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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有戏言。”看着桓容的表情,石劭二度叹息,开始为他详细解释。时下军队作战,认路是个大问题。熟悉的地界还好,闯入他人地盘,迷路的情况随时可能出现。自汉末黄巾之乱,至魏蜀吴三国鼎立,再到晋室取魏,五胡为祸,中原陷入乱世,战火从未停歇,百姓遭受重重苦难。至晋元帝南渡,在建康建立皇权,朝廷统计出的人口仅有八百万!需知两汉时期,中原人口一度达到五千多万,东汉末更将近六千万。受战火侵袭,人口骤然减少,草木逐渐侵占良田。许多偏远些的村庄遇乱兵绝户,在数十年间被荒草吞没。遇到这样的环境,对领兵作战的将帅是个极大考验。如果斥候不给力,恰好是个不认识道路的,没等遇到敌人,自身就会陷入险境。如此一来,舆图变得极为重要。尤其是详细绘制的舆图,的确可值千金。假设桓容真将舆图补全,秦璟此行带回的就不是稻米和海盐,九成以上的可能会直接掳人。听完石劭的话,桓容脸色发白,不禁一阵后怕。误会他是因为秦璟,石劭出言安慰道:“府君无需担忧,秦四郎是重信之人。”桓容摇摇头,却没有做进一步解释。他怕的不是秦璟,而是渣爹!在建康时,如果他没有叮嘱桓祎保守秘密,如果舆图没有烧掉而是落到渣爹手里,他现在会是什么下场?命或许能保住,但十有八九会被关进小黑屋日夜画图。等到地图绘制完毕,渣爹满意了,也就是他人头落地,小命了结之时。可能性不大?以他对渣爹的了解,利用完咔嚓掉算是正常,留着他才是万分不可思议。作为一个不受待见并具有潜在威胁性的嫡子,才能越高必定死得越快。收到舆图,秦璟郑重向桓容道谢,隔日便启程北还。盐渎至射阳需行陆路,看在金子的份上,桓容好人做到底,令健仆套上十余匹健马,赶出数辆大车,送秦璟一行往码头登船。车队出发之前,黑褐色的苍鹰在高空翱翔,倏尔长鸣一声,消失在云层之间。桓容未曾留意。自从猛禽兄在县衙安家,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准备好的鲜rou顿顿不落,定时定点不见。“秦兄一路顺风。”消除了被挖墙脚的顾虑,桓容倒是希望秦璟能常来常往。“容弟保重。”秦璟还礼,仍是一身玄色深衣,只在肩上多加一件斗篷。黑色的皮毛镶嵌在领口,愈发显得凤表龙姿,俊美不凡。陈队即将上路,头顶忽然响起一声鹰鸣,继而有阴影当空坠下,砰的一声,砸在桓容和马车之间。桓容吃惊不小,本能的退后一步。秦璟单手撑住车栏,看到落在地面的麋鹿,再看盘旋在半空的苍鹰,不禁朗笑出声。抬起右臂,任由苍鹰落下,单手抚过鹰背,道:“好生留在这里,待我返回洛州,为你寻一只雌鹰。”苍鹰一声鸣叫,蹭蹭秦璟的侧脸,振翅而起,飞落到桓容肩上。后者正圆睁双眼瞪着脚下的麋鹿,感受到肩头的重量,小心的转过头,看着正梳理羽毛的猛禽兄,满脸都是敬畏。这只麋鹿虽然体型不大,目测至少也有三四十斤,就这么轻松抓着一路飞来?放弃养鸽子果然是个正确决定。作为临别赠礼,秦璟取下一条鹿腿,余下留给了桓容。“容弟保重,他日北上,璟必亲自来迎!”桓容先是拱手,目送车队行远,转身想起秦璟的话,不由得皱眉。他什么时候说要北上了?究竟是秦璟表达有问题,还是他理解错误?实在想不明白,桓容干脆丢开,令健仆将麋鹿送到厨下,交给厨夫烹饪。“让厨夫留下一条后腿。”“诺!”健仆提起麋鹿走远,桓容小心的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苍鹰的胸脯。后者眯起双眼,目光锐利,好在没有再给他留下一条伤口。“和平共处?”桓容走进内室,歪歪肩膀,示意苍鹰移到木架上。“你别啄我,也别抓我,每天鲜rou管够。”和一只鹰讨价还价的确有些超现实,可桓容偏偏觉得对方能听懂。“噍——”一声鹰鸣,苍鹰转过身,直接背对桓容,举起翅膀遮头,摆明不想搭理。小童捧着热汤和鲜rou进来,恰好看到桓容探出身子要戳鹰背。“郎君,”小童连忙放下漆盘,出声阻止,“您忘记秦郎君的话了?不能从背后碰它。”果然,话音未落,苍鹰猛然展开翅膀,颈上羽毛都竖了起来。桓容讪笑的收回手,不敢再惹猛禽兄,讨好的夹起一条鲜rou,送到苍鹰嘴边。接下来数日,苍鹰逐渐习惯留在县衙,只是每天都会出去两三个时辰,隔三差五还会带回猎物。有时是半大的麋鹿,有时是到盐渎越冬的鸟类。除了身高腿长的丹顶鹤,桓容几乎一种也不认识。“听县中老人说,早在几十年前,这样的鹿群随处可见,现在越来越少,偶尔能见到一小群,难为它能抓到。”“还有这些鸟,每到冬日就会来,今年稍晚了些,往年十月就能见到不少。”阿黍带着婢仆整理衣箱,桓容难得清闲一日,听完小童之言,当下打定主意,等到天气好些,一定要到海边看一看。见装有香料的两只箱子被放到一边,当即起了兴致,唤小童取来干净的瓷罐和用具,打算参照李夫人赠送的书册调些香料。“郎君,调香可不简单。”“我知。”桓容展开书册,一一铺开用具,不打算向高难度挑战,简单混合一两种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惜现实总会给人沉重的打击。仅是三种材料,并且事先称好分量,混合到一起,味道比辣椒面都呛鼻。“咳、咳!”桓容咳得厉害,忙要遮住口鼻。不想衣袖过长,直接扫过桌面,调好的香料洒了满地。部分飞入火盆,登时冒起一阵白烟,刺鼻的味道弥漫整个内室。“快走!”桓容抓起书册塞入怀中,拉着小童就走。阿黍和婢仆听到动静,看到内室的情形,连忙打开门窗,借穿堂风吹散白烟。“郎君,调香并非容易事。”桓容点点头,坐到廊下,面对阿黍不赞同的目光,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果然他没有调香的资质,不然的话,怎么照着步骤都能出错。等到白烟散去,阿黍先回内室整理一番,吩咐婢仆更换火盆,再请桓容入内。“郎君如有暇,不妨到城内走走。”阿黍锁住木箱,有意提醒道,“近日城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