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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长大之后不知道多惹眼。不过是几两银子葬个人罢了,这笔买卖不亏。盛夏的温度极高,沈母的尸体早就腐败了,一张脸都已经开始坏掉,看不出原先美人的面目。原来死后会这般,母亲若是知道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该难过极了?还年幼的小公子想着,可早在他在南风倌门前求见时,就再也不是那个小公子了。一晃十年过去了,当初年幼的沈行之早已长着一个妖孽,无论是男女见上一面,都不得不感慨到可堪称是个第一美人,可惜是个男子,还是个小倌。可沈行之知道,真正的美人不是他,而是南风倌的小爹的好友。曾有幸与他见上一面,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童子,身着一身玄衣,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身后,五官精致到仿佛是精雕细琢般,那双眼睛看向你时忍不住心一动。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小爹怎么认识这样的人谁都不知道,只是沈行之无意间听过,这位好友有一手好的本领:刻骨。传言到刻骨师将对方的名字刻入到另一个人的骨子上,至于是爱之深切还是恨之入骨全凭造化。听闻时沈行之嗤笑,瞧着铜镜中的自己,摸摸自己的脸颊。刻骨什么的,他又不稀罕,若是可以换皮,他倒真想要那位刻骨师的皮囊。若是有那样的皮囊,什么样的人会不心动呢?眼里带着满满的恶意,垂眉之后在抬眼,眼里含着几分笑意,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笑的如沐春风的少年。作者有话说:本来电脑放着了,突然想起没有存到软件里呜呜呜,又把电脑背出来了。第13章兔爷与狐妖002沈行之勾着个贵人迷得自己神魂颠倒的,甚至是为了他,将他说的那几个男人都绑了过来。哄着那傻子兴高采烈地走了,原先还笑容可亲的少年冷下了脸,见那几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问道:“怎么?记不得我?”“沈家,沈行之。”几人面面相觑,哪还记得自己曾经做的那些坏事?有些人就是这样,做了坏事,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去选择忘记,继续自己平静的生活。而他们这些受害者,却永远被遗忘在过去当中。见这些人都想不起来,沈行之也不愿再将母亲的屈辱重新在提及一次。他只是让人将这些人绑在柱子上,灌了药用东西堵住了他们的嘴后,就自己散了那些旁观者。看着这些人因药物逐渐迷离着眼,脸上难耐的表情,还有逐渐挺起的nie根,沈行之笑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挥刀绝了那人的种。见旁的人稍微有些清醒,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时,心头莫名涌上了一股快意。当时他的母亲是不是也如这般,苦苦地哀求他们放过她。可是这些人呢?侮辱了她还在酒后大肆炫耀,在母亲入土后被冠上“荡妇”的名头。他们怎么敢?沈家富裕时从不欺压他们,也不会说瞧不起穷人,甚至母亲有时会出去布粥施善;可这些人呢?回馈他们的是什么?落井下石,火上浇油。沈行之一个个替他们斩去**后,将带着血的刀拍在他们的脸上,笑着让人牵着狼狗进来,当着他们的面让狗将地上的烂物吃的干干净净,只留下血迹。快意地笑着,沈行之从未觉得这般快活过。他唤人将这些成为阉人的废物丢到各自家中后独自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凭着十年的光阴,沈行之拉下了无数的人,凭着动人的容貌和勾人的手段一跃成为南风倌当之无愧的头牌。里面的人多恨他啊,说他心肠歹毒不给活路;外人却多爱他这张脸,甚至为博他一笑一掷千金,跪求他能够冲着对方笑笑。他的手段够狠,也有足够的野心,所以小爹才对他的一些行为视而不见。可这怎么足够?总有一日他会年老色衰,他会如枯萎的花被人随意丢弃,碾入尘土。传闻若有狐妖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内丹渡给他人,那人便会永葆青春,长生不老。摸摸镜中自己模糊的脸,沈行之多想找到传说中的狐妖,最好能勾得对方将内丹给自己,让自己能够留住此刻的美丽,不像生前最爱美的母亲,死后要变成那样的丑陋。那头看着下人清扫着充斥着血气的屋子,刻骨师的小徒弟有些不适地躲到了师傅的后边,南风倌的小爹摸了摸自己的玉佩,长叹声:“他的戾气太重了。”这些年不知怎么养的,沈行之这小狼崽越来越毒辣,一些南风倌从未教过的手段他用的如鱼得水,狠厉得叫人害怕。原先收他不过是见他可怜,又恰好有一副皮囊,有足够的野心;可现在看收了这么一个人,不知是福是祸。手轻柔地拍打着小徒儿的肩,刻骨师瞧着刚刚那番场景都未曾变过脸色,淡漠道:“随他去,左右有你看着,他在南风倌里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世间讲究因果,旁人也没资格评判沈行之究竟做的对不对。长长地叹息后,小爹眉宇间仍是散不去的忧愁,可再看刻骨师的时候却扯出了一抹笑,带着一点隐蔽的欢喜和忐忑:“今日外头有花灯节,你可愿跟我一起去看看?”“罢了,你还有南风倌要……”“不碍事!”对方话还没说完,小爹快速地打断刻骨师接下来要说的话,见对方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自己,也不带任何的不解,在风尘打滚多年的他竟觉得有些羞涩:“今日南风倌上下都特地休息一天,所以我不在也不碍事。”听到有稀奇的玩意,到底是孩子的小徒弟抓着刻骨师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师父,我们去看看吧。”他在上一个异界中还未出过门看所谓的花灯。经小徒弟的哀求,沉吟了会的刻骨师最后点头应允了。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小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南风倌的小爹那时在南风倌里还是个清倌,姿色称不上多好,只是从小待在青楼的缘故,大后又被做ji女的母亲卖入倌楼,笑起来常带着一股子风尘味。哪怕他弹着一手好琴,却总被人嘲笑他是当着biao子立牌坊。他就是不甘愿自己一辈子被困在南风倌里头,他就如别人所说的自命清高又如何?他先前收沈行之的时候,不正是因为他在那个脏兮兮的小子眼中看到曾经的自己吗?再后来呀,他遇到了刻骨师长歌,这人那日就像是误入凡间的天神,听着他弹奏的曲子竟留了下来,然后都会日日准时点他,听他谈各种曲子。他是恋慕长歌的,为了能见着他,一直渴望逃离这里的那个清倌儿终究还是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这会却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可他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上尘土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