是我还活着该有多好!站在皇上面前做诗的人就是我了!你听听,他作的这是啥玩意儿呀?”这家伙太聒噪了,林梓只希望状元郎赶紧走,把这个家伙一并带走!再也别回来了。这时,状元郎坐着个轿子被众人簇拥着过来了,他一眼瞧见林梓,见他准备离开,连忙叫人将他拦下。“林道长怎么在这儿?快,快请进。”林梓在众人差异的眼光中拉着何槐硬着头皮走进状元楼。其他的好说,他有点受不了这个话多科举鬼。“诶,咱们又见面了!上次我还没跟你说完那臭小子就走了,来来来,我继续跟你讲……”林梓:“……”请来个人把他嘴巴缝上行吗?何槐在一旁看着,想笑又不敢笑。趁着没人注意自己,他指着何槐跟科举鬼说,“他可倾慕你了,快把你的生平经历,你的梦想志向再跟他说一遍!”“是嘛,”科举鬼清清了嗓子,“既然你想听,那我就重头跟你说一遍好了,我寒窗苦读十年载……”何槐目瞪口呆,只觉得自己耳边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叫。不带这样的,林梓你坑我干嘛?接受了一周人的奉承后,状元郎坐到林梓身边,“那个,林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呀?”“皇上放贫道出宫转转,瞧见了状元楼,便过来凑下热闹,贫道明日就回宫去。”林梓笑着说。“那道长今天可要好好喝几杯啊。”“多谢状元郎的好意,只是贫道不能喝酒。”“道长不喝,可是看不起我?”“怎会?状元郎放心,待贫道回宫里去了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的。”林梓推开酒杯。“那就多谢林道长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状元郎放过他,心满意足地去跟其他人敬酒。科举鬼酸溜溜地说,“瞧瞧,就从他这德行,以后定成不了大事。”林梓斜眼看他,“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吗,谁让你非要帮他的?”“这几十年来,就他一个能听到我声音!”“那他肯定要被烦死了!”“谁说的?他也就偶尔能听到,恰好考场上我指点他时,他听到了。”“……”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更……看我今天这么爆肝的份上,不留个言?☆、第六十三章何槐实在受不了他那张嘴,劝他说,“你瞧,他是受你的帮助才当上状元郎的,四舍五入这个状元郎……就是你考的。”他满意地点点头,“的确这样。”“那你也算满足了夙愿,为何还要留恋于人间?”林梓不解。他叹了口气,“其实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的友人。”“你友人?”“他也是个才华横溢的苗子,若我俩一起参考,说不准谁能当上状元呢!当初我走之时,曾邀他一起,他因为家中有事,要晚我一步,”他惆怅地看向窗外,“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