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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都为枭雄。如今雄踞北方,必不会满足几州之地。”李夫人加重声音,“他日秦氏同氐人必将决出雌雄。无论谁胜谁败,同晋室终有一战。”南康公主颔首。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如非没有雄厚实力,兼国内政局复杂,晋室未必没有再次北伐之心。“郎君羽翼渐丰,帐下不缺智才武将,少的只是经验。”李夫人眸光轻闪,声音更低。“无论秦氏怀抱何等志向,秦四郎怀揣何种心思,于郎君而言,现下都无需同秦氏翻脸,收拢吴姓、联合侨姓名方为要事。”“的确。”南康公主眉心微蹙,“只是那鸾凤钗让我提心。”话到这里,南康公主不免咬牙,不是环境所限,她真会当场拔剑。“阿姊,年少纵情亦是磨练。”李夫人笑道,“况且,郎君并非没有主见,如能过去这关,心性定能更上层楼。”在李夫人看来,乱世诸雄并起,桓容地位渐高,遇到的困难只会越来越多,不会有任何减少。秦璟人才出众,如今是盟友,日后可成一块不错的磨刀石。爱慕?年少风流,风花雪月皆为常事,世人评价大可一笑置之。“阿妹的意思我明白。”南康公主不单明白,甚至想得更深。“姑孰那边传来消息,那老奴渐渐不妙,桓熙得手,桓伟桓玄虽保得性命,心智似受到影响。短期且罢,一旦那老奴过身,城内必将生乱。”乱局一起,建康不会坐视不理。遇到外来势力插手,桓氏族中必当联合一气,尽速推举新任家主。桓容想要掌控桓氏,将私兵收入掌中,这是最好的机会!与之相比,些许私人情谊不足为虑。“殿下,宴席已散,郎君正送秦郎君归客厢。”阿麦入内室禀报,南康公主点点头,吩咐道:“让阿黍照看即可,无需再派人跟着。”“诺!”人声逐渐散去,纵至不闻。李夫人牵起南康公主的衣袖,道:“阿姊不担心?”“瓜儿并非无意。”南康公主站起身,眺望高悬夜空的弯月,声音低不可闻,“今日之宴不会再有,今日之景不会再现,何妨顺心一回。”李夫人没有出声,倚在南康公主身侧,缓缓闭上双眼。与此同时,桓容将秦氏兄弟送回客厢,命婢仆送上醒酒汤。秦玒醉得不省人事,一碗醒酒汤灌下去,依旧鼾声如雷。秦璟醉得不深,稍坐片刻,酒意便退去三四分。“秦兄,”桓容突然开口,双眸湛然发亮,“可请月下一行?”“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桓容笑了,起身道:“请。”话落,当先迈步走向房门,衣袖被风鼓起,仿佛一双青色羽翼。银月如钩,繁星璀璨。秦璟站在桓容身侧,正准备开口,衣襟忽然被抓住,不提防踉跄半步,对上桓容双眼。“秦玄愔,你知我在门外。”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出言者和听话人却是心知肚明。“你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秦璟没有出声,静静的凝视桓容,许久方道:“容弟信即使是真,不信自可视为假。”桓容冷笑,道:“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他日都将战场相见。”换做平时,桓容绝不会口出此言。或许是酒劲上涌,也或许是为真正做个了断,他不打算拐弯抹角,决意直来直往,就当给自己一个交代。“容弟,”秦璟略弯下腰,任由自己被桓容拽着,眸底清晰映出对方的面容,“昔日秦扫塞北,汉逐匈奴,汉臣可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预感到秦璟要说什么,桓容心头微动,手指渐渐松开。“汉末至今,华夏祸乱百年。烽烟不息,百姓离乱,饿殍遍野,贼寇肆虐。昔日繁华都成焦土,华屋广厦尽成断壁残垣。雄兵赫赫尽成虚幻,留下的不过是醉生梦死,不过是……”说到这里,秦璟忽然停住,深吸一口气。“我知容弟有大志向,秦氏亦然。”“璟心仪容弟,然幼承祖训,不敢抛却应担之责。如言他日不会兵戎相向,实乃诓骗之语。”“所以?”桓容眯起双眼。“所以,璟只想遂心一次,梦醒亦可不悔。”夜风微凉,鼓起两人长袍。鬓发拂过额角,迷乱了漆黑的双眼。桓容没说话,忽又拽住秦璟的领口,抬起头,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狠狠碾上那双薄唇。“秦玄愔,你的话我会记住。”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闭眼。唇与唇接触,不似亲吻,更像是一场角力,势均力敌,谁也不愿让步。“你也要记住今日之约,他日战场相见!”松开手,桓容退后半步,调整一下呼吸,声音微哑,“在那之前务必保重,千万别死于他人之手,可记清楚了?”“容弟是要亲手取我项上人头?”秦璟舔舔嘴唇,分外惊悚的一句话,偏似诉说情语。桓容哼了一声,长袖一甩,“大可期待!”“好!”目送桓容离去,秦璟朗声大笑,甚至惊醒醉酒的秦玒。秦五郎坐起身,扶着阵阵胀痛的脑袋,奇怪的看向门外,阿兄这是怎么了?笑成这样,莫非醉得比他更深?第一百六十九章意外来客咸安元年,九月接到桓容书信,公输长和相里柳没有耽搁,立即从盐渎赶来,为秦玒制造假手。查看过秦玒的断臂,公输长亲自入山精选木料,归来后采用独特方法炮制,制出的成品几可乱真。相里柳埋头数日,在义肢内装设精巧机关,无法使用刀兵,抓取一些轻物并无问题。秦玒起初有些不习惯,尤其是断臂和义肢的连接处,总让他觉得不舒服。公输长和相里柳一番商议,根据他提出的问题对义肢进行改造。不过数日就将问题解决,义肢重新装上,粗糙的摩擦感消失无踪。秦玒不禁面露惊奇,按下内侧机关,看到木质的手指缓慢弯折,攥入掌心,几乎愣在当场。“这……”“秦郎君见谅,仆此前未曾制过此物,终有不足之处。”相里柳开口道,“装置其中的机关固然精巧,使用时间却短,两到三年就要更换,否则会失去作用。”“接口处采用软木,垫了绢布,终非人之骨rou。”公输长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但以目前的材料条件,只能做到这个地步。“秦郎君切记,不要长时佩戴,夜间更要取下,以防伤害手臂。”秦玒点头道谢,兴奋的一遍遍动着手指。秦璟命人送上五十金,感谢两位大匠出手相助。“秦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