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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万一不来呢?”林梓说。“不可能,我死的前一年,还给他写信,他也回信了,说当年初春就可以过来。”“初春?”“我跟你说啊道长,我也没想过自己能当状元……嗝,真没想到啊……我本来想着考完后就回家种田的,没想到,嘿嘿,我中了!”林梓无奈地转头看科举鬼,却发现他鬼影不见了!不会真走了吧?林梓又忧心忡忡地想,若他在下面没看到他友人怎么办?要不还是回去给他烧个纸说一下?“诶,对了,”他压低声音跟何槐说,“我那天在考场上不知道怎么写了,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我当时就按那声音说的写,没想到居然能考到第一……你是道士,能不能告诉我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啊?”何槐嫌弃地扭过脸,“你认错人了!”“啊?喔……”他松开何槐的袖子,抓住路过小二的肩膀,“这么矮,应该就是林道长了吧?道长,你说嘛……”林梓:“……”可怜的小二知道他是状元郎,惹不起,吓得都不敢吭声。状元郎哈哈大笑离去,科举鬼冷哼一声,跟林梓继续说,“对呀,他说他过完年再往这边赶路,来这里时正好可以赶上春闺。”林梓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起了那只伥鬼。“万……万一他又走不开呢?”科举鬼摇摇头,“我们可是文人,说话向来算数,就算如此,他也该给我写封信呀,既然没回信,那他就是还没来,我得继续等他。”何槐忍不住嘀咕,“那你帮人作弊考试呢?”“这……就你有嘴!”他瞪向何槐。“我就有嘴怎么了?就许你叽里咕噜一大堆,不允许我喷几句啊?”“你!”“行了,别吵了,对了,你友人相貌如何?”林梓问她。“长得……眉清目秀的,左脸颊上有个小痣,丹凤眼,反正比我好看。”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不过个头没我高,大概就到我眉心位置,他比我清高多了,喜欢青衫。”这下林梓跟何槐都不说话了,他的友人……不就是那只伥鬼么?相貌特征很符合,一股子书卷气,身着青衫,也带有很多书籍……正是初春赶路被老虎吃掉才死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朋友可能……那个,已经去世了?”林梓小心翼翼地问。“不可能吧?”“万一呢?”“若真是这样,我在人世间也没什么遗憾了,还不如下去陪他。”真是好兄弟!林梓非常满意这个回答“说实话,我们好像见过你的朋友。”“什么?在哪?”他立即凑到林梓身边坐下来,眼巴巴地盯着他。“他被老虎吃掉了!”“……你若想骗我走就别个好理由嘛。”这理由他显然是不信的。“穿青衫,长的眉清目秀的,个头不高,到你眉心,丹凤眼,左脸有个痣,对不对?”“对是对,不过这不是刚刚我跟你说的嘛?”“……”好像也是,都怪他友人相貌特征太单调了。林梓说,“他真的被老虎吃掉,他还跟我说想过来找你呢!”“你这谎话说的也过分了,”他嗤笑,“他都被老虎吃掉了,还跟你说想找我?”“伥鬼啊傻/子!”何槐忍不住骂出声,“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伥鬼,林梓是道士,我俩都能见鬼!他还说自己如今已是鬼,也不知如何见你。”“真的?”“真的。”何槐点点头,“他的尸骨还在那老虎洞里堆着。”他没敢把他友人变成伥鬼后,帮助老虎害人的事说出来,更不敢说因为他们,他的友人已经魂飞魄散了。“我若真想让你消失,弄个阵法那就能让你灰飞烟灭,何必还跟你扯这么大堆。”林梓说,“主要是我答应了他帮忙找你,与他结了鬼缘,可我是人,哪能与鬼结缘?这次遇见你正好可以解了鬼缘。如果与你说的是假,待我年迈阳气衰弱,你尽可以来索命。”他声音大了点,周围一群人看过了,所以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底气不足。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假。他不由潸然泪下,“若真是这样,我也无所念想,随他去就是了。”“那……再也不见?”“什么再也不见啊……嗝?林道长……”喝了一圈别人敬完酒的状元郎打着酒嗝过来了,他抓住何槐的手,“哎呦,瞧我喝高了,这么会儿不见,林道长居然高了不少嘿嘿……”一旁看着的林梓:“……”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嘀咕道,“什么嘛,道长你也太小气了……嗝!”林梓以手扶额,“算了,你把他扶走吧,若他醒后,问起来就说我们已经走了。”“客官您不留会儿?”“不了不了,有事呢。”林梓摆摆手,“让我们走了啊。”“客官慢走啊。”走出门外后林梓才想起来亏了,饭都没吃呢!“算了算了,”何槐安慰他,“从北小巷子口的东西挺好吃的,咱们过去尝尝吧。”“好。”那巷口着实热闹,他俩等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座位,这家店是卖小吃的,早上买点豆浆包子,晚上则卖些面类,还可以点菜。“他家的鸡蛋面很好吃,要吃吗?”“好!”面端上来时林梓尝了一口,味道超级好,脆生生的菜叶子下是煎过的鸡蛋,底汤应该是用排骨熬的,下面还有炒过的rou片,闻着就可香。他衣摆突然被扯了一下,林梓喝着汤含糊不清地说,“别扯了,挺好喝的,我知道。”他突然这么来一句,弄得何槐有点莫名其妙,“你知道什么呀?”“汤好喝。”“……喔。”“那你还扯我衣服干嘛?”林梓抬头看向他,只见何槐一手护碗,一手夹面。林梓脸色僵了僵,那扯自己衣服的人是谁?他低头看,之间一个瘦骨嶙峋的鬼拽着他衣服望着他的碗。“我天!”林梓着实被吓一跳,突然跳起来,把碗都打翻了,好在老板的碗够结实,还没碎。那鬼松开林梓衣服,爬到倒地上的面旁边,双手抓着带泥土面条拼命往肚子里咽,它脸被涨得鼓鼓,可是就是不能咽下去,它双手捂着嘴,无声地哭出来,反正看着怪可怜的。“诶,客官您没烫着吧?”听到动静的面摊主忙走过来。林梓冲他不好意思地想了想,“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啊。”“没事没事,那客官要不要再来一碗?那边有空位,你们坐那边,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