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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几次三番用Faessenger发裸|照|sao扰谈行止。但是谈行止做人向来比较虎,在一次教授上课的课间,直接黑入了教授的电脑,把俄罗斯大哥给他发的裸|照|和黄色小视屏投放在了公屏上,看得同学们目瞪口呆。而那位俄罗斯大哥挂不住脸,无声无息地从教室里逃之夭夭。本以为风平浪静,但下课后,谈行止在校园里被俄罗斯大哥带着的一帮人高马大的白人们堵住了去路,明显是要给谈行止一点colorseesee。虽然谈行止打起架来也不是吃素的,但身体素质和这种开挂的战斗民族也肯定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幸亏不放心跟着谈行止的言风清十分讲义气,挺身而出跟他并肩作战。两人打着打着,言风清终于寻到一个机会,拉着谈行止跑了。两人跑得气喘吁吁,总算摆脱了这帮瘟神。言风清劫后余生,扶着墙大喘气,终于找到了机会澄清了初遇的误会:“哥们,你别误会。我也是直的,我对你绝对没有意思。不不不,我是说,我对你的脑子有意思,但我对你的身子绝对没意思!”谈行止看着鼻青脸肿的言风清,突然笑了:“你组里还缺人吗,傻逼?”***谈行止不擅长讲故事,更不擅长回忆过去。尤其是这段中二的青葱岁月里,他和言风清都像两个脑子里缺一根弦的二货,基本把所有能做的最傻缺的事都做完了。他倒不是不想回忆这个傻缺的自己,有时候他倒觉得那个傻缺的自己才更可爱也更真实。他是不想再回忆这个故事的后半段。“所以,你和言风清一起合作,研发出了一个AI?”听完这段往事的温晞,倚在他怀里问他,也被他所说的勾起了兴趣,“是怎么样的AI?”谈行止梗了梗,声音颤抖起来:“我们,没有成功。因为我中途放弃了。”“所以,”他自嘲地勾起唇角,“那个傻逼,每次一见面,就想揍我。”虽然在昏暗的光线里,温晞看不清谈行止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看清了他一侧的肩膀剧烈抖动了下。他在说谎。他抗拒提起这件事。温晞想多问他一些什么,但没有问出口。哪怕她曾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愿向她倾吐这些秘密。在外,他们是一对隐婚夫妻,除了谈家人和温家人,哪怕连谈氏的员工都不知道她是谈行止的妻子。在内,她也好像只是一个摆设,每年逢年过节被他带着去谈家露露脸,他却从不在她面前提及任何谈家人的事。她其实早该幡然醒悟,她不可能像郁星辰一样,真真正正走进他的心里。但谁让她动了一时妄念,栽在了他身上,无怨无悔地陪着他走了又一程。他的那些吝啬向她坦露的见鬼的秘密,就统统留给他真正的爱人吧,与她再没有干系。“好香。”谈行止嗅见她发间的檀香,才想起她从寺里上香回来,轻声呢喃,“你今天向佛祖求了什么,念念?”“不可说,”她眼睛倏忽湿润,“说了就不灵了。”谈行止轻笑了一下,或许又是打心底在嘲笑她迷信,但因为这是“郁星辰”所做的,笑里带了很多宠溺的意味。可他并不知道,她也并非生来迷信,不过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信,什么都愿意去试罢了。下午她虔诚跪在宝相庄严的大佛前,双手合十,却听一位僧人问她:“施主,您又来了。”她不记得这位僧人是谁,诧异抬眼去望:“您记得我?”“半年前,您在殿里跪了一长宿,我自然记得。”僧人燃了一柱香,递给她,“殿里本不准燃香,贫僧为施主破一回例。这次来,施主又有什么想求的?姻缘,事业,田宅,还是病厄?”是了,那个时候她以为谈行止的眼睛是真的没救了。原本不信佛不信命的她,破天荒徒步上了宝安山,在佛殿里长跪了一夜,只求上天能让谈行止复明。“想求的太多,又怕佛祖觉得我贪心。”温晞向慈眉善目的僧人笑了笑,“小师傅,你知道吗?原先我是不信佛,更不信命的。现在才明白,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执念,还是放下为妙。”就是因为不信命,才会义无反顾地逆命而为,明知她和谈行止无缘无分,还是要用她三年青春下注,强凑一段姻缘出来,最后伤人伤己,才知晓,原来人是斗不过天命的。僧人将燃香递给温晞:“阿弥陀佛,施主,只要心诚,又方知执念不会有结果?您便向佛祖祈个愿,成真了,再来还个愿便是。”她依言做了。只不过,最后一个愿望,她还是留给了谈行止。长明灯前,她在袅袅香烟前只求佛祖一件事:“佛祖在上,我不贪心,只愿他一生无病无灾,平安顺遂,万事称意。仅此而已。”不可说的并非是她在佛祖前许下的愿望,而是她对他最隐秘的爱。谈行止不知道温晞为什么突然哭了。她在凝望着他,杏眼里水光脉脉,晶莹的泪珠却止不住地淌落,顺着她的脸颊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有些懵了。可在他作出反应前,她却用手迅速擦拭去了泪水,问他:“谈行止,你是不是很久都没见过我的样子了?”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00:00更~请大家拿好车票,有序上车,咳咳咳☆、除夕夜谈行止缄默,她却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芙蓉面上,从柳眉开始往下一寸寸抚摸:“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忘了,你的念念到底长什么样。”临了临了,她还是有一点不甘,她还是想赌一赌。如若现在,他能靠抚摸她的眉眼认出她是谁,她也愿意为了她撕破和郁星辰的2000万协议,为了他留在他身边。她愿意为了他再努力一回,去努力解开那些误会,去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她爱他,直到这一秒,从不会退缩,亦不会后悔。但她又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谈行止是认不出她的。她不过是要亲眼看着,看着最后的希冀一点点在眼前破碎,才能让她对他彻底死心,才能让她不留羁绊地离他而去。可是,谈行止的手指却定在了她的眉上,摩挲了一下,便替她抚尽面上的水与泪:“念念,我不用摸。我能看见你,不用眼睛。”他向她绽开一个纯粹的笑:“用心就可以。”温晞微怔了一秒,也笑了,笑得眼里又聚起一片氤氲,笑得她像只摇摇坠坠的蝶,顺风跌进他怀里,踩在他脚背上,又踮脚去吻他。