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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天上明月?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为他弹奏几首曲子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年纪越发大了,再怎么保养眼角也染上了风霜,可长歌一如既往,从未变老。沈行之瞧着小爹今日细细地打扮自己,嬉笑地向前凑去:“小爹,今日花灯节你要跟先生一同去吗?”楼里除了小爹和沈行之都不知道刻骨师的身份,也不知其名,上下都唤一声先生。“贫嘴。”小爹斜了他一眼,但眉梢是藏不住的喜悦:“楼里今日休息,你也多出去走走,这几ri你难免浮躁了些,该多去散散心。”听闻此话,沈行之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瞧着依旧笑颜打扮自己的小爹,藏在衣袖里的手忍不住握拳。这算是在敲打自己吗?戾气忍不住从眼底浮现,沈行之咬着牙,最后还是转换成素日挂在脸上的笑,清澈干净,明媚动人:“小爹提醒的是,行之待会去也看看花灯。”作者有话说:嚯嚯嚯,今天又是一个存稿机器,待会二刷哪吒嚯嚯嚯。第14章兔爷与狐妖003“小公子,你不带面纱会被旁人认出来的。”南风倌里的人都知道,沈行之不爱被唤公子,上一个唤他公子的下人早就被他打个半身不遂给丢了出去。那些个公子怎么说的?哦,对,都在笑话沈行之。“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沈家小公子吗?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在哪,还做着公子哥的春秋大梦呢?”再后来,说这话的兔爷被沈行之毒哑了,靠一好嗓子吃饭的兔儿爷就这样被毁了,只能离开南风倌,至今都不知是死是活。正因为沈行之足够狠,才没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被认出便认出了,又吃不了我。”沈行之漫不经心地看着旁边摊位上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停在个面具摊上时,还是伸手去拿了个狐狸面具。戴好转头时看见一个跟自己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瞬间有些不痛快,将面具摘下丢了回去:“算了,不要了。”再回过身时,沈行之瞧见那人也摘下了面具,一双狐狸眼比身为小倌的他还要勾人,却又是浑然天成,不带任何风尘的意味,冲着他笑着弯弯的:“你可真好看,比我阿娘还好看。”沈行之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低骂了句“傻子”便要走了。哪来的无礼之徒,再怎么样他好歹是个男子!怎能将他和一个女人相比?更何况还是长辈。见沈行之要走,那男子一急便抓住他的手腕,看到对方回过头时眼眸一亮,问道:“你可好看了,真的,你可愿随我回去做我娘子?”本就脾气不好的沈行之冷哼了一声,一巴掌生脆地拍在男子的脸上:“无耻之徒。看清楚,本公子是男子。”“男子又如何,我们……”傻大个笑得露出几颗大白牙:“我爹娘并不在意,你若是随我回去他们定会开心的。”“滚开。”沈行之推开这突然出现的傻子,领着自己的随从气冲冲地离开的。而那个傻大个却固执地追上去。地方也就这么点大,碰巧遇上的小爹瞧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这孩子也是个缺心眼的,怎么会瞧上沈行之这样的人,往后有的他吃亏的地方。”刻骨师的小徒弟细看了一眼,抬头看着刻骨师一眼:“师父……”从未笑过的美人此刻的嘴角微微上扬,冲着自己的徒弟点点头。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却是看呆了身旁的人。长歌他……笑了啊……小爹的心头涌上不明不白的酸涩之意,他与对方相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对方笑过。可如今一个不认识的人,都能惹的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弧度。“长歌……我……”“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刻骨师嘴角的弧度瞬间压了下去,他看着这个多年的“好友”柔声道:“你还有别的人可以去寻,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你的光阴。秦淮。”一声“秦淮”激起了他所有的回忆,他牵强地笑了笑:“我不碍事,真的,长歌,我不碍事。”他真的不碍事。少年鲜衣怒马,那年仅仅是因为对方眼里的赞许与对自己的尊重,这一念,就念了二十几年。秦淮知道,长歌每每去他那坐的时候都不知在追忆着谁。他知道他心不在这,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想着若是长歌日日都能瞧一瞧他,把他的模样一点一点地印在脑海里,是不是也能在他心中占一个位置?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他渐渐老去了,对方倒是一点一点地存在他的脑子里,连骨子上都应是刻满这个人的名字。若不是他将前尘往事记得清清楚楚,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对自己刻骨了。不然他怎么一想到他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自己在这个人的面前干干净净的,不留有一丝秘密。可他呢?自己除了知道他唤长歌,是个刻骨师,还知道些什么?他从哪来,打哪去,什么身份,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可就这样,他还是记着他记得这般清晰。他想这辈子哪怕不能跟对方在一起也好,也可陪他到老。他是老了,不再复当年的模样;而对方依旧,连一个共老的机会都不许给他。刻骨师早就先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小徒弟瞧着秦淮可怜,递过去一方手帕,但眼里还是带着笑意:“秦公子莫难过了,师父他性子就是这样,冷得紧。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趁现在还是早点从良吧。”那是他的师父,岂容别人去肖想?陷入难过的秦淮并未注意到对方眼底的恶意,少年的嗓音带着安抚的情绪,却又是在引诱什么。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究竟是在指望什么呢?浑浑噩噩的秦淮独自一人回到了南风倌,却发现沈行之早早就回来了,在门口与刚刚见的傻大个拉拉扯扯的。准确来说是那个缺心眼的一直扯着沈行之,可怜巴巴的。“你是真的好看,我娘说了,若是我找不到好看的媳妇我就不能回去了。”“我见了那么多人,唯独你最好看了。”“我叫澜懿,媳妇你叫什么啊?”沈行之被烦得不行,可恨这人看着高高瘦瘦的,一副书生模样,力气却大得很,怎都挣脱不开:“你若是想找好看的人做娘子,你进楼里找先生,那才是最好看的人,我这姿色在他面前只能算平平。”听这话时澜懿的手松了些,然后又死抓着不放,固执道:“不行,我娘说了,做人得始一而终,既然我认作你是我的娘子了,我就得带你回去见见家里人。”更何况,就算是在族里,他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小公子。用娘亲的话来说就是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